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穿之反派的自作自受[快穿]+番外(74)
迟迟没有听到司卓的回答,奚景从榻上坐起,伸出手,搭在了司卓的心口,声音不同于平常的含混,而是多了些冷意。
“孤在…和你说话。”
“奚景,”司卓抓住他的手腕,目光灼灼,“我曾是魔教一员,你还想问下去吗。”
眯起眼睛,奚景的目光中少了些压迫感,只是意味不明的应了一声。
司卓叹了口气。
这孩子,上赶着被忽悠。
“邢司,曾是我的部下,后来,他背叛了我。”司卓别过头,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欧阳子轩没能阻止他,我的武功尽失,却到底保住一命。”
他抿了抿唇,可见他的心里并未如同他表现出的一般平静。
“我听闻宫中有秘.药,可助我恢复经脉,便去宫中,却失手坠落…”他继续说道,“我从小在魔教长大,受伤早是习以为常,因而恢复能力比常人要好上不少…”
“骗子。”奚景忽然打断他的话。
司卓摇摇头,“奚景,我答应你的事,定会做到。”
奚景缓慢的眨了眨眼睛,声音听不出喜怒,“为什么。”
“嗯?”
奚景又问了一遍,“为什么…要服从孤。”
因为爱~~
司卓差点要脱口而出这句脑残台词,幸亏收住了。
他想了想,决定如实回答。
“因为,我要把这天下送给你。”
说这话时,司卓完全没觉得这话有多么的中二。
奚景的瞳孔微缩。
一瞬间,他竟然以为先生回来了。
“奚景,”司卓勾起一抹笑,“我不是服从你,我只是想看你君临天下。”
奚景忽然坐起了身子。
他平常都是迷茫的目光,此刻锐利如剑。
将天下…给孤。
胸膛中,心脏砰砰的跳动着。
他看着那张脸,虽然和先生没有丝毫相似,但他却鬼使神差的唤了一声,“先生?”
司卓嘴角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但就是死不承认。
这丝僵硬看在奚景眼里,却有了别的意味。
他重新躺了回去,蜷缩着身体,脸埋在司卓的胸前,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只能听见那几不可闻的一声,“好。”
之后的一个月,司卓过的简直不要太惬意。
每天基本上就是…吃饭睡觉忽悠奚景。
咳咳,司卓表示他有点理解当年自己玩坏奚景的心情了。
在白纸上染色,确实挺好玩的哈哈。
反观奚景,貌似熏香也戒的差不多了,除了有时候还脑抽啃伤口之外,还是比较正常的。
欧阳子轩和邢司一直没露面,就连敖岳都没影了。
司卓估摸着,差不多要来了。
果然,今天早上,司卓是被叮叮当当的兵器声吵醒的。
奚景非常喜欢蜷在他怀里,司卓一开始觉得腻歪,后来把奚景当成抱枕,倒也由他去了。
喊杀声振聋发聩,司卓匆忙的整理好自己,带上小道具,把被子往奚景身上一盖,也不管他会不会被闷死。
刚走出门,便看见了欧阳子轩。
欧阳子轩依旧是一身白衣,神色不见半分焦急,在看到司卓时,他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司卓!”欧阳子轩提剑朝司卓跃过来。
司卓却后退了一步,嘴角缓缓的绽开一抹笑。
欧阳子轩忽然停住了脚步。
他看着司卓,不知想要确认什么,“我带你离开这里。”
“离开?”司卓反问了一句,“凭你?”
脚步声传来,随之而来的便是血腥味。
欧阳子轩忽然明白了什么。
近些日子,武林盟频繁受袭,自己本以为是邢司…
“主人。”
低沉的声音响过,邢司站在司卓身侧。
明明是在唤着这种卑微的称呼,邢司却站的笔直。
司卓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声,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抓着匕首的刀鞘,递给邢司。
欧阳子轩的脸色惨白。
他看着司卓,又想到之前查到的消息。
“你一早就是知道的吧。”欧阳子轩没了笑容,他拔出佩剑,对着司卓,“那个什么沈孤,就是王,也是…”…与我有灭门之仇的死敌。
司卓只是笑,看在欧阳子轩眼里,却是默认。
欧阳子轩的头脑一片恍惚。
真真假假。
当年明明为了我,愿意舍弃生命的…
武器的寒光闪过,欧阳子轩伸手接下邢司一招,但心神恍惚的他却没能挡下第二招。
鲜血喷涌。
邢司举着匕首,下一招便要切入欧阳子轩的喉咙。
忽然,他的手心传来微弱的刺痛。
邢司的动作猛地停滞了下来。
欧阳子轩便衬着这一个空档,将手中的佩剑刺入了他的胸口。
邢司皱起眉,下意识的朝他挥掌,却发觉自己的内力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