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要当武林盟主+番外(5)
这只是其一。
其二便是在两个儿子成婚后不足一月,慧皇后服毒自尽。
既然宁言之会觉得是母后毁了大哥的路,自然也会觉得是严定楠才害的慧皇后如此。
虽然他知道这样不对,可人在迁怒的时候,是不需要理由的。
其三便是因为,严定楠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寄宿客家,而不是自己家。
即便是在王府里,他也在防备着所有人。
客气且疏离。
他带来的丫鬟也和他一样,甚至还会叫他小少爷,而不是王妃。
这一点往往会成为他迁怒严定楠的理由。
所以他并不喜欢自己的男妻。
可是严定楠毕竟是慧皇后为他安排的妻子,正式娶进门的静王妃。
宁言之想起这一点的时候,又会对他好一些。
又因为他常常想起一出是一出,皇贵妃一侧的人才有机会说他喜怒无常,不堪大任。
宁言之揉了揉额头,对自己这脾气也有些无奈,只好去了书房习字,这是慧皇后和安王都有的习惯。
习字能静心,也能磨一磨他的性子。
午时渐至,他抬头看了看天色,不见有人通报,便知道严定楠的病还未好。
烦躁地揉了揉额头,他推开书房的门,转身去了卧房。
春意还是刚刚进来时的模样,不停地为严定楠擦汗,换手巾。
他将手指探向了严定楠的脖颈处,皱了皱眉,转身说道:“你将那大夫再带来为他瞧瞧,我去太医院请太医。”
春意急忙点头,匆匆跑了出去,将才歇下一个时辰的秋落叫醒,嘱咐了几句,跑去叫太医了。
严定楠似乎是因为听见了宁言之的声音,勉强睁眼,低声说道:“王……爷……”
宁言之见他烧的厉害,难得软了神色说道:“你歇着,本王去请太医。”
严定楠的记忆还停在逃跑时,烧的分不清东西南北,却下意识地拉住了宁言之的衣袖,拒绝道:“不可。”
他一动,小臂上刚换的手巾就掉在了床边,一角压在了宁言之的袖子上。
宁言之皱眉看着自己的袖子,没有挣开,却将他打量了一番。
秋落站在门外,不知该不该进门。
床上的严定楠根本分不清楚情况,只知道绝对不能让宁言之进皇宫。
进了皇宫,宁言之会没命的。
宁言之没管秋落和去叫大夫的春意,亲手给严定楠擦了擦汗。
凉意让严定楠清醒了些,迷迷糊糊睁大了眼,正好看见侧坐在床边的宁言之,弯唇笑了笑。
这可真是宁言之第一次看见他笑。
呆愣半晌,他还是将这一切归咎于严定楠烧糊涂了。
虽说如此,他心底也舒服多了,转头对着秋落说道:“去看看大夫什么时候到。”
春意舍不得主子吃苦,找的是京城最好的大夫,那大夫夜间来诊了一次,开了贴药。
她跑出去抓了药,又花了一个时辰熬好,给严定楠喂下。
结果才好了两个时辰又发热了。
秋落一直贴身照看着,清晨才换了歇下两个时辰的春意。
严定楠之前又说过不准叫静王,不准请太医,都快把春意给急哭了。
她红着眼眶去请大夫的时候暗想道:王爷虽然不喜欢少爷,却也是个好人。
不知道自己被丫鬟发了好人卡的宁言之正盯着严定楠唇角的笑意,心底越发觉得怪异。
自己这男妃娶回家以来,一直都是板着脸,情绪不会太过外露,这次居然笑着睡着了……
他究竟梦到了什么美景?
一直到春意和秋落带着大夫回来,宁言之才回过神来,语气淡淡地说道:“有劳了。”
那大夫向他行了一礼,把着严定楠的脉,片刻后才说道:“应该是夜间受了凉,才得了风寒,待老朽为王妃扎上几针,再开贴药,应该就好的差不多了。”
秋落多嘴道:“您昨夜也是这么说的,药喝下去,才好了两个时辰,现在病的更厉害了。”
“再说了,我家少……”她咽下“少爷”两个字,说道:“我家王妃每日练剑,身子骨一向极好,怎会因着凉发热?”
老大夫懒得和她一个姑娘家计较,摸了摸胡子,说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小丫头,不懂莫要乱说。”
春意拉了拉秋落的衣袖,秋落这才后怕地闭了嘴,想起了严定楠的话,看也不敢看宁言之一眼,和春意一起出了门。
老大夫为严定楠扎了针,又开了贴药,才说道:“王爷,老朽告退了。”
宁言之扫了一眼严定楠,说道:“有劳先生了。”
“不敢当不敢当。”那老大夫嘴上这么说,手上却毫不含糊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