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真心里有了答案,抬头正对上李婷略显兴奋的眸光。李婷被寻真冷静的眼神瞪的心里一颤,咬了咬下唇,摆出一副担忧的面色来。
“寻真,你好生想想,莫不是丢哪了?我记得你还揭开查看了一番,我也瞧见了,当时牡丹花还在呢。”
宫斗爱好者:卧槽这女人要不要脸???
高质量女性:我赌两包辣条就是她!
取名字费劲:我赌三包。
见寻真没有答复,她暗暗发笑,用胳膊狠力往寻真身上撞去。哪知寻真往后一仰,叫她扑了个空,整个人像鱼一样在地上扑腾。
“你个贱人!”李婷没忍住骂出了声,寻真恍若未闻,毫不客气地挪开位置。杜嬷嬷和陈尚仪相互看了一眼,眼底现出几分了然。
“陈尚仪,杜嬷嬷。”寻真目光如炬,“凡事都讲个证据,就凭她一面之词判定是我偷了东西,恕奴婢不敢从命。”
“那你说应当如何?”
“搜身。”
李婷腰确实是伤着了,挣扎着扭起头,仍旧趴在地上:“那就连包袱一起搜好了。”
陈尚仪没有否决,吩咐人下去,没过多久,两个包袱被呈了上来,其中一个豁然躺了朵牡丹。
杜嬷嬷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沉着声问这是谁的。
李婷露出一个意料之中的笑容,还没等她笑出声,那小厮毫无感情地下了结论:“这是李婷姑娘的包袱。”
她怔了一下,大喊不可能,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一下转头看向寻真,指着她断言——
“是你!是你放进我包袱的!”
寻真没看她,只是朝陈尚仪弯了下腰,把李婷路上要她捡帕子的事说了出来,一字一句地断言:“想必是那时候动的手脚,只怪奴才戒心不足,才让小人趁机使坏。”
查明了真相,杜嬷嬷心里也好受了,脸上显出多余的情绪:“这不怪你,有人要当搅屎棍,你岂能拦得住。”
李婷晃了神,忙跪地求饶,不要命地摇着头:“陈尚仪真的不是我,是她!是她陷害我!”
对于这种烂事,陈尚仪一向秉着尽快盖棺定论的原则,也不管当事人如何喊屈喊冤,一切按证据办事。
“行了!”她心烦地呵斥,叫小厮把人拖了出去,“自己做了蠢事还有理栽赃别人。”
杜嬷嬷看了眼另一个包袱的东西,朝陈尚仪使了个眼色。待寻真离开,陈尚仪用下巴轻点了点包袱,看向一旁的小厮。
“这是谁的?”
小厮如实回答:“阮香姑娘床上搜到的,奴才记得宫里不许夹带私货......”
陈尚仪咳了一声,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这包袱里头珠宝首饰银票一样不落,宫里头不成文的规矩——
甭管夹带了什么私货,谁搜到了便是归谁。
第6章 夹道
阮香从针工局办完事回来,便撞上李婷被敬事房的公公拖走。
“阮香姐。”李婷从两条冷硬的胳膊中抻出头来,一把拽住阮香,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你帮帮我,这事不是你让我做的吗,你快帮帮我!”
李婷哭的撕心裂肺,阮香听的心惊肉跳。这事确实是她昨儿晚上同李婷谋划,只是她多留了个心眼,露面露头的活儿让李婷去做,到时候事成了最好,败露了,就像现在,也和她扯不上关系。
尚仪局人来人往,不少人面上事不关己,暗地里竖着耳朵打听,阮香立马甩开手腕,厌恶地瞪了她一眼。
“害人不成的东西,可别在这胡说八道!”
眼看阮香不认账,李婷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被人利用,扯着喉咙哭天抢地,一会儿咒骂寻真,一会儿怒指阮香,满目泪水。
动静越闹越大,许多路过的宫女从门外探头,更有甚者放下活儿来看热闹,其中一个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听说是从她包袱里搜到了家伙什,人赃并获了还死不认账。”
“犯了这种事,可是要挨板子逐出宫的。”
“要怪怪她自个儿,平日里找人麻烦也就算了,这回居然把主意打到淑妃娘娘头上…”
听到“包袱”二字,阮香脑子里咯噔了一下。想到自己偷偷藏着的细软,心中更是越发没底。
她早听族中长辈说,宫里头阴沟太多,各种各样的地方都要打点,若是想要混出名堂,给人家的好处自然不能少。
所以刚入宫的时候,她从闺房带了不少东西,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混过宫检,就等着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场。
但若是现在被人发现,银子没了不说,还招上麻烦。
几人正说地起劲,陈尚仪从屋内走了出来,凌厉地眼风扫过所有人。
“嘴巴都放干净些,在宫里头也敢乱嚼舌根,我看你们是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