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化的暴君又黑化了(30)
宋熹被掐住脖子,脸涨的通红,可她丝毫没有挣扎。
谢豫的手越来越紧,就在宋熹以为这次真的要被他掐死的时候,谢豫猛的松开了手。
“咳咳——”宋熹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着。
谢豫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瞧着宋熹狼狈的模样,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宋熹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她红着眼睛抬头,瞧着谢豫的背影,一时间,竟不知道她和谢豫哪个更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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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庙祭祖也不是个轻松的活。
这两日天气寒冷,朝服单薄,硬生生跪在外头的青石板上,寒意浸的两条腿都没有知觉了。
可谢承跪在那儿,脊背挺直,身形板正,不见丝毫摇晃。
陆锦锦瞧着心疼坏了。
这跪上小半天下来,必然是要病了。
她早早的回去准备好了姜汤,屋子摆了好几个炭盆烧的暖暖和和的。
等谢承一回来,她忙凑过去,捧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殿下快喝了暖暖。”
谢承接过姜汤,不经意碰到了陆锦锦的手指,惊的陆锦锦一哆嗦,“殿下的手好凉。”
待谢承喝完姜汤,陆锦锦忙握住谢承的手,她小心的搓着,又放在嘴边呵气。
“殿下怕是冻坏了。”
谢承没吭声,静静的看着陆锦锦。
他确实很冷,冷的五脏六腑都冒着寒气。可现在,被陆锦锦软乎乎的小手握着,好像那些僵冷了的血又重新沸腾了起来。
“别叫我殿下了。”谢承突然轻声道。
陆锦锦愣了一下,她抬眸,见着谢承的眸子漆黑,眼底带着缱绻的温柔,“你和别人不一样。”
陆锦锦的心尖像是被人拿着绒毛扫过,带着一丝丝的痒,又有说不清的莫名情绪。
她抿了抿唇,没开口。
谢承凑近几分,几乎是贴着陆锦锦的耳朵,他声音压的低,带着诱哄的意味,“锦锦,叫我的名字。”
耳边喷洒的热气带着细微的痒。陆锦锦睫毛微颤,声音好像也带着颤抖,她声音又轻又细,“阿承。”
谢承低低的笑了。
他自小是太子,身份尊贵,旁人见他只会高呼千岁。细细算下来,大概只有母后和宋熹这么叫过他。
现在,又多了一个陆锦锦。
被他放在心尖上的陆锦锦。
屋子里一时很安静,只有炭盆燃烧的噼啪声。
陆锦锦坐在榻边,她瞧着谢承,欲言又止的开口,“我们是不是要从静华宫出去了。”
谢承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反而问陆锦锦,“你不是一直想从这儿出去吗?”
陆锦锦小声道,“的确想出去,因为我怕殿下委屈,被人瞧不起。可出去了,我又怕殿下太累。”
她微微叹气,“旁人只觉得太庙祭祖是荣幸,又哪里知道是这么辛苦。做太子大概也是这样,旁人觉得富贵至极,其实也是千辛万苦,刀光血影的。”
“我不想阿承那么辛苦。”
谢承沉默了。
他突然觉得喉咙哽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他想,这天下,有人盼着他死,盼着把他踩入泥潭。有人盼着他好,盼着他再入东宫。
可只有陆锦锦,她希望她的殿下不要再那么辛苦。
谢承抬手,拨了拨陆锦锦额前的碎发。
他声音很哑,却又像是很认真的在问,“陆锦锦,我可以亲你吗?”
虽是问句,可不等陆锦锦说话,他已经低头,轻轻吻在了她的额头。
屋子里这么安静,日头晃着白雪的光透过明纸照进来,亮堂堂的。
少年皇子低头吻着耳尖通红的小宫女,他垂着眉眼,神色认真而虔诚。
第23章 说点我爱听的
谢承到底还是病了。
不过还好,近些日子皇帝对谢承的态度有些让人捉摸不透,底下人一时也不敢轻慢。
太医来的很快,诊了脉说是风寒,喝两副药就好了。
陆锦锦这才放心下来。
静华宫没有其他的宫人,陆锦锦瞧谢承也还睡着,便也只能她随太医去抓药了。
太医院里,处处都是一股子中药材的味道。
陆锦锦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一个小太监捧着一堆分好类的药材给她递过来,又告诉了她熬制的时间。
“多谢,我记下了。”陆锦锦点点头。
她捧着药材刚转身往回走,谁知一个不注意,同别人撞了个满怀。
药材哗啦啦撒了一地。
陆锦锦连忙弯腰去捡,对面那男子见状,连声抱歉,也跟着一同把药材捡起来。
“实在抱歉。”男子把药材递给陆锦锦,温声道,“是我莽撞了。”
陆锦锦抬头,瞧了男子一眼,微微一怔。
这宫里,除了太监就是侍卫,少有的几个皇子她也见过。可这男子瞧着陌生,一身白衣,瞧着也不像是宫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