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指上线了[娱乐圈](170)
温澈举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道:“怎么了这是?”
简泽谦轻轻吸了口气,下意识撒了谎,“我加班加糊涂了,本来想回家的,结果路上想着事,忽然就开到这里了。
“你呢?这个点你怎么会醒着?”
温澈虽然觉得“加班加糊涂了”这种理由挺奇怪的,但也没多想。
她一脸兴奋道:“我是睡了一觉起来了。二哥,我想明白封闭码的事了,我想去试试!”
她激动得等不及天明,迫不及待想去办公室验证一下。
简泽谦一顿,笑了下,“那你上车吧,不用你自己开车了,我送你过去。”
温澈想了想,没拒绝。
去往办公室的这一路,温澈很显然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什么“封闭码,反应式,初始条件……”的,念念有词。
简泽谦没打扰她。
他需要点时间来理清这些画面与温澈的关系。
但无论如何,她现在就在他身边,安然无恙,会笑会跳,格外有活力。
这样已经很好了。
——
简泽谦中途离场了,但是属于《千千岁》的故事,还在继续着。
路双安要死了,死前他给了自己的妹妹路双悦一个选择。问她是想继续做她的小小庶女,以后相夫教子,过着可能不太痛快,但平平顺顺的一生;
还是更愿意当一个嚣张跋扈,却很可能只能嚣张一时,并且下场注定会很凄惨的太监。
路双悦选择了后者。
红着眼眶的少女脸上的悲色正浓,一双眼睛却透着点狼性:“哪怕只有一天,我也希望我能主宰自己的人生。
“我不想回到那种看人眼色过日子的时候了。
“哥哥,我会让欺负过咱们的人都付出代价的!”
路双安哈哈笑,笑得一张苍白的脸都泛着不健康的红。
他道:“好!悦悦,你自由了。从此你愿意怎么活就怎么活,我们权倾朝野,我们……疯狂一场!”
路双悦从此成了路双安。
路双悦果然也是个疯狂的人,跟她哥哥路双安一样,玩弄权术,睚眦必报。
她甚至比路双安更狠。
当年推路双安出来挡罪,让路双安受了宫刑的路家,就这样倒了大霉。
影片里,路家大大小小的主子跪了一地。嫡子被按在地上仗责,被打得人事不省。
大大小小的路家主子哭成了一团,尤其是路家夫人,几乎在路双安面前把头都磕破了。
路双安却笼着袖子坐在上首,略感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穿着华丽的太监服的路双安涂脂抹粉,唇色如血,笑起来的时候带着点十分漂亮的残忍,不止让路家,也让屏幕外的人都抖了抖。
镜头到了这里,开始回忆当年。
路双安兄妹俩是龙凤胎。庶子庶女的身份还是龙凤胎,就有点过分招眼了。
所以从一开始,他们俩就活得格外艰难,在嫡母的手下受尽了白眼。
当年受的委屈,今日她全都要报复回来!
路双安虽然有一颗狠心,但路家嫡子最后还是没被打死。
有人来拦住路双安了。
拦人的是新科状元,一位热血上头的小年轻,姓付。
付状元是这么劝她的:“路掌印,陛下交托您掌印之职,是看您处事秉公,您当对得起陛下之托。
“而今东朝在旁虎视眈眈……”
路双安所在的国家叫西朝。西朝周遭并不太平,隔壁的东朝总心心念念要吞并他们,最近这几年他们的野心简直昭然若揭,几次在边境挑衅西朝的驻军。
屋漏偏逢连夜雨。西朝的皇帝老了,迟迟不立储,各个皇子为了储位掐成一团。
路双安就是在这个时候得的势。
他是老皇帝眼前的红人,心里对储位有点想法的皇子们都不愿意得罪他,有些甚至还顺着他,由得他仗势欺人。
于是路双安越发有恃无恐。
付状元会来劝路双安,也是让官场的老油条们坑了。
谁都知道路双安一向睚眦必报,是个惹不得的人。付状元这行为,就好比是千里送人头。
但路双安这一次竟然神奇地没发脾气。
她顺着付状元给的梯/子就下了。
朝堂上,很多人都在猜路掌印这是在玩哪一出。
连老皇帝都听了一耳朵,问起了这事。
老皇帝道:“听说你最近挺宠幸付状元的?”
路双安躬身给老皇帝递茶,说的话却十分不客气,“可别,咱家就是个爱权的,我自己都仗着您的势呢,还嫌不够,哪能让人蹭走了我的便宜?”
老皇帝于是哈哈笑。
外人都说老皇帝人老昏聩了,可只有路双安才知道,老皇帝心里其实比谁都明白。
这是一只垂暮的老虎。再是垂暮,他毕竟还是老虎,余威犹在,一点也不好糊弄。
老皇帝是在关心路双安宠不宠幸付状元吗?
其实不是。他是在警告路双安,不要想着背着他跟朝中重臣交好。
老皇帝甚至不愿意将权力分给自己的儿子,哪能真心给一个太监呢?
他可以允许路双安位高权重,但路双安必须识趣儿,最好主动把自己弄得众叛亲离,只能依附他一个人。
换言之,路双安的名声越差,他这个路掌印的位子反而能坐得越稳。
路双安对此心知肚明。
这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居高临下,下位者对上位者的暗暗揣摩充斥着整部影片,张力十足。人物之间一个眼神来回,似乎都带着深意,全是勾心斗角。
看得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东朝终于进攻了,战事终起。
西朝的军队节节败退,老皇帝在罢朝许多天后,终于上朝了。
大臣们不议论战事,却开始弹劾路双安。
群情激愤,就想请老皇帝给路双安定罪。
有人甚至还死谏。
路双安当时表现得诚惶诚恐。
老皇帝却再一次保下了他。
逃过一劫的路双安从地上站起身,侧眼打量群臣们,眼神像是带着刀。
被他盯上的人,都会收获一个阴恻恻的笑。
谁都知道,路公公这是记仇了。
他一记仇,可是要出事的。
群臣都在战战兢兢时,镜头一转,来到了城门口。
一个太监正在跟一个沉默的少年说话,神色还有些不耐烦,“六皇子,您怎么不明白呢?路大人说了不见您就是不见您。
“小人就不明白了,您不是想去打仗吗?路大人这不是成全您了吗?您还有什么不满的?”
少年抬起头,“你帮我给她带句话。”
“什么?”
“就说我贺六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她冒犯过我,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让路公公活得久一点,等本皇子凯旋了,再来找她算账!”
说完,六皇子翻身上马,带着一队侍卫离开了。
马蹄声中,是六皇子很简短的几个回忆的镜头。
除开路双安身边人之外,六皇子是唯一一个知道路双安其实是路双悦的。
他才刚知道不久,就拿这件事威胁路双悦,要她见好就收,不要把朝堂搞得一团乱。
六皇子这么劝她:“你一个女子,为什么非得搅和进男人的事里?”
路双悦笑得恃无恐,“你愿意说就去说,你看看大家是信你,还是信我。
“六皇子,我今日就告诉你一个道理。我能做什么,不在于我是女子还是男子,而在于我有多大本事。
“刚好,我就是个有本事的人。”
两人不欢而散。
六皇子知道路双安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觉得她怎么着都会折腾他。
他也做好准备了。
可路双悦却一通手段,直接把他送去了边关。
于别人而言这可能是要命的事,可于六皇子而言,这是他念了好久,求了好久都求不来的事。
现在达成了。
路双安是这么个能让人“求仁得仁”的人?
不像啊。
六皇子看不懂路双安了。
侍卫中有一人却道:“主子,路公公虽然看上去可恶了点,但如臣下这样身份的人,他其实从未为难过。
“他可比一些老大人们对咱们好多了。”
六皇子沉默了。
同样的话,付状元也在另一个人身上听到了。
是一个喝醉了的说书人。
他醉醺醺地“指点江山”:“都说路掌印是个坏透了的狗阉竖,可咱们的日子也没见差了呀?今年咱们给那些大人们的孝敬还少了呢,听说是怕路掌印揪住他们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