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个权臣+番外(92)

作者:飞雨千汀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种田文 重生 甜文 爽文 关键字:主角:苏妁、谢正卿 ┃ 配角:一堆人 苏明堂,七品芝麻官,一本书惹上了文字狱,祸及全家。女儿苏妁重生后,每日想的都是如何阻止这场悲剧,断不能让谢首辅夺了天下,更不能让他屠她满门!奈何悲剧,还想保天下?事实证明她连自己的身子都保不住……点击展开

“那时才是真的绝境……”说着,桐氏侧头望了眼躺在床上的苏明堂,见他形销骨立,气息奄奄的样子,不免又几行急泪滑落腮边。

苏妁双手无力的落回身侧。是啊,若是到了那种境地,当真是绝境。

沉默了片刻,她又想到个折中的法子:“娘,那您只给爹换两丸好不好?今晚妁儿就想办法去筹银子,一定可以筹到的。”

桐氏听着这折中的法子也动心,至少实在筹不来,余下的银两还够维系普通药的。可她这时才恍然意识到似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

“妁儿,你口口声声说你要去筹借银两,你是要找什么人借?”

毕竟苏妁此前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一深闺的小丫头能有什么路子?桐氏便心疑难不成是这些日子在外面结识了什么人。

苏妁只心急爹的病情,根本无心留意每句话是否严谨,这下被桐氏问了,也只得随口扯了个谎:“娘,之前杜家办千秋寿诞宴时,妁儿结识了几位官家千金。虽说交情没有多深不该开这个口,但眼下性命交关,妁儿也只好逐个去问问看了。”

一听是这样,桐氏心安了些。眼下的确没什么比救命更急迫的了,若当真能借来,苏家日后一起做牛做马还也值了!

念及此,桐氏当即便应下!转身去钱柜子里凑了一番。最后用帕子捧着两个银锭,和大大小小的一小堆碎银放到苏妁手里。

“妁儿,这里是将近九十两银子,这是咱家的全部现银,你让霜梅去东头的药铺找张大夫换成三丸虫草。你去试着找人筹借,若是实在借不来,娘这儿还有几件首饰,加上你大伯那边凑上些,至少够日后吃普通药方的。”

桐氏提前将退路交待给苏妁,也是不想女儿心里背负着太大的压力。可苏妁明白,所谓的普通药方,便如温水青蛙,不过就是让苏明堂走的慢些。

是以,这次她根本没有任何退路。

出了爹娘的卧房,苏妁将那一袋沉甸甸的银子交到霜梅手上,并再三叮嘱,虽买的是略次等的虫草,但还是请张大夫在配制药丸时,尽量矬子里面拔将军给挑些好的用。

霜梅也算是个泼辣机灵的,这点儿托付苏妁倒是放心。眼见霜梅出了府,苏妁也雇了辆马车,顺着她之前来时的路往回去。

没错,她要回去皇极殿求谢正卿。

几百两银子不是随便什么人可借得出的,何况她也不认得什么富贾豪绅,唯一能指望的便是他。

马夫在苏妁的要求下,将那马鞭甩的频繁。一匹高头青马拖着辆陈旧的小马车,掌蹄急踏,一路长嘶着飞快的朝紫禁城方向奔去。

到筒子河时马车驻停下来,这条环护紫禁城的河寻常马车是不准过的。苏妁步行了一段,还未到神武门时便被禁卫拦了下来。

两把明晃晃的长刀呈十字架在苏妁眼前,其中一个禁卫低喝道:“不许再往前!”

“两位大哥,民女想求见谢首辅,还劳烦二位给通报一声。”苏妁带着一脸急色。

孰料那两个禁卫相视一笑,笑中满是嘲讽之意。

“你想求见首辅大人?还要我们给通报一声?哈哈哈哈——”

第七九章

苏妁懵懂的看着那两名禁卫, 一时未能理解是哪里让他们觉得好笑。

嘴里只喃喃的应道:“是啊……”

这时另一个没说话的禁卫也笑道:“我说姑娘,你抬头看看这里是哪儿?这里是紫禁城!你当咱们是什么小门小院儿的门房, 想见谁就能帮你进去叫谁!”

听他这一说,苏妁才意识到自己当真是急糊涂了。之前不过是被召进宫来住了几日, 竟把这儿想成是她可随意进出的地方了!

可眼下除了求助谢正卿苏妁实在没旁的法子!她只好先表明身份, 为自己争取些可能性:“两位大哥, 民女是通政司左参议苏明堂之女!与首辅大人有几分交情, 之前还在皇极殿内做客,今早才出的宫!求二位通融通融……”

“姑娘,就算我相信你说的话,可你一个从五品通政司左参议的女儿……呵呵, 莫说是你,就算是你爹来了也不够资格进这神武门啊!”

苏婚越发无措起来, 眸中凝雨般聚了许多水汽,蹙眉无助的问道:“那就算民女不进去,给皇极殿里的人递个口信儿或是字条行吗?”

两名禁军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心忖着也就看她是个柳亸花娇的小姑娘,若是旁的什么人, 敢磨蹭第二句时就得不来什么好果子了。

最后那个禁军语气平和的对苏妁说道:“姑娘,你想见首辅大人啊,只有两个法子。”

“哪两个?”苏妁瞪大了一对儿桃花眸子, 像聆听圣旨般虔诚。

那禁军嗤笑道:“这第一个啊,是回家等召!”

“第二个啊,是上床睡觉!”

“哈哈哈哈——”两名禁卫相视大笑。

苏妁脸上的那抹殷切期望, 瞬时如寒冬腊月被颗雪球无情压覆的香梅般。他们这是要她回家做梦去么?

呵呵,她总是将事情想的太过美好。她以为谢正卿对她温柔一些,对她贪恋一些,她便任何事都可以去指望他……

甚至来时的一路上她还在想,日后还不起银子大不了去给他为奴为婢偿还。只要他肯帮她这次,她什么都愿意。可是她却忽略了最起码的一点。

他是高高在上权倾天下的当朝首辅,就算她愿意拿自己的一切去求他伸手,可她有机会求他么?

他想见她,不过是一句口谕的事儿。可她想见他,却连神武门都进不去……

回去的一路,苏妁觉得无比狼狈。倒不是因着那俩禁卫的几句奚落,而是每当想起昨晚谢正卿与自己的缠绵,她便觉得讽刺!

她以为那般亲密过后,他便离她很近,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可原来他始终是她企及不到,肖想不得的。

马车行了许久后,苏妁才情绪镇定下来。她掀开车帘往外面看,看着看着,她突然想到褚玉苑!

对啊,她怎么竟忘了褚玉苑!

谢正卿如今虽不住在那儿,但褚玉苑的管家是和皇极殿的人有沟通的,不然怎会知晓大人何时去,何时不去。

褚玉苑的下人有不少认得苏妁的,那么说不定也能有法子帮她给宫里递个信儿。

马车很快便改道往褚玉苑去了。

***

皇极殿的小寝殿内,谢正卿站在铜镜前,骨节分明的修长五指缓缓滑过梳妆台上的木梳与妆匣。

那指间轻轻一拨,便将妆匣的其中一层打开,他挑出一支红玉金步摇爱惜的把玩。五枚琢成花瓣样的红玉嵌于金托上,如血似火。长短不一的几条金穗子上间或镶着碎小的红玉珠子,夭夭灼灼。

只是再好的东西,只这样看着也是光华尽失,最好还是戴在她的发间。他永远忘不了那日,那些红玉珠子滴洒在她一头墨染般的青丝上,是多么的惊艳。

“大人。”

听到门外是岑彦的声音,谢正卿将那支步摇仔细放回妆匣里,从小门回了自己寝殿。

“进来。”他准允道。

岑彦面色一如既往的肃穆,进门恭敬行过礼后,便禀起正事:“大人,属下已将人押去诏狱了。”

谢正卿未言什么,只是负手往门外走去。微微垂下眼睑的那双黑眸,仍满布着阴鸷。

诏狱乃是锦衣卫的北镇抚司所属,专门审拟罪案之地,拷掠刑讯,三法司不得过问。

当谢正卿带着岑彦穿过狭长阴暗的甬道时,已能听到尽头刑房里女人的阵阵凄吟声!那声音沧凉悲怆,楚掠惨棘!

“哐!”一推门,谢正卿疾步迈进去,侧目瞥一眼浸在木桶里的女子,脚下却未有半步迟疑的往宝座台上的虎头椅走去。

刑房十丈见方,女子被绑着手脚浸在屋子中央的木桶里,周遭有四名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监看。

而宝座台则在正对门的最里侧,走到跟前儿,谢正卿一撩玄色大氅,潇洒落座。然后抬眸睥睨着十来步之外的那个狼狈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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