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枭雄的女装大佬+番外(37)
刘业坐在对面看了半晌,着实是担心,眉头微蹙,道:“你等等。”
乔盛宁疑惑的从烛火前抬起头。
只见刘业侧头抬手将黑色银线的发带从扯下,高高束起的头发没了发带的束缚散开落在肩头,他默不吭声的走过来。
从乔盛宁的背后探出右手,握住他的下巴掰正了他的头。
“别动。”
即便刘业不说,被他扼住下巴的乔盛宁也不会动。
细长的手指将乔盛宁落在背后的头发一拢握起,右手放开乔盛宁的下颌后,以手为梳将他额间的乱发,腮边的碎发一一梳理。
乔盛宁切实感受到那只宽大的手,一根根手指插l进自己的头发,温暖的指腹抚过自己的额头、摩擦自己的两腮,深入到头皮,温柔的像是母亲的手。
“好了。”
刘业的低哑的声音落在乔盛宁的耳底,变成春意盎然的夜里撩拨心弦的一丝魅音。
“嗯。”恍惚片刻,乔盛宁拿着碧血石重复先前的动作,只是窗户纸上映着两个人像是依偎重叠的人影总是分他的心。
系完头发,刘业直接就坐在了乔盛宁的身边,两人同坐一边罗汉床,一个在里一个在外,离的又近,可不就容易人影相叠么?
乔盛宁屏气凝神禁止自己在去想窗上的影子,手上的动作一点不停。
两人静默不言,独有窗外的雨声和周遭的桃花香气。
像是话本里才子佳人夜奔鸯账最好的场景。
乔盛宁唤道:“阿深。”
“嗯?”刘业淡淡的应他。
“我明天早上想吃荠菜馄饨,我怕我一觉起来就忘了,你要帮我记得啊。”
“……好。”
“你……!”
一股白烟毫无预兆的从裂缝中飘出,乔盛宁正开口唤刘业来看,却不料自己的舌尖一弹才说了一个你字就舔到他人温暖的掌心。
刘业微微一颤。
白烟一出,刘业下意识的就觉得有毒,左手一抬紧紧的捂住乔盛宁的口鼻,怕他离的太近吸了进去。
那小狗舔舐似的温润触感,刘业莫名的心里一慌,等听到乔盛宁说出的那个你字,意识到这烟就是他想要给自己看的东西,面色黑沉的收手去。
一时尴尬,乔盛宁不知该开口说什么。
白烟已经散尽。
刘业镇静自若,当做无事似的道:“刚刚那烟是什么?又怎么会在这碧血石里?”
“这石头多裂缝,有心的胡人会将西域的一种有毒的粉末塞到里面,再注入蜡液封上,抛光打磨后完全看不出来,方才那白烟是因为我没注意分寸,将粉末点燃引起的。”
“这毒粉力道凶猛又有侵蚀的能力,一两个月就会彻底的化在碧血石里将外层的封蜡侵蚀,若是人将这宝石制的首饰戴在头上腕上,等发现裂缝时,早就中毒已深。”
刘业面色深重,京中突然冒出这种东西他早就觉得不祥,万不想竟然比自己想象中还要严重的多。
“那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毒,用什么方法可解。”
乔盛宁摇了摇头,道:“封在碧血石的毒粉一般有三种,我说的是三种毒粉的共同属性,具体是阿深问是哪一种我也答不上来。”
“不知道陛下这碧血石是哪里来的?”
这碧血石才出来没几天,乔盛宁就受伤了趴在床上,哪里知道皇城是什么情况。
“这石头皇城每家商铺都有,天亮我就让守道去买些回来,你帮我认一认,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鉴宝专家乔盛宁!!!
发红包都没有评论的老十一哭唧唧。
抱紧弱小的自己。
小声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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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共笔写字
“我必当竭尽全力。”
能得刘业信任, 乔盛宁分外荣幸。
烛光下的少年披着自己的黑衣,清俊的面孔朝气蓬勃。
查药这件事明明交给精通药理的陈太医的更好, 可是自己却偏偏要交给他。
这是为什么呢?
刘业崩了崩唇角, 想着自己不过一求便让少年顿生壮士扼腕的决心,不免让他压力过大, 琢磨找补一两句话, 却末了只是点头答了一声好。
总觉得应该信他。
“傍晚时,老关醒了。”
今日的夜晚实在是诡异, 就这么离去总觉得遗憾。
“老关醒了?怎么没人来知会我一声?”
那一招老关险些丧命, 养在乔家将军府上, 一直昏迷不醒。
所有人都暗自担心老关会不会就此再也醒不来。
“我来时你正睡着, 婢女说是才给服了药。怎么现在伤口还是很疼么?”
“……”睡懒觉被抓了个正着, 还好丫头们会找借口, 乔盛宁难为情的笑笑道:“就好了就好了。”
说完就怕刘业不信, 伸手一拉就将自己的寝衣掀开, 大大咧咧的指着自己的腰间的白色绑带颇为自豪的说道:“阿深你看,是不是好的快差不不多了?!”
温润的触感还残留在掌心,刘业低下头看过去, 乔盛宁真是毫不顾忌, 寝k衣完全被打l开,露出整个身l躯, 黑色的披风裹着那一片玉雕似的雪白,缠了白纱的腰肢盈盈更显纤细可l欺。
若是将这身l子握在掌l心细细把l玩……
刘业喉结滚动,顿时感到极其罪恶。
他从未动过半点欲l念。
当年不过是个小小将领时, 也有生的俊美的男子见自己不喜女色,胆敢猜测自己的喜好入夜摸入营帐自荐枕席。
他只觉得恶心。
结果今天……自己居然对一个男子。
“是快好了,夜深风大你且先休息,明天我再找你去见老关。”
刘业说完起身就走往外走,速度快而步子整齐。
“风大衣服穿好休要受凉。”他抛下一句话远远离去。
乔盛宁一头雾水的戳了戳自己的伤口,他明明没有做什么啊,怎么刘业像是有些怕他?
翌日用过早饭后,乔盛宁也不等刘业来找自己就摸到对面去了。
去时刘业正在桌前练字,他的字力透纸背,行如走龙,远有一种常人也不出的磅礴大气。
乔盛宁在桌前站定了,若是不是碍于刘业在场早就将这张字抢过来,左看右赏再戳上几个小章章,写一两句赞美之词。
刘业的字论出峰并不出挑,论字体姿态也不是字内顶尖。
只是他的字有一股气,一股鸟瞰苍生的霸气。
而乔盛宁爱的就是这股气。
“怎么,喜欢?”刘业提腕收笔,见乔盛宁看着桌上墨尚未干的字,问道。
乔盛宁点了点头,道:“走势险峻,根骨奇正,犹如白水瀑布,钱塘潮发。”
“这么喜欢不如你来提字?”刘业一笑不置可否将笔递到乔盛宁的眼皮子底下。
骨骼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托着一支细笔,乔盛宁惶恐不安又期待不已,声音微颤的问道:“……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写坏了再写一张就是了。”刘业道。
乔盛宁接笔走到刘业身边。
刘业见他穿着的湖蓝色的春衣,衣袖宽大绣满了紫荆花,一手拿着笔。长臂一伸越过乔盛宁的背像是将他拢在怀里,轻轻的卷着他的衣袖。
紫荆花被尽数卷起,露出他那细白的手腕。
他的发冠若有若无的挨着下颌,乔盛宁心跳如擂鼓,想着自己若是个女人,怕是早就恨不得此时此刻许了终生。
“好了。”
两只袖子卷完,刘业略挪了几步给乔盛宁让出写字的位置,但也并未走远。
乔盛宁深吸了口气,手还是颤个不停。
他无奈的握住手腕,偏着一张微红的脸低声向刘业说道:“你能不能离我离的远一点,你隔的太近,我有些不敢写。”
“好。”刘业答应的极快,离的这般近,他渐渐的也有些站不住。
昨夜归来胡思乱想终于想通,恐是自己真的是年纪大了欲l念来了,无关男女。
见乔盛宁来了便也没放在心上,只与平时相处即可,谁知这袖子一卷,指尖碰到那微凉的肌肤,昨日种种便如放闸之水一股涌出。
站在身旁,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雨后青草的气息就往身上扑鼻子里冲,让人心痒手痒。
怕是生了什么邪病,回宫了就得让陈太医好好瞧。
刘业一离的远,乔盛宁的心慌好了许多,提笔也不再颤抖。
集中落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