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阻止不了男主黑化+番外(89)
警惕可以披着马甲,和敬而远之归位一类,造成视觉性的错觉,莫宁焕因此敢肆无忌惮地盯着穆容幌。
“同时,光有才是不符合对唐庆人才的需要,我们要的是贤能有才之人。”
莫宁焕低着头,听见几位子弟谈起前人的贤才之举,拍马屁一个过头,闹了不少笑话。
什么才算贤,莫宁焕闪过一个念头,脑海里不由得浮现还在朝廷里悠闲自在的几位迂腐大臣,他突然淡淡嘲讽道:“那有半贤的算吗?”
“往煮得稀烂的白粥扔点盐就算是了。”
左边的一个子弟突然回答莫宁焕的话,他突然发现他身边竟然有这样一位人才。这个子弟穿着锦衣,不在那群京都子弟军里,应该是某个城里的贵公子,腰间佩戴色泽纯正的名玉。
莫宁焕觉得这回答有点意思,说道:“半碗粥里调盐,一口有盐味一口没有,那不是更难吃?”
那位贵公子面露难色,仿佛真的吃了一口半盐的稀粥,目光斜视着莫宁焕说道:“确实难吃。”
莫宁焕转过头在礼仪官的好嗓子底下轻声说:“这位是?”
贵公子揖手,“在下,苏州应骁。”
莫宁焕连忙说道:“惟城莫宁焕。”
应骁微笑着,朝他点头:“我听说过你,昨日在与院长会面时,引了不少众怒。”
“虚心请教。”莫宁焕也是礼貌的回点头,他突然不习惯一点一鞠的礼仪,觉得很是变扭。
莫宁焕回过头去,心里念着应骁,苏州,重复了好几遍。
他的目光放远,苏州……
倒是想起一个小骗子。
第44章 书院
钟声轰然响起,莫宁焕不知道礼仪官讲到哪里,只听见一声长啸:“大会,开始——”
领头的子弟开始抬阶而去,扭了蛇头踏上青石板的瓣瓣跌落的桃花瓣,衣裳滚荡在迎面的桃花风气里,进入备好纸墨笔砚的书堂里。
书院大会分为笔试和武试。在“礼、乐、射、御、书、数”的基础上又多了一场两人比试武功的一场。
对于莫宁焕来说,武试优势更大。在边塞舞刀弄枪的时间更长,而对于不玩弄笔墨的边塞小卒,一窍不通。
莫宁焕对笔墨感兴趣是因为她娘是京都有名的才女,写得一手好字吟得一首好诗。
晨光吐清气之时,儿时的莫宁焕便被她娘亲的葱指挽起小手,一笔一画地教起写字。
以至于他到边塞,看到有纸墨的贩卖的时候,便会多买一些,空闲的晚上用来安静书写,平息他一日手沾鲜血的躁动。
莫宁焕把笔安搁在砚台上,深深地呼了口热气,拿开压纸的四边石块。
纸上只写了十来个字,从几个关键词来看,桃花,春游,约莫是春花开来,到郊外踏青的题记。
自幼便懂得控制情绪,防止感情面露,莫宁焕经常把笑得咧嘴的嘴脸迎人,的黑暗转化为明阳浮现在脸上。
京都的桃花花开败落了好几十个年头,树秃了皮,生了和人一样的老茧似的树皮。纸上的几个字形容桃花树开得盛,展现一副盛景,并非是莫宁焕了解。
他进京时路过郊外。
一户休闲人家,仆妇领着几篮竹篮,重甸甸的勾勒在手臂,孩童顽皮踩踏积水,溅了一身。
她们便另一只手牵着孩童,汉子搬移积水的石凳。
他们言语欢笑,吃着炸酥的酥饼。
最好不过是在阳光沐浴的天气,铺垫在桃花树下,吃甜甜的桃花糕。
春秋之际,莫宁焕很少有感应到遥远沉寂,今日的看着窗外的桃否,情不自禁地回忆起被逼着挑灯夜读的日子。
莫宁焕再次捡起砚台上的笔,毛笔沾墨发干,他又运手舔去砚台的湿墨,在最后一句上补充。
豪女能饮三百酒,折起腰肢斩山桃。
文试一个上午就结束了,紧接着就是动手的武试,被搁在后面几天。莫宁焕喜欢射箭这一类项目,驾车骑马这两样,无疑选择骑马,骑马踏过中原和沙漠。
他在边塞经常做骑马箭人,不会比文试差。
大会文试的场地安排在书院东院,除了一间间宽敞明亮,设备齐全的教室以外,还有一些侍立左右的泡茶小厅。
一份份叠起的纸张被送往这些小厅,年纪大的白发老者,头发还没秃的中年老行教习,劈头盖脸地提笔一顿批改。静悄悄的,偶尔有几个簪木的小童送来茶点,还有另外几个老者必要的茶当嚼头。
批改的小厅隔壁,有两个人。
一个惯为灰长袍的书院老者,一个人却穿着监察院制度的巡官文翡。
“你们监察院不是对大会选拔不感兴趣吗?”老者问道。
“并非,”巡官说道,“今早文试且过了,我受院长的指示,提前打听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