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圣父受[快穿](131)
傲娇鬼一边嫌弃说不好吃但也一颗没落,最后还要殷未亲自熬制牛奶糖,才满意说是童年那个味道。二十岁了孩子似的,几乎到了把糖当饭吃的地步,吃多了肚子又不舒服,殷未一度担心陛下会不会因此患上高血糖。
那边考古复原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殷未日常在医院和国家博物局两点一线辗转。有时候会在博物局碰见裴珏,但殷未不搭理他,裴珏打完招呼也没有过分的举动——他还是那样自信而沉稳。
原先的轮流安排被打乱,憨憨不干,缠着殷未也要进博物局看看,想到里面的藏品,商人气质暴露无遗,双眼都放光。
“这里面的好多东西,连出国展览都受限,不可能会拍卖的,死了这条心思吧。”殷未一边警告憨憨,一边跟他科普各类藏品。
“知道知道。这道理就像,有的花可以采,有的花只能看。”憨憨盯着厚实玻璃柜里的文物,玻璃上也倒映出殷未的样子,“嘿嘿,未未就是可以采的花……未未,你说咱们死了之后是土葬还是火葬呢?以后考古不会也把咱们挖出来吧?”他莫名地抛出几个问题。
“火葬啊。节约土地资源。”殷未回答,“最好连罐子也不用,一把撒在花园里,当肥料,化作春泥更护花。也不用担心被挖出来展览了。”
憨憨想了想,“也好。不过得确认死透了再烧,塞进去烧到一半诈尸可太难受了……而且我得和未未撒在同一片花园里,骨灰养出同样的花……”憨憨脸上笑容灿烂,“这算不算咱们的爱情开花结果啊?”
殷未:“……”
这话说得,浪漫中透着丝丝诡异,诡异里又有那么点浪漫。
“不能让瞎子和老东西跟我们在一块。”憨憨又说,“他们心眼太多了,骨灰撒下去,长不出来花,只能种出藕——满肚子都是心眼。”
殷未听得出沈茁语气里的委屈,他性子直,不如沈琢温柔也不比沈灼有权威,在殷未这全靠勇往直前软磨硬泡才能讨到几分存在感。
他也知道自身条件比不过他们,殷未听沈妈妈说,他最近报了文化班在学习,经常是白天工作,晚上还要熬到深夜。
殷未揉了揉憨憨还算茂密的头发,“来日方长,别想那么多。还有好多年要一起过呢。”
憨憨用发顶蹭蹭殷未掌心,满眼乖觉,“嗯!都听未未的!”
复原工作进行得有条不紊,不仅是相貌,还有衣着形体。
唐教授查阅了大量文献,在沈灼绘画服饰的基础上对细节进行丰富,据说成图已经出来了,款式有了,但衣料不太好办。
古蚕和现代品种差别很大,找到足够纤细且柔韧的蚕丝才能制作出轻盈薄透但精致耐久的华服。
博物局这边联系了农科院的相关专家,专家又推荐了纺织业巨头企业协助。
听说,这家公司老板是国人,但常年居住国外且为人低调,不知道这回怎么参与进这样高级别的项目了,会不会亲自参与?
“未未,我还记得,那时候你帮未桥村创业致富,那里没受过污染,有各种各样的桑树和蚕,有全喜大叔的经营,也能成为一门很好的生意吧。”
到了饭点,沈灼还在博物局谈工作,沈茁和殷未出来找了饭店,点上餐等人。沈茁双肘撑在桌上,下巴搁在掌心,双眼看着殷未放光,“未未啊,这世上,所有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好了。你是我这辈子有过……不对,你是我这辈子拥有的最好的礼物了。”
这也是殷未听沈茁说过,最打动人心的话了。
殷未也感慨,大概没有人会在快穿扮演狗血感情戏时顺便扶贫。沈茁和他,最开始的人设是什么来着?霸总和金丝雀。
可惜霸总是个文盲,金丝雀是个有赤子之心的圣父。真是奇怪的组合,
殷未想着就笑起来。
憨憨:“未未笑起来太好看了!你要多笑——你给老东西熬的糖,还有吗?我要双份,我不怕蛀牙!”
转折来得太快,殷未想了想,一准是陛下又在憨憨面前炫耀了。
“这个就别攀比了——”殷未伸手去碰他的笑涡,对面的人却突然站起来,惊喜道:“全喜大叔!”
殷未转头,沈茁已经跑了出去,不远处刚从洗手间走出来,西装革履两鬓微白的中年人长着全喜的面孔,但他面对沈茁时的愕然表明,他不是全喜,起码不是未桥村那个。
沈茁腿比脑子快,但站到一步之遥的地方,他收回了伸出去的手,求助似的望向殷未。
殷未快步上前把他护在身后,“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对面笑笑:“恰好同名?长得很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