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个权臣+番外(96)

作者:飞雨千汀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种田文 重生 甜文 爽文 关键字:主角:苏妁、谢正卿 ┃ 配角:一堆人 苏明堂,七品芝麻官,一本书惹上了文字狱,祸及全家。女儿苏妁重生后,每日想的都是如何阻止这场悲剧,断不能让谢首辅夺了天下,更不能让他屠她满门!奈何悲剧,还想保天下?事实证明她连自己的身子都保不住……点击展开

这才轻声说道:“娘,放心吧!妁儿虽未筹借来银子,却正巧遇到一位夫人的府上存有上好的虫草,足足有六两!妁儿已与那位夫人商量好暂借,明早药铺便会将制好的丸药送来。”

“真的吗妁儿?”桐氏眼中瞬时积了热泪,方才还阴云密布的一张脸,这会儿就边哭着边大笑,完全失了素日里的稳健持重。

“娘,您别太过激动,人家也不是白给的,这些人情咱们日后还是要慢慢儿还的。”苏妁赶忙劝着,她亦是头回见桐氏失态至此,不免有些害怕。

安抚好桐氏后,苏妁便回自己房里就寝。

翌日一早,一辆马车停在苏府门口,下来的是一位年逾半百的老者。小厮代为叩门后,是苏妁来开的门。

因着知道一早谢正卿便要派人来此,苏妁怕旁人来开门说话间穿了帮,便一早就守在大门前等着。

“您是?”苏妁看着那名老者问道。

小厮忙抢过话儿来附耳小声答道:“苏姑娘,这位是太院的内医正,奉首辅大人之命来为苏大人诊病。首辅大人交待了,进府后姑娘只介绍咱们是新请来的大夫便可。”

能有宫里的御医为爹瞧病,这是苏妁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她先是怔了怔,很快便殷切的将内医正请进府内,即刻引着去了爹娘的卧房。

好在桐氏只顾着担心老爷的病情,并未疑心大夫的身份。内医正一番望闻问切后,取出昨晚苏妁拿给谢正卿的那张方子。

“苏夫人,苏姑娘,老夫仔细看过之前药铺为苏大人开的方子,基本没什么问题,除了其中几味廉价药已调为药效更好些的药材外,其它并无改动。”

桐氏与苏婚连连道谢,之后内医正从小厮手中接过一只木盒,打开里面是几十颗丸药。

内医正嘱咐道:“与之前一样,早中晚各让苏大人服下一丸,十日之后老夫会再让人将新制的药丸送来。”

“有劳大夫了。”

再三谢过后,苏妁将内医正送出府。私下再次道谢后,直目送他上了马车,驶离苏府门前后,苏妁才回府关了门。

如此,这几日来压得苏家人喘不过气的一块巨石,终算是落了地。

第八一章

时已至桂花飘香, 秋闱放榜之日。

苏博清昨夜是彻夜未眠,天不亮便来了贡院门口放榜之处, 而此时这处业已围了许多本届参考的秀才。

随着天渐渐发白,人也越聚越多, 终于放榜官怀揣桂榜出来张贴!

放榜前, 大家脸上的期待之情大约是相同的。放榜后, 却是有人激悦, 有人落寞。

依大齐科举律例,乡试拔得头筹的称为解元,夺取第二名的称为亚元,而第三、四、五名的则称为经魁, 第六名便为亚魁。

而这回苏博清非但顺利中举,还得了个经魁的好名次!

回苏府后, 苏明堂业已叫人备了一桌好酒好菜,准备好好庆勉上一番!

前些日子他病的厉害,如今吃了几日药已见大好, 不但可以下床行走自理行为,甚至大夫还准他少量饮酒。

席间苏明堂与大哥苏明山, 及侄儿苏博清三人把酒言欢,好不喜庆。仿佛苏家前些日子遭遇的一连串儿厄运都能借由此事一冲而散,从此苏家只有福事。

自家人关起门来没那么多虚礼讲究, 女眷亦同桌而坐,专心吃饭,但听不语, 只偶尔附和着笑笑。

苏明山今日高兴,又端起了一杯酒欲带,桐氏这回则坚定的伸手拦下了苏明堂,面带怨色:“病还没好利索,可不能再饮!”

苏明堂倒也不贪杯,还劝大哥道:“今晚巡抚大人在登科楼办鹿鸣宴,博清去了免不了也要痛饮一番,这会儿莫让他再饮下去了。”

此话刚落,“啪哒”一声,两只竹筷掉在了地上。苏妁的手心儿里空握着,人僵在那儿,许久未缓过神儿来。

鹿鸣宴……

她先前只替大哥高兴得中举人,竟忘了还有鹿鸣宴一说!

她知道,今晚的这场鹿鸣宴,终将是场染着血腥的灰色盛宴。

“妁儿?”身旁的桐氏帮女儿捡起筷子,命霜梅去换了一副。可看苏妁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便推了推。

苏妁回过神儿来冲桐氏笑笑,表面佯装继续吃饭,可心里想的却还是鹿鸣宴。

上辈子,大哥中举后的那场鹿鸣宴上,壬子科解元当场坠下登科楼而亡!

有说他是被人推下去的。可审遍了在场所有人也未能找出半点儿蛛丝马迹,甚至连个接近过他的嫌犯都没有。

也有说他是自己跳下去的。可他堪堪喜中举人,又拔得头筹,谁会在风光无两之时做这等想不开之事?

苏妁虽记不得那位公子叫什么,但却记得他的家族乃是容阳城首富。富甲一方又博学多才,这样的一个人究竟因何一命呜呼?

“大哥,你们壬子科的头一名是谁啊?”苏妁边夹着菜,边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噢,是一位姓陆的公子。”苏博清说这话时脸上带着一丝想不通,“说实话,谁中解元我都不觉奇怪,呵,只是想不到竟是他。”

“为何奇怪?”苏妁瞪大着一双眼看着大哥,想从他的话中寻些陆公子会出意外的蛛丝马迹。

苏博清也只是很无奈的笑笑,“就是一个书呆子!呆到……”他想了下,竟不知那种感觉该如何形容的贴切,最后只道:“总之就是与他随便闲聊几句,他却满口不离‘之乎者也矣焉哉’”

“噢……”苏妁觉得从大哥这儿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便随便扒了两口饭,说道:“妁儿吃饱了,想先回屋去。”

之后她便心事重重的率先退了席,回了自己闺房。

不知道也就罢了,明明知道一个人要在今晚死于非命,她是应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是应当去拦上一拦?

苏妁很是纠结。

若那位陆公子是自戕,即便救了他也未必能换回他对生命的尊重,这种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而他若是被害,只怕今晚她去多管闲事儿,整不好自己也要搭进去。

将头埋进被衾里,苏妁烦乱了好一阵儿。但无论如何,这种事让她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她定是做不到的!

想着想着……她竟睡着了。

等苏妁再醒来时,已是斜阳淡照。

她着急忙慌的出了屋,见到霜梅正在院子里浆洗衣物,问道:“霜梅,我大哥呢?”

“一个多时辰前就出门了呀,今晚不是有那个什么宴么!”

遭了!苏妁看看天色,忖着她赶到登科楼怎么也要大半个时辰,届时鹿鸣宴已近尾声!而她并不知那位陆公子具体是什么时辰坠的登科楼。

想着这些时,苏妁已大步跑出了苏府,雇了辆马车急急赶去鹿鸣宴。

北城冷的本就早些,如今桂秋之时了,旁人都披了斗篷大氅,可苏妁只着单衣却还急出了一身的薄汗!

路上她除了想如何解救最为妥当,还想着自己这辈子也真是个操心的命!

上一世她整日里幽居深闺,甚少接触外面的世界,也不怎么关心家里的事,是以直到脑袋点地都不知爹爹做了什么。

而这一世,她竟整日里为救苏家而四处奔波,如今甚至还操心起了压根儿不认识的人!

可总归是条命,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去死。

马车接近登科楼时,苏妁靠在辕门旁正急着翻着钱袋找银子付车马费。也就在同时,“哐”一声巨响!就炸响在了她的头顶。

苏妁怔然的抬头去看,见马车的顶篷业已被砸出了个大洞!她甚至能在车里看到天边的残阳已然消尽。

这时她才听到舆厢后座传来几声痛吟。苏妁转头去看,不免骇住!就在她先前一路坐的软靠上躺着一个人,一个年轻的男人。

接着便听到原本坐在驭位上的马夫惊呼着:“救命啊!救命啊!”这声音越来越远,好似是给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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