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生后太子对我动情了+番外(34)
江旭不耐地用手轻点着桌子,“什么时候,在哪,多高,胖瘦,声音如何,能不能听出哪里人?”
瘦高个还在咳血,粗壮男人接过话头,“要是、要是我们说了,能、咳、能放了我们吗。”
江旭扬起笑,但是莫名让身旁的大太监毛骨悚然,很久没见殿下这样了,前段时间觉得苦日子要熬到头了果然是错觉。
“当然了,肯定会放你们出去的。”躺着出去不也是出去吗。
*
将军府书房。
苏敬勋和苏尧相对而坐。
“爹,您觉得霍瑾今日所说的话能信几分?”
苏敬勋看着棋局,慢悠悠落下一子。
“五分吧。”
苏尧有些好奇,“为何?”他觉得怎么也能信个七八分的。
苏敬勋又下一子,继而把没有退路的白子给提出来。
“你还是有所欠缺啊。”
苏尧看着棋盘上已经被蚕食得几乎翻不了身的白子,不确定他这句话说的是棋还是人。
*
苏芷依在那日之后就再也没见过江旭,就像照顾自己真的只是出于好心,举手之劳。
应该是真放下了。
不过东宫里似乎换了很多人,好多生面孔。
大约是都调走了吧。
负责照顾自己的是两个刚过来不久的小宫女,花一样的年纪,不过却特别安静,说话也很谨慎。
自己稍不应答就跪下告饶,苏芷依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长了一副恶人相,这么让人惧怕。
不过要想在这宫里走下去,确实得时刻提着心,这么一想似乎也没有错。
苏芷依休养了几日,还是没办法自己下地走路,太医也建议现在不宜走动。
所以她出去晒太阳,只能用轮椅。
某日日头正好,她让照顾的小宫女把她推出去晒晒太阳,免得躺久了该生霉了。
正好撞见了管事的大太监宁福海。
过了两年这人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没有变,“宁公公今日怎么过来了?”
“咱家今日特意过来看看姑娘,这伤......”
“好些了,不过还是不能下地走路,这不,晒个太阳还得坐着轮椅呢。”
“姑娘您放宽心,安心在这养伤吧。唉,那两个杀千刀的,真该死。”
苏芷依还不知道那两人如何了,“那两人现在如何了?”
宁福海很是愤慨,“做出了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就该重重惩罚!那两人已经叫殿下送去慎刑司了,依照律法处置。”
苏芷依点了点头,“帮我向殿下道声谢吧。”
宁福海再端起了笑容,“咱家定会向殿下转达的。这几日,在这院子里住着感觉怎么样?”
苏芷依看不到后面推轮椅的侍女已经紧张到面色有些泛白了。
“都挺好的。吃得好睡得香,她们伺候得也很尽心,要不是我身上没多少银钱我都想赏她们了。”
“那殿......咱家就放心了。”
*
书房。
“她这么说的?”
江旭眼睛一瞬不错地看着底下的画,细细拿笔描绘。
宁福海擦了擦头上的汗,“是的。”
江旭头都没抬,“那便赏吧。”
宁福海愣了,“......啊?”
江旭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有问题?”
“没、没、没问题,奴才这就去办。”
江旭看着画中人,想起了那日在大殿上看到她作画时候的情景。
真是一点没变。
答应过的事情我不会食言,希望你能寻得如意郎君,能得百年好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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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在东宫住了一段时日,苏芷依已经可以短时间摆脱轮椅,独自走一段路了。
她后来才知,这件事是霍瑾指使,现如今她已经被投入大牢,想来应该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霍建树也因为这件事情受到了波及,在朝堂上处处被排挤,先前说好的那些也都不作数了。
苏芷依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正窝在摇椅里躺在树下,闭眼感受着日光斑驳。
并无太大情绪。
想来日后与霍家人是再无瓜葛了。
同她说这消息的侍女最近几日越发活泼。
话比以前多了不少。
从前那般战战兢兢许是怕自己难伺候吧。
她拢了拢身上的毯子,“快到年关了吧?”
侍女在后面帮她梳理着头发,“再有二十日就是除夕了。那时姑娘肯定好全了,定能回家吃个团圆饭。”
“今年的狩猎定好是哪日了吗?”
“据说是在廿五那日,还有半个月呢,姑娘肯定赶得及的。”
“那就好。”
她说的赶得及和苏芷依想的肯定不是同一件事,不过苏芷依也懒得去纠正。
前几日她爹刚递了书信进来,说是要在狩猎那日给她正名,之后再寻个好日子发帖宴请,不过看这样子估计得到年后了。
到时候让单谋帮忙算算日子吧。
整日在这院子里待着,一草一木都熟悉了。
“我可不可以出去走走?”
“当然可以了。不过只能在旁边的小花园里走走,再过去就......”
“我明白。能在附近走走就行了,再远一些我这身体也受不了。”
她也只是想出去透透气,旁的一概与她无关。
不过一路上走的还算顺畅,原本院子前面的鹅卵石路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换了,现如今平坦了许多,正好方便她出行。
这院子离旁边的小花园只有一小段距离,只不过现下是冬日,许多花都凋谢了,看不到从前姹紫嫣红的美景。
她本想着多在外边待一会再回去,走到半途却看到有一人迎面走过来。
苏芷依识得这人,不过现下并不是见面的好时机,自己身份还未明了再加上也不知道从何解释自己现在暂住在东宫。
“我有些乏了,不必再往前了。回去吧。”
才刚出来没多久就要回去,小侍女有些不解不过还是依言照做。
不过轮椅的速度哪赶得上那人走路的速度。
很快,声音就从苏芷依背后响起了,“前面是何人?”
没办法,苏芷依只能让侍女活动轮椅转过身来。
她佯装不知,“敢问您是?”
谦谦君子,陌上如玉。
大约说的就是眼前的人了,不过这过了两年,眼里似乎还是谁都盛不下。
“阮玄。”
苏芷依牵了牵嘴角,“臣女见过阮大人。不过如今臣女身体有恙,不好见礼,还望大人见谅。”
阮玄一手背在身后,静静看了她一会,才缓缓答了一句:“无事。不过你还是没告诉我你是何人。”
苏芷依有点捉摸不透今天的阮玄,感觉和从前有些不一样。
“臣女是苏将军新认的养女。”
“苏芷离。”
“......是的。”这是前些日子刚定下的名字,不过他怎么知道得这么快。
兴许是她爹说的吧,反正他们俩关系一向不错。
“伤势如何了?”
“您是听我父亲......”
“嗯,没错。”阮玄眼都不眨。
苏芷依把心放回肚子里,她还以为那件事被传出去了。
虽说不是什么要紧事,但是还是觉得有点点丢人。
如果是她爹说的,那就没关系了。
“已经好多了,不过还是不能长久走动,平日里出行还是多靠轮椅,就像现在这样。”苏芷依把知情的阮玄划在了自己人的范围内,没有像刚才那样带着谨慎和小心。
“太医如何说,能赶得上狩猎吗?”
“能的。太医说再多休养几日,就能长时间活动了,至少去露个面是没问题的。”苏芷依只以为他说的是在狩猎那日正名的事情。
“那就好。”
“若无事,臣女便先回了。”
“嗯。”
阮玄静静看着她走远,才走到草丛里把东西捡起来。
是块玉佩,看得出来平日里经常佩戴,绳子磨损了不少,应该是被轮椅卡到了才绳子断裂掉下来的。
阮玄看着这玉佩,喃喃出声,“还是和以前一样毛毛躁躁。”
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