玛丽苏女主想开了(19)
“为什么不去?越不去越显得我好像一蹶不振了似的。”
听她这么一说,玄娜狠狠松了口气:“我就说嘛!不就是个臭男人吗?真以为我们悠悠就吊死在薄兰栖那棵树上了?哼!这不是还有我二哥嘛!”
谢悠悠:“……又来了。”
“嘿嘿。”玄娜笑了两声蒙混过去,转移话题和她聊别的,途中想到什么,语气夸张起来,“哦哦哦!对了对了!昨晚我们不是打算去萧诗带我们去的那间酒吧吗?”
又提到那间酒吧,谢悠悠表情一顿:“怎么了?”
“我今天看同城新闻,发现那间酒吧昨晚着火,被烧了个精光!太不吉利了,还好我们没去。”
着火?被烧个精光?
谢悠悠蹙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异样,让人很不舒服。
之后玄娜又和她聊了会儿,彼此提前道了晚安,挂断了电话。
谢悠悠独自在西厨前发了会儿呆,这才把弄好的饼干放进了烤箱。
等饼干烤好的时候,又一个语音打了过来——是江屿。
她接起,那头又隐隐风声,紧接着便是男人带笑的声音:“在做什么?”
“在烤饼干。”谢悠悠如实回答。
“嘴馋了?”
“不是。”谢悠悠想到白天惹恼迟嘉树的事,就心累地叹了口气,“迁怒了一个人,觉挺对不住他的,想烤点饼干给他赔礼道歉。”
“哦?男人?”那头状若无意地问。
谢悠悠没注意到江屿的语气变得微妙,说:“我们乐团的钢琴手。”
她没回答到点子上,那头又执着地问了遍:“男人?”
“嗯,怎么?”
那头隔了几秒才说:“没什么。”
谢悠悠隐约听到擦燃打火机的声响,伴着男人低沉的呼吸。
“什么饼干?我也想吃。” 他说完,顿了顿,又加重语气补了句,“现在就想。”
谢悠悠当他在玩笑:“只是普通的烤饼干而已,别闹。”
那头听了这话倒是没再强求,只“嗯”一声,利索地挂断了语音。
谢悠悠:???
怎么了这是?
第17章 下一本《白月光替身她不当了……
第二天,谢悠悠带着烤好的饼干去了乐团,心里排演着待会儿怎么跟迟嘉树道歉。
到了后区,经过男士休息室往里扫了眼,窗边桌前,吕冰正在仔细擦拭着小提琴,向来严肃的面容上难得显露出一丝柔和。
“吕前辈,早上好!”谢悠悠冲他打了声招呼。
吕冰动作一顿,扭头对上谢悠悠姣好的面容,眸光晃了晃,视线稍稍移开,回应道:“早。”
同是年少成名的音乐人才,又年龄相当,吕冰和迟嘉树的关系不错,谢悠悠经常见他们一起来,便问了句:“迟前辈也来了吗?”
“没有。”吕冰说,“他今天请假。”
“请假?”谢悠悠愣了一秒,紧接着追问,“是什么原因?方便说吗?”
难不成是被她给气得不想来乐团了?
吕冰放下小提琴,边说边朝她走来:“不清楚,他没跟我说。”
见谢悠悠面露担忧,接着补了句,“放心,不是因为生病,那家伙…估计就是想偷懒。”
比起他这种努力型选手,迟嘉树的双手仿佛被上帝亲吻过,很轻易就能将曲目演奏得出神入化,这样的天才有资本任性。
“这样……”谢悠悠低应了声,想了想,将昨晚烤的那袋饼干拿出来,迟疑着递给他,“那…这个饼干可以麻烦前辈帮我带给他吗?昨天你说他喜欢吃甜来着,我就烤了点曲奇。”
纤细白皙的手拿着一个包装好了的半磨砂透明袋,里面挤满看起来就很香脆可口的曲奇饼。
吕冰以为她这样养尊处优的豪门千金要送甜点也是直接买了礼盒来送,没料到竟然会亲自来做,表情一顿,下意识地问:“你跟他…你们…怎么了?”
“我……”谢悠悠正要回答,突然间从一旁伸来一只手,直接将她手里那袋曲奇饼给抢了过去,她心上一喜,还以为是说不来最终还是来了的迟嘉树,结果一回头,却是意料之外的人。
“江屿?!”她睁圆了眼睛,“你怎么来了?”
江屿没回答,抬眼打量着吕冰,严肃又古板的气质让他不由嗤了声:“谢悠悠,你眼光可真差。”
这种男人一看就很无趣,和他在一起能干什么?一起拉小提琴吗?
谢悠悠还没搞清楚他怎么会一大早出现在这里,他又冒出一句她听不懂的话,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江屿便以为她是默认。
舌尖抵了抵腮壁,心口那团从昨晚就擦燃的无名火烧得更旺,他目光捉着吕冰不放,然后当着他的面撕开了那袋饼干,胡乱抓了两块就往嘴里送。他故意咬得咔嚓响,微挑的眉带着十足挑衅。
这下,谢悠悠总算明白过来——这条蠢鱼是误会了!
冲吕冰抱歉地笑笑,她拽了江屿就往外走,一路到了无人的偏角,才停下来,对着满嘴饼干渣的男人怒目圆睁:“大清早你发什么神经?”
舌尖明明满是甜味,然而隐隐的苦涩却从喉咙深处漫了上来。
江屿别过脸,若无其事地讽道:“怎么,打扰到你们的好事了?”
刚说完,脑门就被戳了下,谢悠悠没好气地说:“什么好事不好事?刚才那位是我们的小提琴首席!饼干不是要送给他,是拜托他转交!”
江屿表情一滞,回想自己刚才单方面的挑衅,拿着饼干袋子的手就僵得不知该怎么放,喉结上下滚了好几轮,才挤出句:“……不早说。”
谢悠悠被这话给气笑。
他也要给她说的机会才是!一上来就把饼干夺过去,跟饿了好几天的乞丐似的一顿猛吃,还对着吕冰一通攻击加挑衅,真是够了!
“现在才知道尴尬?晚了!”
江屿却笑:“不尴尬,至少吃到了你亲手烤的饼干。”
一个猜想在谢悠悠脑中成形:“所以…你一大早跑来乐团,是因为——吃醋了?”
江屿轻哼了声,没应,但表情足以说明一切。
谢悠悠忍不住吐槽:“幼不幼稚!江屿你是小学鸡吗?”
江屿拽过她手腕,低头间眸光变得幽暗,声音也暧昧起来:“是不是,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狗男人想得还挺美!
谢悠悠没接他的茬,抽回手,然后替他擦掉嘴角的碎渣,说:“回去吧,我也该回排练室练琴了。”
亲昵的举措让江屿微愣,被她触碰过的唇角像是被吻过一般,后知后觉烫了起来,他盯着谢悠悠的嘴唇,眼底暗火欲起,便弯腰凑过去,鼻尖停在与她鼻尖咫尺相隔的地方,哑声问:“真不试试?”
从他的眼神中读出危险信号,谢悠悠抬手按住他的唇,弯着桃花眼看他。
这就是拒绝的意思了……
江屿感到遗憾,但这种事靠逼迫就没意思了,便收了吻她的旖念,站直身说:“那我走了。”
顿了顿,想到什么,往排练室的方向望了眼,问,“你的饼干原本是打算给谁的?”
“还在吃醋?”谢悠悠不由好笑,眼前浮现迟嘉树昨天黑透的脸色,摆手道,“你想多了,我把他得罪了个彻底,他讨厌我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对我有什么心思?再说,他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他是个冷淡的铁石心肠?”江屿说。
那是谢悠悠第一次去看二姐赛车时说的话,当时她完全照着薄兰栖相反的说,倒忘了更重要的一点——绝对不能像贺厉那样,偏执变态又狠绝。
“倒不是……”谢悠悠其实也不太了解迟嘉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但——“谈恋爱我想轻松单纯点,像什么相爱相杀虐恋情深强取豪夺之类的太复杂太累,不在我的考虑范围。”
江屿轻笑,又不是电视剧,现代人谈个恋爱哪来那么多狗血情节,果然胡思乱想是女人的通病。
又习惯性地把玩了一下她的头发,他注视她眼眸,很认真地说:“那就跟我谈恋爱,不会让你有压力。”
毕竟是她二姐力荐给她的第一条鱼,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颜好身材好飙车一级棒,而且很会的样子,虽然进度快了些,但不显轻浮,该撩就撩见好就收,没强迫过她什么。
总的来说,是很适合恋爱的人。
“好啊。”谢悠悠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