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我吗？”他问，心跳如雷。君湛似乎回到记忆里，耳边是自己响裂的心跳。
“嗯。”她点头，又言，“但我不想爱了，太难受了。”
“不行，你要一直爱我。”他低头吻她，“一直。”
“你可以起来吗？”她小小的将身子挪开，“你咯着我了。”
他脸红着退开，她太一本正经了，眸光清澈认真的看着他，“我出汗了，你看，我要沐浴。”
她举着胳膊，凑到他眼下，凝脂之肌的胳膊，浅浅的绒毛结着细细小小的水珠，喉头一滚他欺身而上。
她懵着神色，一咽口水，“我渴。”
“我要你。”
“啊？”
“我想要你。”
“我没死前可以是你的，但你也要是我的。”她伸手拉他垂下的发丝。
“我想和你色授魂与。”
“色授魂与？”她疑惑，心跳却与他一样重。
“嗯。”
“不行！”她拉着衣带，委委屈屈看向他，“求你了～”
他纠结着眉，却无法拒接她这么盛世美颜的向他撒娇，“好，但你要吻我一下。”
她微微眯眼，一股子竟然还能讨价还价的意味，“好吧。”
他放开手坐起，腰际下虚虚遮着席被退开，她突然目不转睛看着自己躯体，一摸鼻下，
“嘶～啵。”她轻松回神，对着他脸颊重重亲吻，就熟门熟路的晃去浴池。
他眼眸一低，紧了紧手掌，裹件中衣也进了浴池，她就着衣裳下池，却从寝殿就忘记了缚履。
他跟在她身后入池，她眯眼转头带着自己不知道的意乱。
“沐浴是不需要就衣的。”他哄骗。
她一副你骗我的表情，“你也穿着。”
他向后一扯，本就未系的衣物随着流动的水飘走。
“确是有点不一样。”她向后一靠，离他很远。“池子这么大，你不要跟着我。”
“嗯。”
她低头将衣带解开，他视线哪里容得下其他，明明就衣细细柔柔的身子，退了衣物，凹凸有致，玲珑曼妙，美的像神女雕塑。
第54章 南孤寒征
会疯的，他瞳孔扩散着睁眼看她，她欲泣不泣的眸子四散发愣的看着他。
“你，咳咳咳，”她却呕血，大片大片的。
“对不起。对不起。”他跪坐着扣腰抱起她，“我混蛋我混蛋。你别吓我。别吓我。”他抖着抱着她。
“咳咳，把我丢水里。”她松不开拦腰的手臂，只得拉着他覆上她脸颊的手臂。
他带她入水，放开，她神色不自觉一松，忍着欲呕的血，咽下安慰他，“没事，你别抖，别害怕。”
“别离开我，别离开我。”他拉着她手亲吻。
“笨蛋，忘了我多好啊，哪会变成这样？”她捧起他脸，点他太阳穴。
他看着她，拉下她点太阳穴的手。
“我又要睡会了，你别哭，我要死了会告诉你的。”她一手拉着他头发，一手给他抹泪认真的看着他说。
“我陪你。”他笑着流泪。
“嗯。”她倒在自己怀里，气息一弱再弱。
“陛下，您醒了。”他挥手，侍子退了出去。
他轻柔的将衣物给她穿上，袜也穿上。吻吻她脸颊，他一点也不敢离开她，床上缠着纱幔，他看眼折子就会抬眼一望，看得恨不得丢下折子。
可能是他太残暴了，敌军竟然同盟举兵反他，还结合了周边他看不起的部落，重要的是他军中还有叛徒。
君湛坐在朝阙楼案首撑着头，太痛苦了，那时怕成什么样？一刻也不敢离，守着那若有若无的气息，不敢离开，怎么就离
不开呢？
君湛思考，脚步却迈向寝宫。明明没有遇见她时，多么苦难死生都无所谓，怎么遇见她后就慌成那个样子，甚至亡了南朝。
君湛单膝跪在柳一江身侧，拉着她手一吻，又介意起她百世遣中，只遇到他这最后一世。他应该和她从生至死百生百世的纠缠不清，不应该就只有这短短两生，想处时间连着还未满一载。
真奇怪，他的记忆怎么都是她？君湛握着柳一江手指，就像遇到她他才开始活着。明明，他都未和她行完夫妻之实，玄庭阁那次是浴池那次也是风寒那次也是，怎么能这样呢？
君湛一笑，低头吻上柳一江唇瓣，却进退不得。
“我爱你。柳一江。之一。”
柳一江忽的陷入一个梦，梦里她一直都困在那个腾空而起的业火狱里，业火冰冷湿腻渗入骨头，而后肌体燃烧，触碰却像是化冰的冰块，整个人又分不清冷热，难受的呼吸都觉得多余。
不过，还好，柳一江一笑，她已经习惯了。
然后她又悠得从□□醒来，睁眼看见的是另一个君湛。七百年前的南朝皇帝，骁勇善战，屠城无数的孤寒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