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阻止不了男主黑化+番外(23)
长剑长老说:“监察院常常逢月底月初,进行大规模探查,堂主,这几日我让玄骑暂时安顿在京都里,免得有些人奇怪的猜疑,京都里有那些世家去掩人耳目,此时必能再缓缓。”
储纤任眼眸一变,说道:“纤任觉得不妥。”
“程肴到了?”
储衡盯着供词,没有回应储纤任这句话。
“到了。”
“是了,待会儿带他来见见我吧,好多年没见过他了,个头一定长高了。”
程肴的父亲早早撒手人寰。
长剑长老说:“个头都已经超过老夫了。”
储纤哈哈大笑,说:“突然有些怀念与他父亲同醉的日子。”
他一手挥袖,将那张供词轻轻一舞,任凭它跌入火盆,燃烧殆尽。
储纤任惊慌失措,想去拦住储衡又碍于身份。
这老头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不慌不慌,里面的内容她都背下来了,再写一张不就得了。
“你先下去吧,长剑。”储衡吩咐道。
长剑长老应了一声,匆匆退下。
储纤任见长剑长老走了,屋内只剩她与储衡,心里的疑问充斥着她的脑袋。
“你是不是很多问题想问我啊,纤任我孙?”
储衡挑出几颗新鲜的谷子喂着鸟笼里的鸽子。
储纤任手心冒着冷汗,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没有。”
前面挑逗鸽子的储衡顿了顿,他回眸望着低着头的储纤任,眼神变得犀利,透过储纤任不知道在看谁。
她的眉目继承了周泣的凤眸,完完全全不像他的儿子。
他放下手里一颗未喂完的谷子,又说道:“将桌子上的那盏茶拿来。”
方才种种对储衡起了警惕迹象退散,不远处的那张檀木桌子,檀木上刻竹描鹤,靠近时还能嗅出淡淡的新鲜的木头气息。
她连忙起捧那盏青瓷器的茶,轻触杯底,是热的,滚烫。
应该是刚倒进热水泡的,已经挥发茶原本的香气。
储纤任小心翼翼捧着茶走到储衡跟前,双手捧了过去。
储衡伸手过去,却没打算去接。
一只苍老的手停留在茶杯的上方徘徊了许久,他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储纤任。
眼睫一动,他突然的一挥手。
一股沉重的力量推开了她,直直要揣进储纤任的心窝。
茶杯跌落下来,险些砸中储纤任的脚背,碎的四分五裂,茶水连同茶叶横流一地。
储纤任忍着被烫伤的疼痛,忙跪在地上,责怪自己:“是纤任没有拿稳。”
储衡没有表态,沉声说:“你不该接住它吗?”
接?
接。
接…………
坏了,储衡这是在试探她,可她没有武功怎么接。
储纤任一字一句,撒谎道:“没接稳…………”
“我看你是压根没接。”储衡语气极为不悦,缓步到储纤任面前,一把拉起她的手臂,仅仅是一触碰。
储衡松开她,冷冷开口。
“你的缩骨术呢!”
被这么一喝斥,储纤任被吓得哆嗦,冷汗冒了一身,她头皮发紧,还是回答:“没了。”
“怎么会没了。”
储衡闻所未闻,缩骨术须从小苛刻练起,即便是不学了,手臂上定还有留有一定的痕迹。
而储纤任从都大院回来,一说就没,谁会信?
储纤任抬起头来,说:“没了就是没了。”
“其他武功呢?”储衡一掌拍在她肩膀上,孰料她居然会撞门而去,毫无招架之力,猛地咯咚一声滚在门前。
阵阵仿佛被石头砸过的疼痛从肩头传来,刺激着储纤任的每一根神经,她连忙捂着肩膀咬紧下唇。
这老头,下手太狠了。
储纤任咬紧牙关站起来,要是原主知道了她最敬爱的祖父这么打她,不得心碎到家。
下手这么重,明显就是在怨她任务失败了。
储纤任偏了偏起头,瞧见阴沉的储衡,现在只能……戴罪立功了。
她嘴角流出一丝鲜血,缓过气来,目光炯炯说道:“我会向殿主请求前去千乘,不寻回地图,绝不回来!”
一滴血滴落在地面,储纤任喘着粗气瞥见。她没去看储衡是什么样的表情,不等他说话,自个捂着伤离开了楼阁。
储纤任独自一人一瘸一拐地走在山坡上,有些心灰意冷。
第11章 千乘
从她来的第一天,没有一天安心,憋屈涌上心头,储纤任有点想哭。
哭什么哭,哭得又丑又脏,哭给谁看。
储纤任心里这么骂自己。
伤让她抬不起手,流纱长袖被血迹染红,一条条像小蛇样血淋淋的血痕钻进了手缝。
储纤任哎哟哎哟靠着竹林的小竹子踩稳了脚步,望着几米远的一个红砖亭台,过了这亭台就不用走得这么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