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总想攻略我[快穿]+番外(42)
“脾气很别扭,又很容易哄好,比现在可爱多了。”
喻珩轻笑了一声,随即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亲吻细细密密地落了下来。直到宋之歌推了推他,才撑起身子,帮她顺气。
“就算是以前的我,你这么说,我也是会吃味的。”
“你真的没印象吗?”宋之歌小心翼翼地问他。
喻珩的眸光晃动了一下,他没肯定,也没否定,只是将她拉起来,温声说道:“不是说想钓鱼吗?”
她敛眉垂目,接过鱼竿,坐到船头垂钓去了。
一样东西垂落到她面前。
那是一个草做的蚂蚱,比起她的粗制滥造,显然这个更加精巧好看。
喻珩低头看她,眼中有一团和煦的光,比任何一个春天都要令人沉醉。
“这么多年,也就这项手艺有所精进,不知可否讨得师妹的欢心?”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时候脑子里都是毛不易的《哎呦》
“我会带你住进城堡,门前开满了花花草草,暖风拂过你的裙角,蝴蝶在你身边围绕”
不过正文的喻珩并没有这段记忆啦,因为是在一起之后才发生的可能性,就当是两个人都做了一场美好的梦吧。
ps:我这个月都有四朵花了,为什么没有人夸我勤快T T
第42章 心上痣(一)
燕疏从茶楼出来,神色疏淡,向来弯起的唇微微抿着,分明是平静无比的模样,在他身后的侍卫却大气也不敢出。
他时常来这里,对周围的环境自然无比熟悉,眼眸一扫,便发现多出了一个新面孔。
陌生的少年坐在茶楼对面的树下,身旁挂着一面旗子,上面写着“算命”二字,“命”的最后一笔勾得老长,笔锋凌厉,倒是显出几分洒脱不羁来。他的面前是一个简易的摊子,桌上没放什么东西,唯有笔墨和三枚铜钱。
说是道士,却实在很难让人信服。因为他看起来过于年轻了,和那些白发长须、刻板严正的道长截然不同。
只是那少年生得实在是好,面如冠玉,唇似点朱,一双眼睛神采飞扬,普通的白衣在他身上也衬出一派仙风道骨之姿。见人经过先露三分笑意,眉眼弯弯,很难不让人心生好感。
也因此,有几个妇人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走到摊位前,让他帮忙算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少年简单地询问了几个问题,便起了卦,三枚铜板落在桌面上,叮铃咣当地响,他将六次的结果记在纸上,沉吟片刻,开口询问道:“夫人最近可是丢了什么东西?”
少妇微诧,犹豫着开口:“是的,昨日我的一个镯子找不到了……”
“那便没错了。”他弯了眼眸,表情真挚而平和,“据卦象显示,夫人的镯子还没被挪动过位置,应该是无意间掉在哪个角落了。所预测的失物可以往西边的方向去寻找,在靠近窗子或有书的地方,我建议你可以在家中符合这些条件的角落找找。”
“我昨天确实去了一趟偏院……”
妇人像是想起了什么,神情一变,道了谢便神色匆匆地走了,她走得过于匆忙,连银子都忘了留,那小道士也毫不介意,只是笑吟吟地整理着桌上的纸张。
街道上人声鼎沸,车水马龙,可他只端坐在这里,便有让人无法忽视的能力,烟尘浮动,人影僮僮,一切喧闹皆沦为他的背景,别人一眼就能看到他清亮的眼眸和弯起的唇角。
这样的气质太过独特,饶是燕疏也只见过他一人,也因此引得他难得走了神,站在不远处驻足许久。
“公子可是想算卦?”
他正打量的人冷不丁开口,直视着他的眼睛有玉石般莹润的光亮。燕疏本是不信天命之人,宫中道士不计其数,他在心里向来是嗤之以鼻的,可这是头一次,他不知该如何开口拒绝。
或许他本来生不出半点拒绝的心思。
于是,鬼使神差地,燕疏走了过去。
走近了些,他才发现,小道士纤细得过分,容貌也昳丽得不像男子,随着俯身的动作,有淡淡的香气飘来。
“您想算什么?”
他的目光在少年耳上分明属于女子的环痕停留片刻,心下有了计量,面上却分毫不露,只是温和地回答道。
“就算算未来的运势吧。”
少年点了点头,很是仔细地观察了他的面向,复又起卦,眉眼间都透着股郑重的意味来。燕疏看他如此认真,心中也生出了几分兴趣,垂目静静看他在纸上勾画,有着十足的耐心。
待到他落了最后一笔,少年的脸上才重新露出点笑来。
“公子是大富大贵之人,虽然现在站在命运的分岔口,一招不慎就有可能深陷迷雾,但只要度过了这段时期,你的未来将一片坦途。”
燕疏点点头,却没放在心上。说来说去,无非是些好听的套话,让听的人图个心安,他向来是不信这些,只是今日实在特殊,他也难得生了些冲动,如今对方的回答倒也在意料之内。他掏出钱袋打算付钱,却被对方制止了。
“我来这算卦的本意也是想帮人趋吉避凶,不要钱的,如今也并没有帮上公子什么,更不敢收你的银子。”
燕疏见他态度坚决,便没再多说,趁着有其他人围上来询问时,偷偷在纸下藏了银子,便转身准备离去。突然,一名男子冲了出来,与他重重地相撞,一句话没说,匆匆忙忙便要走,他皱了下眉,本能地感觉不对,想抓住他,一直坐着的人却先他一步,拽住了对方。
“这位公子,”小道士迎着惊慌的目光,轻描淡写地拍了拍对方,嘴角笑容若有若无,语气似有深意,“我观你印堂发黑,是不祥之兆,最近要少做亏心事,否则后果恐怕不是你能承担的。”
那名男子的目光瑟缩了一下,腿也有些打颤,他看了看燕疏身后围上来的侍卫,眼一闭,猛地挣开牵制住他的手,扔下一个钱袋便扎入人群中,飞快地逃走了。
侍卫正打算追,被燕疏一个手势挥退了。
“罢了,他眼神闪躲,神色挣扎,应当是初犯,不必追了。”
他捡起地上的钱袋,朝对方道了谢。
而被道谢的人一声不吭,眼睛一眨,晶亮的眸子里翻出一点鲜活的笑意来。
“那人拿的东西,可不只有钱袋。”
他说着,将一枚玉佩塞进燕疏手中。燕疏这才发现,一直挂在腰间的玉佩不知何时也被那人摸去了,只是他当时注意力全被他物吸引,一时竟没注意到。
“这玉佩边角多有磨损,公子还贴身佩戴,想来应该是珍爱之物。”
少年得意地弯了弯眼,虎牙尖尖,让人想起阳光下露着肚皮的小狐狸。
“这样的话,我也算是帮上你了,没有辜负你偷偷塞来的银子。”
早春之际,风中寒意尚存,树枝上的花也只是刚刚冒出头,稀稀疏疏的,看起来有些惨凄,而他面前的道士乌发雪肤,眉眼稠丽,一笑便是春水初生、万物复苏的光景,天地似乎都在他笑容中变得明亮。
连燕疏自己都没发现,他原本疏淡的神色不自觉就软了,心中那片平静的湖像是有花瓣飘落,泛起细微的波澜。
……原来他都知道。
他垂眸望着手中的玉佩。浓秀的眼睫低垂,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心底隐隐有个声音,低声诉说。
这场景,他大概会记许久。
*
日影西斜,白衣道士慢吞吞地收了摊,七拐八拐绕了一通路,才偷偷来到一座宅邸的后门,正准备溜进去,一个威严的声音从背后想起。
“你还记得回来!”
小道士,也就是宋之歌,有些心虚地回过头,看面色铁青的宋丞相,嘴一瘪,就开始撒起娇来。
“女儿怎么能不记得,一天没看见爹爹了,想得紧,算着时间爹爹应该要到家了,自然紧赶慢赶地回来了。”
宋丞相可不吃她这套,脸一板就开始教训起人来。
“你一个姑娘家的,打扮成这样到处跑,成何体统!”
宋之歌凑到男人面前,收晃着他的衣袖,一副娇憨的小女儿姿态。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山上呆惯了,一回到京城,全是条条框框的束缚着,不自在。”她见男人神情有所软化,再接再厉,竖起三个手指,“女儿绝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换男装也只是怕被人认出来,徒增麻烦,您就别和我生气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