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当道:千岁大人请自重(69)
艰难的爬起,商云浅呲牙说道,“所以,昨天晚上……”
“我都不知道,原来浅浅睡着时候,是这般的美丽。”
“你,你什么都看到了?”
“浅浅都这般大度的脱光让我看,我又怎好再继续装君子?”
言下之意,便是看了。
商云浅气得整个嘴唇都在发抖。
秦慕寒接着说道,“不过幸好昨晚是我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原来浅浅这般在乎我。”
“鬼才在乎你。”
“若是不在乎,为何浅浅就连梦中,嘴里念的喊的都是我的名字?”
这一次,商云浅险些咬掉了自己的舌头。
想到梦中那旖旎的画面。
她就忍不住想撞墙。
疯了。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屡次梦到这个死太监。
不对……
前行的步伐猛地停下,身后的人影也是立刻撞了上来。
后脑勺传来些许疼痛,商云浅却顾不上其他。
“你刚才说,我梦中叫着你的名字?你确定?”
秦慕寒面色不改,“浅浅,你已十四,要敢作敢当才能真正长大。”
商云浅从来不知道,秦慕寒还有这般无耻的一面。
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她被那所谓的外界传言骗了。
商云浅又是委屈又是难过,心中还带着一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
前世今生,她都清清白白。
饶是最后跟暮修染成亲,却在成亲当日被人迷晕。
所以,真正跟暮修染滚了床单的人也是商云烟不是她。
对于这个身子,她宝贝极了。
越想,越是难过。
越想,便越想撕了秦慕寒。
一路上,她走走停停,不断转头怒气冲冲的指着秦慕寒,可是每一次,再看到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之后,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商云浅再一次甩袖,真是气煞她也!
“浅浅,何必生这么大气,我早说过,你早晚都是我的人。”
“你还说。”
“看到又不会少块肉。”
“你懂个屁。”
“其实……我并未看到你的身子。”
听到这话,商云浅斜眼问道,“那我是怎样去的床上?”难不成,是秦慕寒买通乐林珑,故意吓唬她的?
“我抱的。”
“!!!!”
商云浅将双眼瞪大极限,这个天,怕是没法聊了。
“不是要留在将军府陪我父亲用餐,怎么还不过去?”
终是到了院子,商云浅毫不留情的下着逐客令。
秦慕寒转身,对着林珑吩咐,“告诉大将军,今日是浅浅生辰,本官要在这院子为浅浅庆生,让他将饭菜端到这儿来。”
随即,又在商云浅主仆目瞪口呆之下,接着说道,“今天是个好日子,本官不希望有任何打扰,那些阿猫阿狗,请隔绝在外。”
一句话,彻底断了商云浅所有后路。
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商云浅只得将气都撒在林珑身上,“你敢去试试?”
林珑抖了一下身子,没敢动。
“还不去?”
“大人请稍等,奴婢这就去。”
秦慕寒的声音一出,林珑彻底叛变。
一溜烟就没了人影。
速度之快,让商云浅膛目结舌。
饭菜很是丰盛。
而且,因为有秦慕寒之前那番话,并未有任何人出现在商云浅视线范围内。
一顿饭,倒是吃的颇为顺心。
酒足饭饱之后,商云浅心中的郁结早已解开。
她本就不是那种扭捏之人,事情已经发生,计较没用。
暗中警告自己日后断不能这般大意之后,商云浅便决定暂时将这件事情略过。
许是为了缓解气氛,商云浅主动开口,“大人怎会知晓浅浅喜欢白色?”
秦慕寒眼眸一闪,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
少女站在许愿树下,一脸虔诚。
当时,他对她还没有这般异样的情绪,只是觉得,她若是换上白色的衣裙,一定很耀眼。
恰逢她的生辰,鬼使神差便备下了。
“你喜欢就好。”
商云浅笑眼弯弯,“自然是喜欢的,不过……”
“不过什么?”
商云浅没在说话,因为有秦慕寒在,她还并未将这身衣服换下,此刻,身上的那些血迹已经干涸,却无比耀眼。
就仿似人的心事,怎么也藏不住。
她不喜欢这样。
见商云浅不想继续说,暮修染转移了话题,“你跟太子之间,有过节?”
“大人何出此言?”
“若只是一个小童,你该不会如此激动。浅浅,今日,你差一点就怒火攻心,出了差错。”
当时,商云浅的眼睛隐约有变色征兆,若不是秦慕寒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大人你又知道。”
商云浅垂眸,她很反感别人知晓她心中想法,对于秦慕寒,却好似没有这样的顾忌。
她双手杵着下巴,幽幽问道,“那大人你呢,对于暮修染,大人又是何种态度?”
“跟浅浅一样。”
商云浅眨巴了几下眼睛,一时间竟猜不透秦慕寒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子于我,本就水火不容。”
他的解释,让商云浅稍显错愕。
这世间,敢公然说出这般话的人,怕也只有他秦慕寒。
“那些刺杀之人……”
“多半是暮修染的人。”
多半,也就是说,还有部分不是。
那么,剩下的那一部分,又是谁的人?
好似是知道商云浅正在想什么,秦慕寒接着说道,“我生平得罪了不少人,想要取我性命之人世间大有人在,太子只是其中之一,剩下的,有陛下,还有一些江湖势力。”
当然,另外还有几拨人。
只是那些人……暂时还不能让商云浅知晓。
“陛下,陛下他竟然也……”
“九千岁的名头可以吓到很多人,同样,也招人猜忌。”
“那大人可有那样的心思?”
“我若说有,浅浅又当如何?”
商云浅唇瓣微微张开,许是被秦慕寒的话惊到,也或许,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吓到你了?”
商云浅摇头,“那倒没有,只是……大人将这些告诉我,就不怕我将这个秘密泄露出去。”
“我自然是信得过我的眼光。”
“……大人!”
秦慕寒伸手,将商云浅拉到身旁坐下,“浅浅还未跟我说,为何这般讨厌暮修染。”
商云浅眼眸微闪,总不能将自己重生这等骇人听闻的事情说与秦慕寒听,“小时候,因为暮修染的原因,我险些丧命,如今,便是因为察觉他对我动了不一样的心思,是以,才格外讨厌。”
秦慕寒没有说话,他伸手把玩着商云浅的长发。
敏锐如他,又怎会不知商云浅这话说的敷衍?
且,商云浅之前表现出来的恨,是滔天的。不似她说的这般随意。
只不过,商云浅若是不说,他便也不会多问。
他自己,不也对商云浅隐瞒了诸多事情?
“浅浅,对于将军府众人,你是何态度?”
有些事情,秦慕寒本是不打算告知商云浅。
只是现在看来,不管他愿不愿意,有些事情,商云浅终究要面对。
如今,将军府已心属太子,表明态度只是早晚的事情。
朝廷生变,将军府首当其冲。
那么,作为将军府中的大小姐,商云浅必定会被波及。
他不想看到她那时才难以抉择,也不想看到她难过,是以,才会提前提点。
若是商云浅自己想通,那便没什么。
若是想不通,那也算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不至于到时候乱了阵脚。
“自是没什么感情的,我虽出生将军府,除去娘亲之外,对其他人并无半点好感。”
“对商战也是这样?”
“我自出生便很少见到他,也从未感受过他的半点关怀,在我心中,商战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一个合格的丈夫,在今年以前,我跟他之间几乎没有交集,大人想必也很清楚,在我们没有扯上关系之前,面对大夫人等人的陷害,父亲视若无睹,甚至直接判了我死刑,他既对我无半点父女之情,我对他,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