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小咸鱼[穿书]+番外(67)
“妈妈妈妈，西西来啦！”黏着精西西在女人身上蹭来蹭去，撒娇的亲亲她的脸，女人仿佛听见自己被啪啪打脸的声音。
刚才还否认自己是顾茉莉呢，这会儿西西这个反应，一时半会是解释不清楚了。
于是她只能假意淡定地邀请陆天弈，“陆总，进来再说吧。”
陆天弈看看心虚不敢看自己的弟弟，又看看正在撒娇的西西，终究还是沉默地点头。
他面上风平浪静，实际内心已经激动到快要克制不住。
或许关于顾茉莉的秘密，今天就能解开了。
他希望，顾茉莉还活着。
不明所以然，还不知道自己把妈妈出卖的西西把下巴搭在女人肩头，这时候才发现陆天弈。她圆溜溜的大眼睛转来转去，露出脸颊的小酒窝，“爸爸，你怎么在这里？”
陆天弈：“……”
懂了，有了妈妈忘了爸爸，他在西西眼里只是个工具人罢了。
女人没忍住笑出声，陆天邢也想跟着笑，不过被自己亲哥瞪了一眼之后立刻扭头假装看风景，实际上心里已经快要笑疯了。
走进这个娱乐圈业界最大的娱乐集团总裁办公室，陆天弈悄悄打量了一下。
办公室布置的简单又典雅，精致中透露出属于主人的强烈风格。
陆天弈开始回想顾茉莉以前对他们家里的布置……她好像没有布置过？
他脸色霎时变得有点难看，顾茉莉是不是一点也不爱自己，所以从来没有想过要布置属于他们自己的家？
那她是为什么要接近自己？总不能只是为了生个孩子吧？
“陆总喝茶。”漂亮的小秘书给陆天弈上了茶，这让陆天弈有点怀疑，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总裁？
不是他要搞什么性别歧视，一般这样的都是男人啊。难道是在给贺嘉炎打掩护？
西西全程都黏着女人没有从她身上下来过，女人也同样没有想要放开西西的样子，这让陆天弈的脸色越来越黑。
他心中几乎已经确认了一个事实，却又不敢开口问到底自己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只能看着西西和女人互动。
“妈妈，我今天在学校画画了！”坐下以后西西像条毛毛虫一样在女人腿上扭来扭去，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之后，她从自己的小书包里拿出一个本子，献宝似的拿给女人看。
女人打开那个作业本，里面的确夹着一副画。
摊开以后她就愣住了。
“这个是妈妈……”西西用手指指着上面的人，每个人头顶都用字标注了，当然是宋予衡写的，不是她自己。
陆天弈也毫不客气凑过去看，内心五味杂陈。
这是西西第一次画他，小家伙平时很懒，作业完成度也不高。陆天弈觉得孩子还小他家也不是养不起，也没有刻意鞭策她要努力学习。
现在看到画纸上面的人，他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该不会是因为画了妈妈，才想要画爸爸吧？
这么一想自己又心酸了一点。
不过老父亲还是很感动，好歹女儿现在会把自己带上了呢。
哎，老父亲就是这么卑微呢。
“这是送给我的吗？”顾茉莉盯着那副画看，画上有西西姐姐爸爸妈妈的字样，还有一个小男孩，她知道那是西西的同桌。
她的女儿啊，自己离开她这么久，她还惦记着自己。
她对自己从来都没有怨言，也未曾怨恨过自己。
“是鸭~”西西像是害羞了一样钻到女人怀里，软糯糯的小奶音里蕴含着无限的快乐和欣喜。
陆天弈仔细一想，西西最近好像每天都很开心。虽然之前小家伙也是过得无忧无虑，但这些时日的确不一样。
顾茉莉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她哽咽着低头亲亲女儿白净的小脸蛋，柔声说：“谢谢西西，妈妈很喜欢。”
她感动的落泪，西西小手慌乱地在她脸上胡乱擦着，着急的也想哭了，“妈妈你怎么哭了？”
而陆天弈则是抓住了女人话里的重点——
“你刚才，自称自己妈妈？”
“你是顾茉莉。”
这回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顾茉莉抬起朦胧的泪眼望着他，女人梨花带雨，仿佛让陆天弈想起了初识她的那个夜晚。
其实那个夜晚她没有哭，她冷漠的看着他，看着他在她的身上发泄，一切的他以为只是他的幻想。
从前他一直都不肯承认的事实终于被撕开了羞耻布，这一刻陆天弈忽然不太清楚自己和顾茉莉之间的过往到底是虚无的还是真实的？
她和他之间，从来都是她在做主导，而他自以为自己很重要。
他哑着嗓子，一时间难以抑制内心奔涌的感情，将一切全部都抒发出来：“为什么要接近我？为什么要装死？为什么现在又要出现？”
他声嘶力竭，用尽所有力气倾泻自己多年以来的愤怒和不满。
如果她不爱他，为什么要爬上她的床？
如果她不爱他，为什么要和自己结婚？
如果她不爱他，为什么要给自己生孩子？
如果她不爱他，为什么……为什么那时候不反抗？
她明明有机会反抗的。
顾茉莉啊顾茉莉，你身上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你，是不是爱着这个男人？”他指着贺嘉炎，越想越气。
原来自己只是跳梁小丑，是别人路上的绊脚石。
贺嘉炎一定觉得很可笑吧？
自己的力量在贺嘉炎面前不值得一提，而他还要看着自己小心翼翼地维系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一定也有嘲笑过自己早就被顾茉莉抛弃……发泄了一通之后，他像失去力气一样靠在沙发上。
贺嘉炎被他这样说都没有生气，甚至还淡定地举起桌上的水杯喝水，明明只是一个简单至极的动作，被他做得优雅又迷人。
“陆天弈，你现在与其在这里质问我，不如问问当事人，问问她是什么意见？”
他已经替顾茉莉承认了，她的的确确就是顾茉莉。
陆天弈并不惊讶，其实他心中早就有答案，只是在这一刻已经被证实了而已。
“不用你提醒。”他冷冷瞥了贺嘉炎一眼，转头盯着顾茉莉看。
男人深邃如夜的眸凝视着女人，喑哑的嗓音蕴含着浓浓的情：“顾茉莉……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如果……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还可以结婚吗？”
他的语气到后面已经变得有些卑微，似乎已经不太在乎她是为什么要和自己在一起了。
抛却过往的成见和一切恩怨，他想了想，自己还是喜欢顾茉莉的。
如果不是，他今天也不会这样冲动，这样大张旗鼓来找人。
这个办公室不是只有他们彼此，但他已经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了。至于贺嘉炎……顾茉莉抛弃他的话，他可以既往不咎，当做没有看见。
顾茉莉张了张嘴，没等她开口，一个奶乎乎的声音打断了她想要说的话。
只见西西占有欲极强的搂着顾茉莉的脖颈，可爱的小脸皱成一团，气呼呼地说：“不要，西西不许！不要爸爸！”
好家伙，没想到第一个出来反对的人是西西。
看戏看了半天的陆天邢没忍住好奇心问：“为什么不要爸爸？”据他观察，他这个老哥最近对西西很用心啊，而且西西也没有表现出很讨厌哥哥，难道哥哥又做了什么对不起西西的事情。
西西鼓鼓小脸，认真地说：“因为妈妈要和西西结婚哒！”
爸爸前面说了什么西西是一句也没听懂，但她听懂了“结婚”这两个字。
只是，宝贝你懂什么是结婚吗？
顾茉莉暂时也不想回答陆天弈的问题了，她亲昵地和西西鼻尖对鼻尖，好笑地问她：“你知道什么是结婚吗？”
本以为小家伙会摇头，没想到她点了点小脑袋，奶声奶气地说：“阿衡说，结婚就是两个人永远在一起哒！西西要和妈妈，永远永远在一起！”
小家伙甜甜地笑，大方地表达自己对顾茉莉的爱。
陆天弈沉默片刻，随后无奈地揉揉眉心。
反正没他什么事情呗？
老父亲又一次流下了心酸的泪水。
小棉袄是别人的小棉袄，穿在他身，暖在别人心。
正想着呢，西西突然又开始皱着眉，小奶音充满疑惑：“可是西西是神仙诶，神仙可以结婚吗？”
她扬起小脑袋看顾茉莉，被这个问题难倒：“妈妈，神仙可以结婚吗？”阿衡说的是人，西西是神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