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泽恩还想挣扎一下,江知出言彻底打消了他的念头:“岳丈大人还是安心等着抱外孙吧。你若是还想将皇后接后家,就请太傅来说。就是太傅来了,朕也是不会放人的。”
这朝上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后宫里,后宫一下就炸开了,全都跑到了月明宫来,哇喳喳的,说什么的都有。肖乐乐听得头都大了,让每人回去将自己的意向写出来,尽量详尽一些。想什么时候回家,想干些什么,甚至看上了哪家公子,都可以写。总之想到什么,她们就可以写什么。之后她会尽量根据情况来安排。
送走所有人后,肖乐乐终于按不住了,撒腿就往月安宫奔去。
江知今日也是兴致高昂,他终于完成了他与岳丈大人的约定,将自己的事情都整理干净,可以专专心心搞爱情了。
江知忙完之后便匆匆回宫换上一件天青色的衣袍。这是他命人专门缝制的,因为敖文以前给他说过,乐乐总是喜欢哼一些奇怪的调调,其中出现次数最多的是“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崽”。
他为今日努力了许久,他不知道这些日子乐乐有没有等他,但他想当乐乐的天青色。
还没跨出殿门,他便听到余海生的声音:“娘娘,你慢一些,先擦擦汗。”
江知长腿一迈,赶紧顺着声音的方向迎了上去。刚跨过门坎便见到粉嘟嘟的乐乐向他快步走来,脚步带起裙边飞扬,像正在开放的桃花一样,勾得他的心也随之荡漾起来。
如今已经是盛夏时节,江知看见肖乐乐额头上已经浸出了不少汗水,便从余公公手中拿过巾子,拉着她帮她拭起了汗。一边拭还一边像个老妈子一样叨叨着:“有事你差个人来叫我便是,这夏日受凉最不好治,要喝好多药才能好。”
肖乐乐被苏嬷嬷她们照顾习惯了,有人帮着擦汗,就条件反射地闭眼抬头配合着,要多乖有多乖。
肖乐乐是习惯了被人照顾,但江知却是头一次帮别人擦汗,可他做起这件事来极为自然,像做过无数次一样。
不过却没自然多久。当他顺着肖乐乐脸上的汗珠子擦到颈部时,他心跳开始乱了起来。
细细的汗珠盈盈地闪着光微动着,而几颗稍大一点的汗珠不知怎么就靠在一起,形成一个颗透亮的宝石,顺着那颈线,越过锁骨,滚入了领口中。
今日肖乐乐穿着一身轻薄的衣裙,被汗浸湿的部分贴在她的肌肤上,仿似消失了般。原本布料的粉白色已经看不见了,入眼的全是那粉嫩的肤色。
江知觉得自己的喉头滚了好几下。这段时日他完全处于清修的境界,本以为已快得道成仙了,可这瞬间便知,恶念是压不住的。只是这许久未见,一见便做那些他极度想做的事会不会显得他是个走肾不走心的人。
肖乐乐闭着眼,也没发现江知眼中的渴求,而是着急地说:“快点擦,我还要和你说说关于姑娘们去处的事呢。”
江知就知道她没事是不会来找他的,他希望有一天,乐乐跑来找他的理由是“我想你了”。他觉得这个愿望有点难以实现。不过转念一想,之后他就歇在月明宫了,天天见面,让她连想的机会都没有。
☆、第八十七章
江知将肖乐乐护着拉进了殿内,她那汗盈盈的诱人模样,只有他一人能看。当他将手搭到乐乐背上时才发现衣衫的后背都已经被汗浸透了。
江老妈子再次上线:“衣衫都湿透了,真不怕生病吗?苏嬷嬷怎么就放心你跑出来。你的莺莺燕燕呢?怎么就跟了余海生一个老东西。他哪里会照顾人。”
余海生在一旁觉得委屈,明明苏嬷嬷都很信任他了,没想到现在还被自己的前任主子给嫌弃了。也不想想,若不是他照顾得好,他能长那么挺拔么。
肖乐乐有些抱怨地说:“还不是你搞的事情。你一道旨意一下,后宫都炸开了。大眼萌,就是蓉嫔,她担心明日就要被你撵出宫,抓着机会拉着苏嬷嬷讨教烹饪技巧呢。莺莺燕燕也被别的人拉着了。再说了,余公公很好的,有他在,月明宫里清静了不少,也没人半夜出现在我床前吓人了。”
江知闻言转头瞪了余海生一想,正好瞧见他得意的表情。
江知板着脸说:“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去给你主子取套衣衫来换。等等,这一去一来太久了,先去取件朕的衣衫来,再回月明宫去多取几套拿过来备着。”
“我哪有那么娇气,不就是流了点汗么,不用的。”
江知回头看着她:“是,你不娇气。是我没事找事做。你若是不怕喝药,不换也没关系。”
肖乐乐仿佛已经闻到了中药的苦味,连忙点头说:“换换换,我换。”
余公公贴心地找了一件江知还没穿过的袍子来,却又感受到了这位帝王浓浓的不满意。余公公心里偷乐,那些小心思谁还看不出来了呢,不就是想让娘娘穿他穿过的么。呵。
余公公将衣袍捧给肖乐乐时,还特意说了是没穿过的。
肖乐乐在屏风后窸窸窣窣地换了衣衫,心挺大的她在出来后见到江知看着她的眼神,才想起刚刚自己就站在屏风的另一边,脱下了自己的衣衫,穿上了这个男人衣衫。这样的情景,实在是容易引发出一些别的,让人不好意思的事情了。
她呵呵干笑着,抬起双手甩了几圈衣袖:“我像不像唱戏的,会将衣袖甩出花的那种。”
江知没回应,对着她走了过来。肖乐乐吓得连连后退,却被脚下坠到地上的衣边绊了一下,一时失去平衡,往后倒去。
在后倒的过程中,肖乐乐伸手在空中摆动,试图找回平衡。同时,她又在想,按照小说定律,此时若是前扑,应该是会扑倒江知,然后两人的嘴就会碰到一起,她尴尬地想要躲开,还会被人按头强吻。
而她此时是后倒,那就应该是会被人搂住,然后她呈半下腰状,定格在那里。两人你看我看你,暧昧一下就算了。
可是她想错了,定律不成立。江知直接揽着她锁到自己怀里,低头吻向他想念已久的小唇,那么柔软,那么香甜,让他的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
上一次见到他的乐乐,还是那次朝堂开放日。他见到她慢慢悠悠将那三个老家伙骂得开不了口时,他就想按着亲她了。忍了这么久,所有的想念通通都化作了欲念,再也不想控制什么了,他就想要用他这些张狂的行为来告诉她,他有多么喜欢她,发疯地想要得到她。
相比于江知的明确,肖乐乐可要纠结多了。当她被亲吻那一刻开始,那些在她心里被她压制的那些杂草全都窜了出来。
一直以来,她都告诉自己,她是要回去的人,千万不要走心,要当个潇洒的女子。江知是她是老板,是她一手发掘的大月顶流,他与她是上下级,是合作伙伴,是兄弟,也是都中过药的病友,更是相互解药的救命恩人。
可现在亲在一起后,她才觉得去踏马的兄弟,去踏马的病友,她现在没被下药,也想与他颠鸾倒凤。
江知的个子很高,他的衣衫穿在肖乐乐身上宽大得很,他还没怎么开始,那衣领就已经滑到一边,露出了香肩的一小角。
当他的嘴唇落到肩上时,肖乐乐一下惊醒了。她是来找江知说事的,不是来自投落网自寻死路的。都是这衣衫惹的祸,她为什么要换这衣衫?是她来的时候太着急了,出了一身汗,怕生病吃药才换的衣衫。
等等,她出了一身汗,刚刚她只是擦了擦,没洗香香,那她现在不是咸味的么。不不不,这事太踏马恐怖了。比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一摸摸到一头油更加恐怖。这不就是亲过你的唇角你的肩,一亲亲到一口盐。
肖乐乐心里升起的绮意通通消失,她拼死挣扎,死活也不肯再配合。
江知感觉到了她强烈的反抗之意,不解又幽怨地看着她,搂着她,一下一下轻啄她的嘴唇:“为什么不可以?”
肖乐乐避开他的示好,羞耻地将自己埋进他怀里,低声嘟囔着:“我,我现在是咸的。”说完还长长地嘤了一声。
江知愣了一下,胸腔开始震动,接着发出了愉快的笑声,他的乐乐,怎么这么可爱。
“乐乐你知道的,我不挑食,咸的也吃。”
感觉一只小手在他身上生气地掐了一下,一点力气也没有,江知低头轻触着乐乐那白玉一般的小耳朵,说道:“汗是的香,人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