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打脸狂魔(80)
等六皇子与五皇子并排站到一处,五皇子明显瑟缩了一下,面露仓惶惊恐,六皇子却连个眼角余光也未给他,两人高下立现。难怪先帝要把六皇子藏在南境,难怪要越过五皇子立他为新君,道理却在这里。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究竟哪一个才具有真正的帝王之威。
他身后还跟随着许多同样身披鲜血的士兵。与天宸宫的侍卫不同,这些人表情淡漠,目光森冷,看人的时候仿佛在看一样死物,这是经历过无数杀戮才能练就的冷酷,是真正的百战之师才能具备的气势。
高家的私兵安逸了三年,早就没了血性,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更别提整日拘在深宫中尸位素餐的侍卫了。
李旭东看也不看旁人,只贪婪的注视着君父那张格外被时光眷恋的容颜。他走时这人是什么样,回来依旧是什么样,无论岁月如何流逝,都带不走他眉眼间的傲然。他是如此独特而又重要的存在,正如方才所言,给他一整个天下也不能交换。
帝位、权利、江山,连这人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哪怕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只要君父还在,又跟他李旭东有什么关系?若非只有登上帝位才能得到君父,他绝不会稀罕这个位置。
“君父,我回来了!”他迫不及待的走过去。
周允晟扔掉手里半死不活的高旻,狠狠将许久没见的狼崽子抱进怀中,然后愣住了。这人真是太高大太粗壮了,他的胳膊竟然圈不下。
李旭东低声笑了,深邃的眼眸里全是宠溺。他拉开君父的手臂,反把他摁压在胸膛上,力道大的惊人。
父子两久别重逢的时候,五皇子和高旻已被带往天牢关押,殿内备受惊吓的众人连忙跪下行礼,口称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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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了谋逆的高家人全都被关押在一个牢房内,高朗等数十个参与了谋反的叛臣被判凌迟,其余老弱妇孺被贬为庶人流徙千里。就这样轻易的放过高家显然不是李旭东的风格,但李瑾天终究无法对高旻太狠心,竟是在杨阁老处留了一封手谕,叮嘱六皇子好歹给高家留一条生路。
当年他们怎么没想过给君父的家人留条生路?李旭东被气笑了,决定不予理会。
但周允晟觉得这既然是李瑾天为众人设想好的结局,那便无需改动。他是外来力量,不能肆意杀害这个世界的主角,否则会造成空间崩溃。但主角们自相残杀就不同了,这样迂回的玩法其实很有意趣。
高旻等了三日也没看见儿子被押入天牢,心中非常焦急。他扒拉在牢门口望眼欲穿,终于等到了想等的人。
“齐修杰,炎儿呢?你把炎儿怎样了?求你别杀他,上辈子你杀他一次还不够吗?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要报仇冲我来,生吞还是活剥我全都受着!”他冲缓缓走来的青年大喊。
高家人并不知道他重生的事,还以为他疯魔了。
周允晟走到牢门前,居高临下的俯视他良久,这才凑到他耳边压低嗓音道,“上辈子你儿子的死,不单单是齐修杰下的手,还有瑾妃、姚侍君,和你的贴身侍从,他老早就被齐修杰收买。你上辈子死时以为他被乱军斩杀了?非也,他躲在紫宸宫里避过一劫,还成了齐修杰的心腹。”
高旻呆若木鸡,没想到背叛自己的人里竟然还有从小与自己一块儿长大情同手足的仆役。
周允晟低声而笑,“都重生一回了,竟然还不知道如何看人,高旻,你输的不冤。齐修杰终究欠李旭炎一条命,所以我没杀他。他现在在璃王府,已经是璃王世子。看在你的面子上,璃王会把他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疼爱。”
高旻彻底放心了,身体一软就瘫倒在地,只觉得实在无法理解齐修杰此人。他看似乖戾,行事却自有章法,是个胸有沟壑的。难怪他和李瑾天两次都输在这人手里。
不,说错了,他们的失败归根结底是输给了自己。若是没有那些贪欲、怀疑、猜忌,他们绝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二人的谈话声很低,其余高家人就算好奇的要死也不敢靠近。周允晟直起腰,冲高朗勾了勾手指,“明日便要行刑,本君给你带了断头饭,来吃。”
话音刚落,就有一名侍卫上前几步将一个食盒摆放在牢门口。周允晟抬脚踹翻,还用脚底碾了碾。
高朗目呲欲裂,恨不得将他生撕了。
周允晟继续道,“你若是吃下去,我就把凌迟改为斩首,给你一个痛快。”
高朗不为所动,嗤笑道,“要杀要剐随你。”其余几个被判凌迟的高家人却跪爬过去,连说自己能吃。
三千六百刀,刀刀痛入骨髓,让你苦熬一个时辰才死,这种罪谁受得了?
周允晟原也是戏耍高朗,见他不吃便罢了,一边抚掌低笑一边缓步离开,“果然是条汉子。老实告诉你,即便你全都吃完,本君依然会活刮了你,还会亲自动手。”高家几百条人命,凭一口饭就能抵消?哪儿那么容易。
高朗牙根紧咬,差点没被气死,却又深感齐修杰此人心性之可怕。他似乎把世间的一切都看成一场尽在掌握的游戏,肆意的耍弄着所有人。
早知如此,当初便不该与他为敌。
7.14
李旭东以最快的速度登上皇位平定了高家引起的内乱,随后分封各位兄弟,准他们带自己的母妃或君父出宫单过,为先帝举办了隆重的葬礼后宣布取消三年赋税并重开恩科。
世人俱都得益,大赞六皇子上孝下悌,实乃一代明君。
“这才刚登基,竟就是一代明君了。”周允晟边摇头失笑边整理包裹。
李旭东眸色沉沉的盯着他,再次询问,“君父你果真要走?你不留下来帮孩儿管理内宫?”
“管理内宫?这种活儿谁爱干谁干。我要云游四海,仗剑天涯。”他没说完的是还要寻找一个人,一个失散了很久的爱人。这几年里,他把宫中翻了个遍,硬是毫无所获。他还曾异想天开的认为那人或许成了个太监,于是把所有身材高大容貌俊美的太监都查验了一遍。
害得狼崽子差点没把那些人活撕了,一再告诫他深宫虽然寂寞,却不要轻信奸佞,君父实在难耐可以找我排遣云云。周允晟当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君父,你留下吧,孩儿刚刚登基,什么事都不懂。你若不在,孩儿心里惶恐的很。”李旭东将青年环抱在怀中,灼热的鼻息喷洒在他颈窝里的朱砂痣上。
周允晟继续收拾东西,不为所动,忽觉后颈遭到重击,莫名其妙的晕倒过去。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孩子,他竟对这次偷袭丝毫未曾防备。
狼崽子想干嘛?觉得自己这个君父能力叵测便忌惮上了,打算秘密除掉?这是残留在他脑海中的最后一个念头。
再次醒来,他正躺在养心殿的龙床上,仅着一件绯红色的半透明的纱衣,手腕脚腕各扣有一个寒铁铸就的镣铐,长长的链条固定在巨大的石柱中,无法撼动。
这是被软禁了?他挑眉,唇角缓缓扯开一抹冷笑。
“君父,你醒了?”李旭东忽然出现在殿内,身上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喜服,外貌精心打理过,很是英俊不凡。他似乎喝了许多酒,古铜色的肌肤沁出些许红晕,眼神闪烁不定。
“你今日大婚?”狼崽子十八岁了,该成婚了,他又是新帝,选一位重臣之女(或子)以稳固朝堂和后宫实乃当务之急。周允晟一边忖度一边查看周围环境。
“对,我今日成婚。”李旭东紧张的浑身上下都在冒汗。来之前为了壮胆,他接连喝了好几坛烈酒,但一看见身穿纱衣模样惑人的君父时,所有的自制力都濒临瓦解,他现在很想扑过去将他吞吃入腹。
周允晟挑眉问道,“哪家的孩子?”
李旭东不答,各斟了两杯酒缓缓走到床边,哑声道,“君父把它喝了吧。”这是合卺酒,本打算与君父缠手交颈,一同饮下,此时却又不敢了。
“酒中下了什么毒?”对于狼崽子,周允晟已经彻底失去了信任。
这句话令李旭东愣了愣,漆黑的眼珠迅速转为赤红,悲愤道,“君父竟是这样忖度孩儿的吗?以为孩儿要害你?”
“如果不是,我怎会在此处?”周允晟扯了扯手腕上的镣铐。
“若是君父不离开孩儿,孩儿绝不会如此对待君父。君父是孩儿的命啊,离开了君父,孩儿怎么活得下去?”很早的时候,他就隐隐有种感觉,自己是为了君父而存在的,如果不能与君父在一起,他也会彻底消失。
周允晟听得直皱眉,正要嘲讽几句,却见他忽然将其中一杯酒饮尽,捏住自己下颚就吻了上来,把辛辣的酒液直往他口腔里送。
他连忙伸出舌尖推拒,在触及狼崽子的舌尖时却觉得灵魂狠狠颤了颤,熟悉的悸动和灼热的情潮瞬间席卷全身。
李旭东也激动的很,但他长到十八岁却还未经历过人事,一时间手忙脚乱,只知道扯开两人身上的衣袍,然后压着君父不断啃噬吸允爱抚,揉了又揉,捏了又捏,简直毫无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