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当道:千岁大人请自重(80)
“大人!你又揶揄我。”
“算了。”秦慕寒叹气,一把将商云浅娇小的身子揽入怀中。
跟去年相比,她长高了一些。
“我明知我的浅浅害羞,却还要问这种自讨没趣的问题惹自己伤心,着实不应该。”
商云浅没忍住,突就笑了一声。
“不过,浅浅今日在宴会上的举动,只怕会惹了别人不快。”
“大人说的,是商云烟?”
“浅浅再仔细想想。”
商云浅杵着下巴,脑海中,那些人影一个个闪现。
最终,停在给她印象最深的司徒雪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位丞相府的司徒小姐,似乎对我有些敌意。”
“不足为惧。”
闻言,商云浅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不是商云烟,不是司徒雪,难不成,还会是皇上,又或者是贵妃?”
话未说完,看着秦慕寒的眼神,商云浅忍不住叹息,“不是吧,我一个小小女子,怎就偏生入了他们的眼。”
前世,她只不过是喜欢上暮修染。
却被众人视为眼中钉。
这一世,她半点也不喜欢暮修染,却还是被众人视为眼中钉。
商云浅叹息,大抵,是她命格如此?
生来便爱招惹是非?
“我的浅浅这般耀眼,入了别人的眼,那是他们的服气。”
“大人,这是夸奖么?”
“当然。”
“哐当。”
突然,马车剧烈的闪了一下,商云浅的身子险些飞了出去,好在被秦慕寒紧紧护住。
商云浅皱眉,莫不是,又有刺客?
看吧,她就说她命不好,总是遭小人吧?
“什么人,胆敢拦截九千岁轿辇。”
对方差不多十几人,见状,急忙下跪。
“实在不是我等有意冒犯,我等,有非常重要之事寻找二小姐,到处寻之不见中,这才冒昧拦截千岁大驾,请问将军府二小姐可在轿中?”
听到这个声音,商云浅一把掀开轿帘。
“叶伯伯,发生什么事了?”
来人,赫然就是叶府的管家!
懒懒妞儿 说:
最后一千字写的极为艰难,宝宝一直在旁边哭闹,也没来得及修改,大家将就看,错字啥的,我明天修改。好了,我得去带娃了,晚安么么哒。
第59章 危机再现
“小小姐,家主病危,想要见您最后一面。”
听到这话,商云浅身形一晃,险些从轿辇上砸了下去。
“浅浅。”
秦慕寒将之扶住,对着叶管家等人开口,“叶管家,你且上来随我们一同前行,其他人,原路返回。”沉吟片刻,秦慕寒接着说道,“青玄,让人去千岁府把福伯带上。”
叶管家虽然对秦慕寒多有忌惮,若是平日,也断然不敢上秦慕寒的车,可是眼下,这是最好的办法。
待叶管家上车之后,秦慕寒对着青玄微微点头,青玄便是驾着马车朝叶家所在的城池赶去。
马车,一路疾行,稍显颠簸。
“外公。”商云浅靠在秦慕寒怀中呢喃。
眼角,两滴晶莹的泪珠无声滚落。
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商云浅便一蹶不振。
她趴在秦慕寒怀中,好似一只精致易碎的瓷娃娃。
她眨巴着眼睛,牙齿死死的咬在唇瓣上,刹那,便有血腥味在嘴中蔓延,但她不为所动。
秦慕寒微微皱眉,却是什么也没说。
少女眼神空荡,好像在紧紧盯着某个位置,仔细一看,并无半点焦距。
商云浅跟叶重华之间,感情并不是很深,甚至在上次见面之前,心中对叶重华的,也只有抱怨。
更甚者,在很久之前,她一度恨过叶重华。
恨他在娘亲遇难时袖手旁观,恨他让她孤立无依。
可当她知晓前因后果之后,只有愧疚和感动。
她还想着,前世的她未曾在外公身边尽孝,让外公孤独老去。
这一世,她定不能让这个遗憾延续。
她没有想到,重活一世,她救回了娘亲,救回了林珑,却偏偏救不了外公。
突然,少女睫毛微微颤抖了几下。
随即,又无声隐藏。
看着脸色不断变化的少女,秦慕寒只得开口询问。
“叶管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商云浅的耳尖动了一下。
就连眼珠子也转动了几下。
秦慕寒微微叹气。
浅浅这是害怕吧?
明明很想知道,很想询问。
却又担心听到她想听到的话,所以索性将自己蜷缩在这角落里。
接连的赶路,让这位只会点皮毛功夫的老者受尽折磨。
此刻,他满身沧桑,看着,竟比之前老上十几岁。
叶管家叹气,“家主身子一直不好,”
“家主一直坚持喝药,病情,也一直都在控制,可是,五日前,家主突然口吐白沫。”
“然后,就毫无征兆的晕了过去。”
“然后?”
“大夫看了之后,说家主伤及心脉,怕是时日不多。”
闻言,商云浅的身子又是颤了颤。
豆大的泪珠,终是顺着她的脸颊滚落。
“不会的,外公不会有事,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这是秦慕寒第一次见到这般惊慌失措的商云浅。
泪珠还挂在她的小脸上,显得楚楚可怜。
她的一双小手,也死死的拽着秦慕寒的衣袖。
力道很大。
“当然。”
听到这话,商云浅奇迹般的冷静些许。
她突然直起脑袋,伸手将眼泪擦掉,看着秦慕寒的目光,无比炙热。
“大人,血灵芝,我们还有血灵芝对不对?”
随即,不等秦慕寒回答,便又急促的问道,“大人,血灵芝,能找到吗?”
秦慕寒神色微变,手指不自觉蜷缩在一起,“已经派人去寻了,相信不日便会有结果。”
“那就好,那就好。”
可是,刚刚说出这话,商云浅却又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可是,可是叶伯伯刚刚说,外公这一次是心脉受损,大人,好端端的人,怎会伤及了心脉?”商云浅指尖微颤,饶是她不懂医术,却也知晓,若伤在心脉,怕是就算到时候秦慕寒找到了血灵芝,也无济于事?
秦慕寒看着叶管家,“对啊,好好的怎会伤及心脉,叶管家就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叶管家急忙回答,“我们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可家主的屋子防卫做得极为严密,平日,又有衷长老严格守卫。普通人等,实在无法靠近家主。”
“可,为了以防万一,在家主晕倒之后,我们已经做了全面检查,并未发现任何异样,衷长老不放心,又请了十几名医者为家主细细检查,可结果……”
商云浅不忍再听,直接闭上了眼睛。
秦慕寒将之小心护着,尽量上马车保持平衡,他的声音,还在继续。“发病前,可有何异样?”
“那日整个家族的人都在一起吃饭,并未有何异常……”
闻言,秦慕寒瞳孔一缩,叶管家好似也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本是心思活络之人。
这些年,因一直对家主忠心耿耿,明里暗里的陷害不知道经历了多少。
可有句话叫做当局者迷。
越是在乎,就越容易乱了分寸。
这几日,他日夜兼程,只想着赶紧找到二小姐,万一家主真有什么不测,最起码也能在临死前见商云浅一面。
因而,倒是忘了思考这其中细节。
莫不是,有人要害家主?
脑海中,将所有人过了一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伤害到家主又不被人发现的,当真没有。
叶家世代经商,武功平平或者完全不懂武功之人比比皆是。
若说始作俑者当时就在大殿之中,那……该也逃不过衷长老的眼睛才是。
“衷长老,为人如何?”
叶管家快速看了一眼商云浅,这才回答秦慕寒的问题,“这天下,怕是没人比衷长老对叶家更为衷心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