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兰陵笑笑妻+番外(69)
玲珑似是明白又糊涂,但没多久她就知道了,因为灵雀居然真的死了。此事的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惊慌失措的传来消息,说是灵雀扯了衣带将自己挂在房梁上吊死了。
倒是真的如魏婉娘说的那样,出了这门她竟是真的活不了了,玲珑不敢问这是什么原因,看魏婉娘虽然脸色还是如同之前一样难看,但总感觉比之前不一样了。
她当然不知道,因着玲珑是后面来的,那时候灵雀已经许配他人了。等到灵雀再度被人唤回来的时候,性格却是比之前变化了许多,连魏婉娘都有些惊讶,只因为灵雀她之前不是这样的。
灵雀之前的性子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骄傲。
想不到吧?
就连现在的魏婉娘回想起来当初的灵雀的样子,完全不是那个低眉顺眼小意逢迎的丫鬟,她想了好半天。脑海里面唯一能够想起的就是,她因着什么事躲在屋内偷偷抹眼泪,然后灵雀从外面走进来,看着她这样的懦弱,也不知道怎么劝她,只是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替她抹眼泪。后来魏婉娘在这后院之中,练出了一身的刀枪不入的本事儿,却是再也没有那种时刻了。
所以说那样的温柔时刻,应该是真的吧?
却是真真假假,难以分辨,人人鬼鬼,孰是孰非。
灵雀死了之后,另一个比较伤心的人却是王朗,或许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子的,曾经触手可及的东西却是从来不珍惜,一直等着那人走远之后,才后悔莫及。想要弥补却已经是晚了,他这人又长情,从来失去的比拥有的好。
“让人给她挑一块儿好一点的墓地。”文人墨客的感伤有时候是不值钱的,甚至还抵不上魏婉娘这一句话来得实在。
不管外面传什么风言风语的,大家谁也不是傻子,王朗和灵雀之间的那点事儿,在明眼人眼里却是隐藏不了的,只以为是魏婉娘出手处理了灵雀,跟着十几年的大丫鬟居然也容不下,实在是心狠手辣。
魏婉娘却是无动于衷,只是安心养病,都闭耳不听,权当自己是个聋子,反而换来无限安宁。或许早就把这些闲事抛到脑后就好了,也不会徒增烦恼。
三味书屋那边,却是接连不断地传来好消息,那本书已经重刊到第三次,市场已经出现了盗版,虽然这句话有点三观不正,但在监管不严的年代,一本书开始出现大量盗版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意味着这本书要火了。
魏婉娘打起精神来看他寄过来的书稿,皱着眉头翻过一篇篇的却是没有多少满意的,而且其中还有不少的抄袭之作,魏婉娘十分的不高兴,她想看到的是那种原创的有心意的,而不是这种一位抄袭前作的拼凑小说。
最后却是统统都打回去重写了,让老蒋好不头痛。虽然比起过去求爷爷告奶奶的时候,现在的他对上那些拿笔杆子的老爷们不再像之前那般没有底气,但是要是轻易退稿的话准时会被骂一顿的。
情绪的起起伏伏对于作者的创作能力也有影响来着,王朗现在属于下笔犹如神助一般的状态,写得开心不已,但每写完一回,心中总是会生出些莫须有的惆怅来。
玲珑总是担心的看着魏婉娘,先是失女后又被亲信丫鬟给背叛,这种打击放在谁的身上都受不了,魏婉娘自醒过来之后,状态就很不对劲儿。
这时候没人敢在魏婉娘的面前,提起逝去的大小姐跟灵雀,大家都只当作这两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可偏偏有那人不长眼儿。
李氏就是那枪打的出头鸟,大家都屏息闭气恨不得在魏婉娘面前缩得无限小,偏偏她主动找上门去挑事儿,专说那戳人心口的话,不是说玉娘命薄就是说灵雀忘恩负义之类的。
刀刀致命,可魏婉娘连头都不抬一下,没等李氏再多说下去,就一茶杯扔到了她的脸上,直接把李氏给砸蒙了,谁也没想到魏婉娘居然会动手。
李氏也没想到,她从魏婉娘手里吃了多少亏,却从来不长记性,就是仗着魏婉娘心慈手软,没想到今日居然动起手来了。
摸着头上的大包,李氏还没有来得及哭,就被魏婉娘接下来的话,吓得抽噎都不敢抽噎一声了,想走却是不能走了,照魏婉娘说的那话就是,你可真把我这儿当成是菜市场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
李氏在魏婉娘的院子里面,跪了整整三个时辰,中间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王崇听说了这事儿,跑去跟于氏告状。
魏婉娘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的,当着满院子人的面,一五一十地将李氏这些年犯得过错给揭了出来,让李氏听得心都凉了半截。说句不好听的,这些事垒起来就算是把李氏赶出去八回也够了。
王崇心想着说祖母怎么也得看在他跟弟弟妹妹的份上放李氏一马吧?
却是在于氏那里吃了个闭门羹,于氏连见他都没见,院子面的丫鬟只说是歇着了,他不信也不能硬闯进去。
李氏结结实实地跪掉了半条命,等听说魏婉娘把高氏出的那个孩子,寄养在自己的名下的时候,剩下的半天命也有些悬乎了。
她这才姗姗来迟的想起死去那人的嘱托,让她没事少招惹魏婉娘。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预收——————————
《今天开始做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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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无少女张九明毕业即失业,在人才市场上奔波了三个月,最后找了个灵异公众号小编的活。
老板是个笑面虎,同事个个二百五。
唯一脑子看起来稍微正常点儿的帅哥是个暴力狂,从来不肯好好说话,能动手绝不瞎比比。
张九明很辛苦,不是因为朝九晚九,而且因为这个公众号还有一个功能,叫做冥府驻人间办事处。
——而她的兼职,就是这个办事处的扛把子,俗称阎王。
白奇以为自己做错了一件事,她用了很多年的时间去弥补,最后才发现其实那人想要其实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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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徙
又过了几个月,在三味书屋第二本新书即将问世的时候,于氏的病情也出现恶化,就算是有李偲在府中帮忙诊治,却还是于事无补,于氏在病榻上又强挨了几个月,最后却是因为年纪太大了,在一个寒冷的夜晚静静地去了,丫鬟第二天叫起的时候,怎么都叫不醒她,再一摸整个人早就凉透了,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的。
在某种情况下,算是解决了自家儿子在朝堂之上的困境,王朗早已萌生退意,却还没想好什么时候请辞呢。
正在他犹豫不已的时候,却是于氏用自己的死亡,帮自己的儿子做出来了这个重要的决定。
魏婉娘穿得一身白,跪在于氏的灵堂中,头抵着冰凉的地面。说悲伤倒是没有几分,眼泪全是靠手帕里面葱汁刺激出来的,哭得越大声,心里只觉得越发空虚无感。
或许是被这周围各种各样的哭声所启发,魏婉娘想起《金*梅》中的有那么一段,讲这时间的各色哭法。
“那婆娘却嚎啕哭起养家人来。看官听说,原来但凡世上妇人,哭有三样:有泪有声谓之哭,有泪无声谓之泣,无泪有声谓之嚎。”
王朗却是刚刚写完这回没多久,上面的笔墨尚未干透,就遭受此等打击,怕是这堂上哭得最真心的便是他了。
依着于氏之前的心愿,王朗扶着她的棺木回到了南方,将她与他的丈夫葬在一起,这是她的毕生心愿,王朗自然要满足,哪怕父亲的墓中早有发妻合葬,但他还是硬把于氏强塞了进去。
“那是母亲的毕生心愿。”王朗也知道自己这事儿,做得着实不地道,但是为人子女的怎么能违背母亲的心愿呢?
怨就怨那位发妻没能留下一儿半女,此时连替她辩驳一句的都没有。魏婉娘心里鄙视得很,却也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