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拯救受君就要死[穿书](28)

卧槽,卧槽……这人他怎么感觉这么眼熟……

“你是谁?”

涂曹寿满脸警惕。

青年无辜且平静地说:

“我是魏风。”

操?!魏风?

涂曹寿觉得自己枪都要拿不稳了,他甚至走上前去确认——面前的青年虽然戴着黑框眼镜,但容貌并不显笨拙,反而有种可爱的清透,水润的唇角还缀有一点小痣,五官精致且漂亮。

这张脸…这张脸……他在初中的时候无数次看过……

虽然那个人不叫魏风…但以涂徐徐这个嗜好组真人CP的尿性……难道这家伙,居然把她写进来了……?

“阿寿,你的伤不宜走动。”

青年的嗓偏清秀,听上去有些微稚气:

“快回去坐着吧。”

阿寿…卧槽……她…不,他居然叫我阿寿……

天哪,这到底是什么一种情况。

“你,你不叫魏风琴?”

涂曹寿试着确认。

“阿寿,你是不是发烧了?”

魏风终于露出担忧表情,试着上前来摸他额头:

“我看看——”

“不要靠近我!”

男人大吼一声,愣怔片刻后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终于像想明白什么一样慢慢放下手里的雅利金,神情复杂地盯着面前人看了一眼。

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原本坐着的石头上,他默默对着火光不再说话。

魏风觉得醒来以后的涂曹寿与往日格外不同。

他重新捡起滚落在地上的东西,谨慎地选择了一个伸手能够到男人,但又能维持安全距离的位置,小心将怀里用叶子包好的东西往前捧捧,他轻声提示:

“吃吧。”

男人看过来,原本复杂的表情里多出一丝莫名的愧疚,随后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先吃,自己不饿以后,就继续发呆。

魏风实在想不通对方的心事,被婉拒以后只是稍微顿了顿,用袖子擦干净果子皮,就一口咬下去,立刻酸得皱起了眉。

……

魏风当然想不明白,因为涂曹寿也想不明白,也有点不想明白。

他意识到原文给他安排的“受”恐怕都没想象中那么随便。

介克阳已经列入一席,现在魏风…琴也赫然在其中,那么毫无疑问…那个人,估计也被写进来了,而且还是……挺符合她身份的,反派BOSS。

他怎么就没想到呢,涂徐徐哪会这么好心特意以他为原型写个正正常常的世界,这种分明二三次混淆的操作,只能让他遇上。

——很好,涂、徐、徐。

捏紧左手握住的钢制枪托,他瞬间狰狞的面目在火光照耀下有些可怕,还好埋头苦吃的魏风并没有看到,不然恐怕会立刻掀翻叶子质问他到底是谁。

闭上眼深呼吸,他尽快平复住自己心情,犹豫片刻,仍有些不死心地确认道:

“你还记得介克阳吗?”

“介先生,记得。”

擦掉嘴角汁水,青年舔了舔粉嫩下唇,看过来的眼神带着些担忧:

“是经常跟你在一起的雇佣兵——阿寿,你是不是撞到哪里了,怎么……会连我和介先生也不记得了呢?”

“……嗯。”

短暂地思考了几秒,涂曹寿把头低下,假装沉重地承认了:

“我脑袋很疼,有些事情记得断断续续……”

“那我们以前在船上的经历,你都忘了吗?”魏风露出难过又委屈的神情,“不要骗我,阿寿。”

“……我们的事情,我有些印象。”

不知道为什么,魏风在念出那句苦情戏台词的时候,涂曹寿有点想笑,但他还是竭力控制自己维持严肃的表情:

“但部分细节已经记不起来了。”

“……没关系。”

魏风眼底流露出几分心疼,表面依然温柔地说:

“我会帮你想起来的。”

他想要靠近男人胸膛的身体给对方一些安慰,却忽然被结实的手臂限制住。

吃惊地仰起头,魏风发现男人已经放下枪支,转而用左手紧紧扣住他的肩膀,平静且坚定地拉开了他们的距离。

魏风:?

“不该是这样的。”

男人棕色的眼瞳沉着而冷静。

“我们本来也只是朋友,这种事情,你要做,也该去……”

跟他做。

跟你的前男友,介克阳去做。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写了两个版本的QAQ

第一个版本是牢笼大逃杀,可能是工作太累了,怎么写都不得劲,因为舍不得禁欲系介长官所以还是摸了三章左右,QVQ但果然还是不行,于是停下来抽出一天时间冷静了一下

第二个版本就是现在这个,挺满意的,还是丛林逃生带感啊,雇佣兵可耐操…作了

——————

小剧场:

介克阳:听我解释

涂曹寿: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介克阳:……

第23章 NO.23 那你就解释看看

篝火前围坐着三个人,气氛有些尴尬,只剩咀嚼压缩饼干的窸窸窣窣,和满林子奇奇怪怪的虫鸣鸟叫声。

魏风不知道介克阳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他去找食物的时候明明把附近都搜遍了,除了他跟涂曹寿没有其它人存在,忽然这个人就从林子里钻出来,满脸的血和汗,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剧烈搏斗,差点把他吓晕过去。

涂曹寿看上去却并不惊讶,且罕见地板着张脸,似乎有什么心事,没有搭理任何人,从背包里找出压缩饼干低头吃起来。

最奇怪的是,介克阳在看了他一眼以后,也将原本准备喝的水放回去,脱下外套把满脸血汗擦干净,就捏着那团已经快变成抹布的外套坐在原地,看着篝火什么话也没说。

他实在是觉得这两人海难后的样子奇怪极了。

相遇之后既不关心雇佣兵还剩多少,也不关心船只到底怎么样,更没聊过那些高危囚犯的事,只是在这里各干各的,好像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已经共通了某些秘密,并且由于这个秘密而开始冷战起来。

不过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很久。

涂曹寿把袋子连带里面的碎渣捏扁,起身朝旁边沉默的男人说了一句话:

“你跟我过来。”

介克阳也没有犹豫,放下手里外套就跟着一瘸一拐的人进入丛林。

魏风小心地往嘴里塞着酸酸甜甜的果子,独自听着耳边的呜呜风声,不由离篝火近了些,竭力忍下内心的酸涩。

……

涂曹寿其实并没有生气,也不是在冷战。

他只是在回想以前的事情,并且开始怀疑自己跟介克阳现在到底是种什么样的关系。

没错,他们确实已经是所谓“谈朋友”的状态。

但除开多了项接吻功能以外,两个人相处的感觉跟以前没有任何区别——实际上,就算是没确定关系的时候,如果有人要他们互相亲吻,他觉得似乎也没什么压力。

在第一个世界的时候,他完全能够理解对方之前说的“我不知道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是什么意思,因为他从最开始就不太确定,介克阳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意。

他们在一起太久,很多情感混淆成一锅粥…要区分出来,不太容易。

如果介克阳不清楚……那么他呢,他清楚自己的心意吗?

涂曹寿想,自己应该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他想触摸介克阳,想吻他,想要闻对方身上的气味,无论做什么只要跟这个人在一起他就开心,有一百种赖在这个人家里的办法,想方设法参与对方的生活和爱好……做了很多,想了很多,到关键时刻,却多一个字都不敢说。

朋友、兄弟、邻居、发小、学弟……等等诸如此类的借口,用得他自己都觉得泛滥,但不敢不用,不得不用。

是啊,他毕竟不那么擅长演戏,唯有代入情感才能做到的事情,那么多年,这个人又这么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即使是介克阳先说了喜欢,他说了同意,囫囵把过去匆匆揭过,假装那些犹疑都是往事,实际上在他一厢情愿的开心里,从未确定过介克阳之所以提出喜欢的缘由,是出于怜悯亦或属于发小的体贴,用牺牲的方式来完成他一个美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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