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NO.1先生(23)
严起亭抽时间给启初这边的项目小组负责人打了个视频电话,对方说合同已经照昨晚严起亭修完发过去的稿件拟好,对方也已经同意,只等着严起亭授权签字。
严起亭在镜头下看完稿件,对着镜头比了个OK,那边便传来一阵祝贺的掌声。小组负责人借着这股东风,向严起亭申请晚上举办小组庆功宴,严起亭自然爽快地批准了,让他们回头以客户会餐的名义向公司申请报账。
负责人把这个消息向小组宣布的时候,视频那边传来了诸如“严总万岁!”“老板大方!”之类的呼喝之声。
严起亭无奈地摇了摇头,挂断了视频。
“严总的心情不错啊。”项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身后,端着香槟小口啜饮着,穿上衬衫的他看起来攻击力减弱了不少,但胸前微微隆起的肌肉仍然随时随地散发着属于他纯男性的荷尔蒙气息。
“一帮小崽子,只会闹腾。”严起亭并没有回头,只是双肘撑着护栏凝望海面,微蜷的鬓发衬得他的侧脸有些西方人的硬朗和俊美,唇角则隐着浅淡的笑意。
项飞在心里叹了口气,心道红颜祸水,这辈子只怕还得栽这小子手里,倒不如今晚把人吃干抹净了,也算不负这般良辰美景。
严起亭回身,将手里的香槟和项飞碰了碰:“项总倒是个爽快人,与你合作非常愉快。”
“愿博严总一笑。”项飞明眸深邃,含笑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小贴士:心形礁位于哈迪礁(Hardy Reef)之内,属于保护地区,游客无法前往此处。
PS:浴室里仅仅擦了擦枪(擦枪也会拉灯的作者求生欲真的很强)。
第17章 DAY.5
项飞本来是打算佩戴上水肺和防护衣深潜的,不过自然浮潜似乎更适合这片美丽的水域。
他先下水探了探路,看见海面下有许多银鳞晶亮的游鱼和形态各异的水母,便浮上来招呼严起亭快些下去。
严起亭戴上潜泳镜和脚蹼,哗啦一声跳进了水里,溅起的水花扑啦啦打在项飞脸上,他倒也不恼。
“严总入水的姿势甚为勇猛,犹如深水鱼雷,这一个深潜下去我可能得找打捞队来寻你。”项飞打趣道。
严起亭第一次被项飞的冷幽默给逗乐了,向他比了个大拇指:“项总,咱们比试一下,看看谁潜得深?”
好胜心每个男人都有,无论多么无聊的比法,只要能争个输赢,男人们都趋之若鹜,像项飞这种自信心爆棚的男人,更加无法拒绝严起亭的提议。
他想起严起亭上次在保龄球馆里使的那招,笑着对他说:“严总比试不是爱添花头么?我愿意用这次的比赛结果押个宝,就是不知道严总敢不敢跟?”
严起亭乐道:“好啊,没问题。”
项飞看着他,狡黠地笑:“就赌咱们今晚谁上谁下怎么样?”
严起亭心道这赌约有趣,怎么赌都是做。不过听项飞的意思,倒也不是非在上面不可了。想到这里,他弯了嘴角道:“我all in。”
项飞哈哈笑道:“爽快。既然这样,我也all in。”
两个人相视一笑,在胸前系上了50米的皮尺,以船舷处下放的长度为标准,比了一个3、2、1的手势,深吸一口气,开始下潜。
严起亭在水下能看见项飞犹如一条轻快的鱼儿向水底游去,想起他在游泳馆的成绩,估摸着自己怎么着都有些危险。
既然赢不了,严起亭干脆动起了歪脑筋,在下潜到四五米左右的位置故意把距离和项飞拉开了,向另一边横着游了过去。反正皮尺计量也不准确,一会儿上去了给几个工作人员打个招呼,不让项飞知道他作弊就行。
严起亭一边想一边开始逗弄海底的鱼儿们,心形礁附近的海水非常清澈,已经是水下五米,接近两层楼的高度了,可视度仍然很高。
色彩斑斓的珊瑚礁们吸引着五颜六色的鱼,虽然严起亭看不清他们的色彩,但能感觉到它们在自己的身边穿梭游弋,有些甚至调皮地在他的指尖起舞。
严起亭的心情瞬间被治愈了,这些珊瑚海里的精灵,真是让人迷醉。如果上天允许,他真想化成这里的一尾小鱼,自由自在的,什么也不用去想。
严起亭正在和一尾活泼的小丑鱼嬉戏,余光却忽然看见一个巨大的物体从后面过来,潜泳镜的视线比陆地上窄,等他摆正姿势看清楚游过来的东西时,已经被人摘掉了潜泳镜,嘴唇也碰上了另外一个人的嘴唇。
好在他吓了一跳的同时并没有忘记这是在水下,推开人屏着气往上浮,那人却故意拖他后腿似的抱着他往下坠,这样一上一下地折腾,他肺里存储的氧气很快就被消耗光了,憋得他忍不住用膝盖磕了对方两下。
这时候他很明显地感觉到项飞贴着他的嘴唇笑了,嘴唇包覆上来的同时,后脑也被人托住,一股温热绵长的气息渡了过来,严起亭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主动向对方索取更多的氧气。
唇舌之间的氧气争夺就这样展开了,两个人唇齿相争的同时极尽挑逗之能事。直到一同浮到水面,都已经憋得脸红脖子粗的,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严起亭眯缝着眼瞧着项飞,发现这人结实的肌肉和周身紧绷的线条所带来的压迫感渐渐变得不那么明显了。
项飞也看着严起亭,伸出手描绘着他淡而薄的唇形。
“咱们可真是半斤八两。”项飞看着严起亭笑道。
严起亭但笑不语,眼中却渐渐浮起暖意。
那一个下午,两个人什么也没干,就在心形礁附近探索着海底世界,跟拍的防水摄影机里,留下了一幅一幅只属于两个人的美丽画卷。
*
严起亭是被项飞抱着回到酒店的。
被抱回酒店的时候严起亭还有意识,但很快就因为毒素的关系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在他红肿的小臂上有几个黑色的小洞,旁边的皮肤又青又紫,看上去甚为可怕。
已经有医生为他做了紧急处理,但由于并没有专门的血清可以治疗这种神经毒素,医生也只能开了些药,让他们回来自己休养。
那只蛰伤严起亭的蝠鲼已经被项飞挂到了游艇最高的旗杆上,暂时替代了小蓝旗的位置。未来的三天之内,它将在那里脱水变干,直到它成为一只光荣的蝠鲼标本,这是对它惹到不该惹之人的惩罚。
项飞把严起亭放回大床上,伸手探了探温度,有些发烧。
严起亭的眉毛微微地蹙着,呼吸略微有些急促,被汗水打湿的额发贴在脸上,紧闭的睫毛轻轻地颤抖着。
项飞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在心里感叹一声好看的人真是会受到时光的偏爱。
十年过去了,他前世的面容已经有些衰老,而严起亭的侧颜却依然如同当年在飞机上惊鸿一瞥时那般明朗俊逸。他的皮肤依然细腻光滑,鼻梁高挺,羽睫纤长,眉骨和鼻梁之间的那道深壑的弧度近乎于完美。虽然近段时间的操劳让他的眼下多了些许乌青,却并不让人觉得违和,反而为他平添了几分成熟和性感。
项飞想起那个冬日的下午,在飞机上的第一次见面,微微弯起了嘴角。
一对清澈明逸的眼睛,一张字字珠玑的薄唇,一双修长挺拔的长腿,一个干净明朗的少年人。
这个人一出现,全世界的光都亮了。
从此,解宇之的眼眸再也没有离开过他。
项飞的手越来越紧,严起亭呜咽一声,眉头皱了起来。
项飞猛然回过神,松开钳住严起亭的那只手,低下头,高挺的鼻尖轻轻划过严起亭的脸颊。
“你知道吗严总,你这个样子真是……让人受不了。”
严起亭显然并没有听见他的低语,比平时更加温热的肌肤正在兀自散发着诱人的温度。项飞深受蛊惑一般将嘴唇印在上面,很快便落下一串串深浅不一的红紫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