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主性渣(72)

有人去青衣魔常居的小楼里寻找,小楼里空无一人。和几个月前的陆浑一样,青阳短暂的重出了一会江湖,又凭空蒸发了。

在远离江湖喧嚣的临安山村的陆浑,收到了两件包裹。包裹里有两样东西,一个瓷白的罐子,一个刻着慕长明姓名的牌位。另一间包裹里同样是两样东西,一只通体紫红的竹萧,一个被血染红的木雕。

第37章 江湖险恶(完)

山中不知岁月长,原以为时日无多的陆浑反倒是活的最久的人。五年后,慕夫人离开人世,慕老爷子也在当晚离去。陆浑将两位老人合葬在后山,两位老人的墓旁,慕长明在此安眠。

安葬了两位老人后,陆浑留在山村的草屋里。

他在等人。

他重新拿起了刻刀和木料,手腕无力,因此他雕刻的格外吃力,远不比当年下刀利落。

他一点一点按照自己的记忆雕刻,带着十足的耐心。如今他的生命里已没有了麻烦,没有了喧扰,没有了责任,没有了过往,只剩下在安静的山村一角度日的一个男人,心里头念着一个出现在他生命里的女人。

他对这女人的感情来的很迟,却很深。从前,他没发现自己爱她,后来,他发现自己每一天都在爱她。

他的雕刻很笨拙,远远比不上第一次雕刻时的顺手。那时,他第一次怀疑她是杀害百里父女的凶手,深夜来到她的房间拜访,她手中正刻着一只紫箫。青阳使剑,又不识音律,这只竹萧为谁而刻显而易见。他是什么时候雕刻她的木像的呢。是第二次他断定她是杀害百里父女的真凶,前去找她问个明白。等她的时候,他看见桌上的刻刀,鬼使神差的去院内折了一节枝干,又鬼使神差的在等她的几个时辰内雕了一个她的小像。雕好后却做贼般把它藏进衣襟深处。

手腕无力,便容易割伤手,红色的血浸入木头。他的女人缘向来很好,又天生直觉灵敏,在他与第一杀手交手的那个雨夜里,她漫不经心的出现,漫不经心的杀人,最后连名字都没有留下就一走了之。神秘的武功莫测的女人,又是如此的美丽,自然引起了他的兴趣,他也察觉到女人对他也有同样的兴趣。后来他在小楼再见到女人,见她与自家好友行为亲密。在为自己好友衷心高兴之时,心里也是否有一丝惋惜。惋惜错过江湖的一年。后来,他明白原来他经历的一切血色都是她在背后推波助澜。

他花了一个月的时间雕好了第一件,又花了半个月的时间雕好第二件,他任由自己的感情流淌在刀尖,被刻进木雕中。

他与世隔绝的待在茅屋里,打理菜园,照料鸡鸭。黄狗没有多久也去了,它已经老得不行了。陆浑把它也葬在后山。闲暇的时候,他就开始雕刻,他的技艺已经熟稔,雕好一个木像所需的时间也越来越短,雕刻的也越来越好。他刻的全是一个人,或坐或立,或嗔或笑。任谁也能看出他毫不掩饰的情意。

他一件又一件的雕刻,不觉厌倦,也不觉无聊。半年后,当屋里摆满了同一个女子的木雕后,陆浑等来了他一直在等的人。

那是个再普通平常不过的日子。陆浑随着清晨的鸡鸣而起,将鸡鸭放出笼子,给它们喂食饮水。洗漱一番,就着昨晚的剩菜,吃完一碗熬烂的粥。给满园的花木浇上水。打理菜园,砍来几根竹子,给攀丝的缸豆搭好支架。辣椒长的很好。今天的事情不多,陆浑决定去山上采一节新的枝干,家里的木头剩的不多了。

当他从山上拖下来一节笨重的树枝走近院子时,看见那三间简陋的草屋前站着一个人。一个女人,背对着他,一身青衣,泼墨的秀发用一根木簪简单挽住。

听见声响,屋前背对陆浑而立的女子转身,看见陆浑微微一笑。她的容貌一如五年前,丝毫没有改变。

“好久不见。”青阳道。

“好久不见。”陆浑道。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青阳道。

陆浑顿了顿,“今日不大方便,还是请明天再来吧。”

青阳笑了笑,“好,那我明日再来。”

第二天,青阳再来时,陆浑将青阳请入了门。

陆浑去给青阳烧水沏茶,青阳打量着屋内,朝西一扇竹窗,框住了外头葱郁的竹林。窗前是一方竹榻。青阳从屋中的竹椅上起身,东面一张案几,案几后陈列着三排竹架。墙角一竹筐内,堆着粗细不一的木头。竹架上的东西不多,青阳抚过架上的一只紫箫,它被保存的很好。紫箫旁摆着一只通红的木雕,青阳把它取了下来。

陆浑提着茶壶进门,见青阳把玩着他仅留在架子上的那块木雕,竟感到一丝局促。听到沏茶声,青阳转过身来,回到桌椅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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