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枭雄的女装大佬+番外(30)
只是说出来,愈发显得自己娇贵了。
刘业从不为小事动肝火,更不会跟一个才认识一天的人生气。
今天倒很是反常。
乔守道将两人的茶盏里各倒了一杯茶,道:“这酒楼的茶还不错,尝尝?”
意识到自己失态,刘业也是一愣,将茶喝了降降肝火。
他今天要是没有骑射的本事,他也不打算要他了。
“小二。”乔守道一挥手招了来人,道:“将这个撤下去吧。”
刘业看了一眼。
粗瓷的盘子里装着半碟花生。
“他吃了这个起疹子。”乔守道见刘业看着自己,贴心的解释。
乔盛宁对花生过敏?
如今对花生过敏的人这么多吗?
“大爷!宁先生!你们猜我碰见谁了?”老关一手举着一屉包子,大声吆喝道。
“我见着了白姑娘!”
从老关背后羞羞答答走出来的白繁漪,绞着帕子,有些为难道:“我跟老关说了我不来,是老关硬要拉着我过来的。”
“白姑娘坐啊!”老关一边招呼白繁漪坐下,一边将一屉包子放到桌上。
白繁漪被刘业送出宫没有对外宣扬,她也是要脸面的女儿家,逢人问起怎么出宫了,也只答是在宫中住腻味了想出来住几日。
竹盖揭了,一屉子包子热乎乎的冒着热气,老关颇有些王婆卖瓜的意思举了一个乔盛宁面前道:“宁先生,刚出炉的包子,新鲜着呢,趁这热乎劲来一个?”
见乔盛宁面有难色,他又道:“红豆馅和糖包子对半开,这个是红豆的。”
“嗯!”乔盛宁愉快的接了,咬了一口,道:“是不错。”
北方食面南方食米,北方的面食也就比南方做的好些,同样是包子,南方的包子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一咬就塌还粘口,北方的就不同,劲道弹牙。
“不错就多吃些,这都是先生的。”
“白姑娘吃了吗?
老关对乔盛宁的热乎劲,看的乔守道鸡皮疙瘩掉一地。
乔娇再来家的时候就招男人,如今还跟平亲王刘平藕断丝连,要是再来一个老关,乔守道扶额道:“老关,平日里也没看你对哪个兄弟这个样子,难不成看上宁先生了?”
“守道你胡说什么呢!宁先生是那样喜欢男人的人么,我老关是个粗人,从小就羡慕那些贵气哥儿,言谈得体,赏心悦目。我得大爷赏识跟在身边,也算见了不少哥儿,但都比不上宁先生,宁先生啊,就是我向往的贵公子模样。”老关道:“我对他好些怎么了?”
“没怎么。”乔守道看着吃包子吃的心安理得乔盛宁,像是早就习惯了别人的夸赞,他转头问道白繁漪:“白姑娘吃了么?”
“嗯。”
“嗯什么嗯,白姑娘没吃呢。”老关疑惑的看了白繁漪几眼道:“刚刚我遇到白姑娘的时候她还说没吃,一说我要拉她过来,她就说吃了,白姑娘你这是跟谁闹别扭吗?”
老关这些跟刘业出生入死的兄弟早就将白繁漪看成刘业未婚妻,未来的皇后,总是想着办法撮合两人。
“……没有。”白繁漪欲说还休的看着刘业。
“既然没吃就吃点。”刘业冷冷的开口,那件事过去就算过去了,她还是他的表妹,是英烈遗孤。
“你就不能吃一个一个慢慢吃?”他扫了一眼乔盛宁。
乔盛宁一手拿了一个包子,咬一口糖包子又咬一口豆沙的,动作不快但是依旧优雅。
乔盛宁莫名其妙的看了刘业一眼,目光收回看着白繁漪坐在他身边。
哦,小情l人闹别扭了乱发脾气,乔盛宁表示理解,大度的决定继续啃包子。
刘业沉默寡言,生气也不会多说几句话,他对这个男子这样的态度,白繁漪也觉得奇怪。
白繁漪悄悄的打量起乔盛宁来,
这公子……怎么有些眼熟?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章吖~
第25章 两卦一鹰
刘平的容貌是京中贵女公认的陌上公子,世间无双。
以前觉得这话说的不假,也着实被那人的皮囊蛊惑,拼了性命违背良心也要完成他心中所求。
可是眼前的少年郎君,穿着简单,也无玉珏配饰,一手拿着一个包子啃毫无形象,但是那张脸,着实生的太过耀眼。
或许是好看的人长的都相似吧。
白繁漪想。
“你在看我吗?”
乔盛宁眉眼弯弯,笑容灿烂。
刘平是月,月光恬静温柔,但是永远无法与日争辉。
眼前的这个公子就是阳。
“他们都称呼你为宁先生,我也跟着他们称呼你宁先生,好吗?”白繁漪见刘业对待乔盛宁不同旁人,又因外貌对乔盛宁心生好感,有意接近。
乔盛宁将包子吃完了,洗净了手。
心想她是刘业心上人,得跟她把关系拉近一些。
两个人合怀鬼胎竟凑到一处,成了殊途同归。
“白姑娘叫我阿渊就好。”乔盛宁毫不避讳的说了自己的表字。
“听老关说你们要去打猎,可否能捎上我?”白繁漪抬高了声音,表面上是说给乔盛宁听,实际上是在问刘业。
西郊狩猎,小树林,青山坡,搭箭弯弓,痴男怨女解决情感危机的好地方。
乔盛宁深觉这是刘业同白繁漪感情深入推进的良好机会,他一昂首,期待的看着刘业,眨巴了下眼睛。
人家都开口了,陛下你怎么还不给个反应?
自己的意思暗示的很明显了,白繁漪还是这般的缠着自己,拒绝的话已经挂在唇边,却见乔盛宁巴巴的望着,一个劲的给自己使眼色。
这才见一面就看上了?
刘业内心难以置信的上下打探起白繁漪。逢年战乱,姑父跟着自己起兵战死,姑母殉情前将白繁漪托付给他,他习惯的给她想要的一切来弥补缺失的亲情,却从来没有客观的观察过她。
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生的足够出挑,难怪她会企图勾l引自己,想必是寂寞了。
是该给她寻个好人家嫁了。
看上了乔盛宁也好,自己就当行善积德,给他们个机会,缘分如何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想去就跟着吧。”刘业道。
“谢谢表哥!”
一行人一起出了门,老关和乔守道并排走在前面,刘业独自一人走在中间,而乔盛宁和白繁漪跟在后面叽叽喳喳的从出酒楼一直聊到驿站前。
“大爷。”老关问车辆分配。
“阿渊和我一起坐吧。”白繁漪踩上马车对着乔盛宁招手。
“好啊。”乔盛宁套了白繁漪不少话,将人家的喜好打听的一清二楚,想着回宫后以刘业的名义给白繁漪备礼道歉,将白繁漪接进宫来。
刘业追女儿家不行,他就帮他,怎么着也不能让他这辈子无后。
“好什么好。”刘业一脚登上车轴,道:“男女共乘一车,你是嫌你的名声还不够大?”
“不是说金国民风开放吗?”乔盛宁目光所指,一对青年男女正携手上了一辆马车。
刘业不答掀了车帘走了进去。
“白姑娘,我……”
“阿渊去吧,表哥就是这样的脾气,你不要怪他。”
“嗯。”
还是白姑娘心胸大度,乔盛宁也上了马车。
车内气氛沉闷,史书记载刘业冷漠阴鸷,在宫中接触他觉得他温柔和蔼,这出了宫换回了男装,相处满打满算不过一日半,他怎么像是处处针对自己。
自己究竟是哪里碍了他的眼惹的他不喜欢。
阿渊,阿渊!没完没了了还!
不过短暂的相处,这人口口声声说追随自己,结果一转眼不是勾男人就是逗女子,倒把自己这个所谓的敬仰之人不放在眼里。
“你这样迟早有一天死在女人身上。”刘业道。
乔盛宁看着车壁坐着,食指顶着下巴,道:“诶,我祖爷爷也说过这话,但是他比阿深你更过分,你只是嘴上说说,他还做了。”
刘业侧头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你不知道,我从小在锦绣堆里打滚,我们家传到我这一代就……就只有我一个孙儿,显得格外珍贵。”
刘业颔首,见乔盛宁的打扮言行,能够想象。
梁国传到乔盛宁这一代时,当然不止乔盛宁一个皇孙,他能够被太上皇从一群皇孙里挑出来作为传位者抚养,其珍贵程度用市井百姓的说明方式,便只能这么举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