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猎户(150)

孟睢一瞧时辰,不再磨蹭:“那我走了,有事记得给我来信。”

话毕放下马车车帘,就催促着车夫赶紧启程。

送走孟睢这个话唠活宝,周渡觉得自己的耳根子都清静不少。

沈溪也是一身轻松:“终于走了,他再不走,我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周渡笑着捏了捏他耳朵:“你找了他,恐怕这茧子是赖上你,消不掉了。”

沈溪耸耸肩,无所谓道:“以后少去县城就好,我就不信他的书信也和他的嘴一样话多。”

目送孟睢夫妻二人远去后,沈溪从屋里取出早上特意留的骨头:“也不知豆包醒了没,它的饭还没有吃。”

提到豆包,周渡突然想起来他好像把豆包给锁房里了。

他接过沈溪给豆包准备的骨头,声音平稳道:“我去喂它。”

沈溪也没有怀疑什么,把骨头交给周渡后,就去收拾一片狼藉的桌子了。

周渡拿着骨头返回房里,豆包还如他走时那般窝在被褥里,没有动过。

周渡放下心来,捏了捏它耳朵,手还没触碰到,它便睁开了眼睛,显然早就醒了。

周渡挑了一块小骨头喂到它唇边,轻声道:“吃饭。”

豆包嗅到周渡手中骨头的香气,下意识伸出舌头来舔了舔骨头,就在他正要卷走的时候,它不知怎的,又停了下来,把头偏向一边。

不怎么想吃饭的样子。

“不合胃口?”周渡还是第一次遇见他不肯吃东西的情况,挑了挑眉,又重新给他挑选了一块带着不少肉的骨头:“这块吃不吃?”

豆包垂着眼看了看周渡手中诱人的肉骨头,不但没有伸出舌头来舔,还调转了整个身子,用尾巴对着周渡的手,一副拒绝进食的样子。

周渡皱眉想了想,问它道:“吃了药不舒服,不想进食?”

豆包没有回答,整匹狼都显得有点憔悴,有气无力地慢慢卧下身去,摊在被子里,拉耸着眼皮,盯着被子上的花纹,一动不动了。

周渡不知为何,竟然从它的神态中,感受到了一点伤心的气息。

一匹狼伤心个什么劲?

周渡不知它在耍什么性子,蹙了蹙眉,将手中的一堆骨头凑到它面前,最后一次说道:“吃不吃?”

豆包依旧不为所动,像周渡给它的不是肉骨头,而是一堆石头似的,一点都激不起它的食欲。

周渡见它是真的不吃,也不强求,取走放在它面前的肉骨头:“不吃算了。”

周渡试探地拿着肉骨头出房门,也不见豆包有所行动,知它是真的不想吃后,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将肉骨头拿回沈家。

沈溪看周渡原封不动地又把肉骨头拿了回来,蹙眉道:“没有喂?”

周渡摇摇头,把骨肉扔案桌上:“不吃。”

沈溪担心地问道:“是不是生病了没有胃口。”

“不知道,”周渡也不清楚,就泡了一会水,也不至于要它的命,狼也不会如此脆弱才对,“灌了药,估计还没缓过来吧。”

沈溪抱着一挪碗碟进厨房,埋怨道:“也有可能是你今天凶它,吓到它了。”

周渡想了想瘫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豆包,摇摇头道:“不至于。”

真要被吓到,早跑了,还赖在他床上装什么雕塑。

沈溪抱着碗碟要去开碗橱们,他用惯了左手,没经过思考地把手上的碗碟都放在了右手上。

结果居然是,他刚一打开碗橱的门,手上的碗碟也跟着落了地。

得了,这下碗橱白打开了。

周渡是从一堆碗碟落地声中清醒过来的,他看着一地被打碎的药碟碎片,眉梢一挑:“又摔了?”

沈溪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一地的碎片,眉心紧锁:“我也不太清楚,突然间它们就自己从我手里滑倒了。”

说着沈溪自己吓唬自己道:“现在还在过年,我们又刚成婚,这样老碎东西是不是,预示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没有,”周渡蹲下身去给他捡碎碗片,安慰他道:“岁岁平安,是个好兆头。”

沈溪怀疑地抬起自己的右手按了按,左右看了看,没看出什么不对劲来,自觉自己想多了:“那可能是我太疑神疑鬼了。”

周渡捡干净地上的碗碟碎片,还残留着不少细小的碎片,他用扫帚扫干净,捏了捏沈溪的面颊,轻轻笑道:“小迷信。”

沈溪不服气道:“我这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沈溪懒得跟周渡争论这个问题,又把话转了回来:“既然豆包没有被你吓到,那它怎么不肯吃饭。”

周渡回想了一下豆包那副挺伤心的神态,随便乱猜道:“可能失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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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撞见

周渡说豆包失恋了,沈溪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的,豆包才多大一点,哪儿懂得找媳妇。

可是接下来的一连好几天,豆包都不怎么吃东西,就算是偶尔吃也是周渡捏着它嘴硬塞着喂进去的。

之前漂漂亮亮的一匹狼,日渐消瘦下来,瘦得都脱相了,哪里还有美感可言。

沈溪抱着轻得毫无重感可言的豆包,眼眶红红地看着周渡,稍显无措地问道:“它究竟怎么了?”

周渡也是一脸茫然:“不知。”

沈溪搂着豆包,心疼地给它顺了顺毛回想道:“好像从把它找回来那天起它就这样了,你说它会不会在外面遇上了什么事。”

周渡垂眸看着自回来后就一蹶不振的豆包,赞同道:“多半是。”

沈溪摸了摸豆包身上瘦出来的骨头,犯愁道:“可我们也不知它在外面究竟遇上了什么事,想帮它也找不到门路。”

周渡把豆包从沈溪怀中拎出来,放在地上,沉声道:“我看就是你把它宠坏了,现在才会经受不起一点挫折。”

手上一空,沈溪心下着急,看着沈暮瘫在地上可怜兮兮的豆包,埋怨周渡道:“你轻点,它现在都这个样了,你就不能对它好一点。”

周渡睨了沈溪一眼,没好气道:“好到都同吃同睡了,谁家的狼有这个待遇。”

沈溪被周渡说得自知理亏,低下脑袋,喃喃道:“我这不是看它这样,心疼它嘛。”

“你心疼我就够了,”周渡踢了踢脚边无精打采的豆包,“它,我来想办法。”

沈溪抬起头:“你能有什么办法?”

周渡垂眸,静默片刻,缓缓说道:“带它出去散散心,多出去走走,总比让它待在家里做条忧郁狼要好得多。”

沈溪一脸迷茫:“要去哪儿走走,远不远,要不要我备点干粮什么的。”

周渡有被他可爱到,指腹发痒地在他脸上轻轻按压了几下,轻笑道:“自然是去山上走走了,不然还能去哪儿。”

沈溪:“……”

沈溪眨了眨眼,顿悟过来,指着没什么精神气的豆包,震惊地看着周渡:“它都这样了,你还要它出去打猎,你……”

你还有没有人性。

后半句话,沈溪在周渡逐渐严肃下来的眼眸中,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周渡从上而下地凝视着沈溪:“狼生下来就应该傲世山林,而不是放在家里做一条看家狼,以前你纵着它我也不管,但再这样继续下去,我就只有把它当归山林了。”

周渡不清楚豆包为何会变成这样,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事情不是他和沈溪造成的,为了一些不知所谓的事,让他和沈溪白白担心这么久,它若再不恢复过来,与其看着它在他和沈溪面前死去,让他和沈溪痛苦的话,还不如趁早放弃。

没准,回归山林的它还能有一条生路,毕竟它生来就该待在山林,而不是被人家养。

沈溪无法辩解,只得坐在床上,闷闷不乐地低垂下脑袋。

周渡取了弓箭出来,见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地板,手指无声地搅动着,一看就是一副不高兴了的样子。

他回想了一下,貌似自己刚才说得话还挺重的,惹得小孩闹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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