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想搞什么?”
上官靖煜低头不语,看他这样子,宁致远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两人的事,你少掺和。”
“我想帮他们。”
“这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谁都不是,可是我不想看季晓青这么痛苦。”
宁致远被气的不轻,瞪着上官靖煜说不出话。起身走了几步,又踱回刚才的位置,一手叉腰。
“你怎么知道他就痛苦。上官靖煜,我跟你说,他们两的事你不许再插手。”
“我不明白。”
“不明白也得明白。”宁致远吼了一句,停顿了一下,放缓语气,“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你了解季晓青,了解林夕吗?林夕有家庭,他成亲了,他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你让他怎么办。就算他们两个互相喜欢好了,他们也走不到最后,你明白吗?林夕的责任,他的担当。就算林夕能够放下一切跟季晓青在一起了,他们也不会幸福。与其三个人痛苦,不如一个人痛苦。林夕幸福,季晓青也会觉得幸福。这些话你好好想想,你先出去。宁致远朝门口指了一下。
上官靖煜起身望着他,没动。
“你生气了?”
宁致远无奈,“我没有生气,你先出去,把这话想明白了。”
上官靖煜犹豫着想什么。
宁致远看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搂住他的脖子吻了下他的唇边,放开之后拍了下他的肩膀。
上官靖煜走出来后,就看到季晓青背贴墙站着。
听到声音,季晓青侧头望向开门的人。
“挨骂了?”
上官靖煜翻了个白眼,自己想要帮他,他却直接把这事跟宁致远说了。惹火了宁致远,后面的日子有些难过了。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
“我以后不会再管你们的事了。”
季晓青笑了下。
“去喝一杯。”
季晓青说完,没有等他的回答先一步离开了。
上官靖煜想了想,紧走几步跟上去。
第16章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和林夕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他不明白,爱一个人就要告诉对方。就像他之前,也没有想过他会和宁致远在一起,但是踏出那一步之后,后面的事就是自然而然的。
上官靖煜不知道,在动荡的时局下,我们身不由己。
“你知道我当初会告诉你宁致远在哪里吗?”
上官靖煜停下脚步,望着眼前季晓青的背影。
“你想整他。”这是他听宁致远说的。
季晓青转过身,“除了整一下宁致远这个原因之外,还因为你跟我很像。”
“什么?”上官靖煜更加困惑不解。
季晓青冲他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身往前走去。人生就是这样一条路,回不得头。
夜深了,上官靖煜拿着本书坐在圆桌边看,书是宁致远给他的兵书。里面介绍了行兵打仗的要诀。对于宁致远来说看的可是津津有味,因为旁边写满了注解,可是对于他来说,枯燥无味。
“不要再回头看我了。”
忍无可忍,宁致远放下手中的书瞪着时不时回头看他的上官靖煜。一个时辰书没翻几页,就爱捣鼓一些有的没的,给他泡茶,他面前摆着三四壶种类不同的茶,点心也有好几盘,前面还给他捣鼓了一些别的吃食。他终于好不容易把人骂到桌上坐着了,可是这人时不时的回头。
“连最起码的兵书都不会,还想当大将军。”
上官靖煜转过身继续看他的书,一会儿又转过身来。
宁致远感觉到了上官靖煜的视线,蹙眉望着他。
“杀人诛心。”
“什么?”
“季晓青说你就是爱做杀人诛心的事。”
这两人的关系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好。宁致远沉吟半响才开口。
“你觉得最让人痛苦的事是什么?”
上官靖煜想了下回答,“杀了他。”
回答太直白,没有技术含量。宁致远摇头。
“那是什么?”
“找到那个人的弱点,用他的弱点攻击他。”宁致远瞧了一下上官靖煜迷惑的脸,“不明白?”
上官靖煜想着他说的话。
“比如说,一个男人很喜欢一个女人,你要是想报复这个男人,那你就应该把这个女人杀了。一个人渴望功名,你就得偏不让他考上功名,郁郁而终。一个人看重家庭,你就得控制他的家人。就是看他最看重什么,就把他最看重的东西控制住,你就能控制这个人,你要是想让他痛苦,就把他最看重的事物摧毁。杀人诛心。”
“明白了?”
上官靖煜忽然觉得眼前的宁致远让人感到害怕。深不可测。季晓青说他经常做杀人诛心的事,那意思就是宁致远会用别人的家人控制别人,莫不是他的密探就是这样培训出来的。报复一个人就把他最重要的人给毁掉,这让人多痛苦。
“你在怕我?”一眼就能看穿上官靖煜的小心思。
“我去练字了。”上官靖煜放下书,起身往外走。他练字的工具,搬到了他的房间,也就是之前是林夕的房间。
“你别练了,过来坐下看书。”宁致远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上官靖煜听到可以让他过去坐在他旁边,立马屁颠屁颠的端着张凳子过去了。什么怕不怕的都烟消云散了。他的远儿这么可爱,怎么会让人害怕呢。
宁致远拿起上官靖煜的书,翻开他刚才看的那页,指着。
“看不完这页你就别想睡了。”
“那我看完了有什么奖励?”
“奖励?”宁致远眯着眼睛望向他,“想要奖励是吧。”
“有奖励才有动力。”
上官靖煜眼睛在宁致远身上扫视,最后和他对视。望着越靠越近的宁致远,他的心狂跳。
宁致远倒在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看不完你一个月,不许碰我。”宁致远贴在他耳边说,带着娇喘的语气。然后不带感情的离开,坐回自己的位置。
小样,还想要奖励。宁致远不理旁边盯着他看的上官靖煜,专心研究阵法。
上官靖煜怒目而视,奈何对方无动于衷。于是他一把抱起宁致远就往床上走去。
“啊——”宁致远惊唿,怕自己会掉下来,不得不搂住上官靖煜的脖子。
“我的奖励。”上官靖煜抱着他吻了一下说道,把人摔倒床上,随即自己压了上去。
宁致远不断后退,撞上了床的后背,退无可退。
“我饿了。”
“你刚吃了挺多的了。”上官靖煜不死心,双手支在宁致远两边,俯身又偷吻了一次。
宁致远双臂放在胸前,去推开上面的人,但是上面的人纹丝不动。
“那我们做完一次好不好?”
“我饿了。”
上官靖煜从他身上起来,“行,我现在给你弄去。”
吃饱喝足后的宁致远望了一眼正在看兵书的上官靖煜。
房里传来破碎、压抑、隐忍的声音。
宁致远被上官靖煜说有要事商量,把他拉来了他的别院——祝青的院子。他们进入院子,躲在门窗外就能听到这些声音,从卧室传来的声音。
宁致远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的听着。从来没想过这些话会跟祝青扯上关系。祝青在他心里是纯洁的象征,是自己受了伤可以躲藏的场所。如今,他的嘴里说着他从未听过的下流话。
上官靖煜观察着宁致远的脸色,一边感到高兴一边觉得又觉得难过,因为宁致远在痛苦,是他造成的。宁致远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咬着自己的嘴唇来压制怒火。上官靖煜想起了此行的目的,是要揭开祝青的真面目,在宁致远面前。他要冲进去,被宁致远一把抓住了手腕,很痛,对方捏的很用力。
上官靖煜停下来,望着痛苦的宁致远,上前把他拥入怀里。
很早之前,他就开始注意这院子了。他不是季晓青也不是林夕,可以不去管,仍由祝青占着宁致远,他做不到,宁致远只能是他的。他终于找到了祝青的弱点,偷情。是季晓青点破了他。想想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整天被围在一个小院子,什么乐趣都没有,怎么能够待在宁致远身边这么多年。除非是真爱,这怎么会是真爱呢,他看的出来祝青一点都不喜欢宁致远。这其中必有古怪。近来无事,宁致远开会或者排兵演练阵法的时候,他都会躲在院子旁边的那棵大树上,观察祝青。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天下午,他看到一个穿着家丁衣服的男人鬼鬼祟祟的熘进了祝青的房间,过了好久才出来,好几次都是这样。一打听这个男人就是院里的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