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圣父受[快穿](85)
来到二楼卫生间,殷未看了一眼楼下,两个沈居然都乖乖坐着,不禁对沈琢肃然起敬,“你是怎么做到的?让他们安静下来。”
沈琢伸手进浴缸试了试水温,“温度合适。快洗吧,我去把晚饭热一下。”
“刚放的水吗?你怎么知道我会这时候醒?”
“水冷了几遍,我又重新放热水,刚好这遍水还温着你就醒了。”
沈琢从卫生间退出来,殷未一手抓住他手腕,另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沈琢笑道:“看不见,但我能感受到有风。”
殷未瞬间红了脸。
“让他们安静不难。毕竟是一国之君,头脑是非常睿智的,初来乍到,一动不如一静,他很理解这个道理;至于那位,他回教堂捡回了萝卜,我做了羊肉萝卜汤和蛋羹,他觉得我对他没什么威胁,也不再闹了。”沈琢说着往楼下走。
殷未怕他走不稳楼梯,想去扶,沈琢摆手,“已经习惯了。”他握着楼梯扶手缓步向下,“不成为你的累赘,我才有资格和他们一起竞争。”
殷未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三个沈坐在一起,诡异的和谐中隐藏着时刻会爆发的修罗场,殷未以前怀疑他们是同一个人,但三者齐聚,又不像那么回事,他们实在是性格迥异。
三个人都要他负责,怎么应对得过来。殷未真想一头扎进浴缸,恨不得自己是个旱鸭子,淹死在这里算了。
洗完澡出来,坐在桌上喝羊肉汤,殷未发现沈茁和沈灼都盯着他看,“看什么?吃饭。”
沈灼冷笑一声:“如今国师都敢对朕颐指气使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样妖艳怪异的发式也是你番邦男子孕期特质?”
殷未这才想起来,一次性染发剂被洗掉,自己还顶着一头孔雀毛。还是短发,沈灼当然看不惯。
沈茁见殷未皱眉,赶忙狗腿道:“老古董懂什么,我们家未未怎么样都好看。真当自己是皇帝,管天管地还管人染头发,我家未未还在身上纹了我的名字呢,气死你!”
殷未穿着宽松的浴袍,锁骨处的纹身显而易见,沈灼死死盯着那个“沈”字,“这是朕的笔迹……国师,这倒提醒朕了,你蓄意欺君,本应黥刺再流放三千里——”
沈琢正用勺子为殷未盛汤,把汤碗放在殷未面前,反驳道:“一千五百前,封建国家君主集权尚未强化,就算臣子行有不端,律法处置也不至于如此严苛。”
意思就是沈灼滥发淫威了。
看着沈灼哑口无言怒目而视,殷未再次对沈琢深感敬佩,不禁问:“你怎么知道他是……”
沈灼也很疑惑,显然这里并不是他的大楚,如果说是国师的故土番邦,他们这里民风彪悍无视皇权,可这个态度淡然的瞎子明显认同他的皇帝身份,只不过依旧并不畏惧。
沈琢:“在婚礼上,我碰到他朝服一角,那样的花纹与面料,不是现代工艺能做到的,就连吐丝的蚕现在也已经绝种。稍做分析,约莫是一千五百年前的产物。”
不愧是专业搞历史的,这个“稍”字怎么也能写十几篇论文出来。
殷未几乎要拍案叫绝了。沈茁不甘示弱,“我也知道,他这身行头,拍卖场上基本上这个数。”他压下九个指头,只剩右手小拇指竖着,怎么看怎么像鄙视的手势。
被人像货物一样评头论足,沈灼显然是不悦的,但听说这个朝代是一夫一妻制度,并且法律不允许纳妾,陛下面色稍霁,“明日,便宴请你家亲朋做个见证,朕与你正式大婚。谢恩吧。”
殷未:“……”
谢不出来。
殷未还在斟酌字句,考虑怎么把“陛下你这样说话做事一出门就很有可能被当成精神病抓起来”说得委婉,沈茁已经开始嘲讽了:“你这种老不死的妖精,连户口簿都没有,结哪门子婚?”
沈灼:“……”
沈茁得意地笑,“我和未未可是彼此见过家长的,就差登记了。”
沈琢微笑:“据我所知,ABO世界性别划分不同,相应的户口簿在我们这里也没有法律效应。就算有效,你除了萝卜,好像也没带证件。”
沈茁:“……”
“我已满法定结婚年龄,证件齐全,身份清白。”沈琢转向殷未,总结道,“随时可以结婚。”
殷未总觉得小瞎子跟以前不大一样,没有那么沉默也没有那么温顺,但看着他那淡淡的微笑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还是诧异:“你还知道ABO?”
“有所涉猎而已。”沈琢起身收拾碗筷,“以前读近代文学史,顺便看了几篇相关设定的小说。”
饭后,沈茁和沈灼坐在电视前看猫猫队动画片,沈琢则把殷未换下来的衣服放进洗衣机,然后更换床单被罩,俨然家庭主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