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有我,还有一个被我累到的小美人,仙尊要看?”
清音听着‘千山雪’这不着调的话,伸脚一把踹翻了屏风,入眼就见一男一女衣衫不整地在床上。
他锐利的目光看向云鬓松松垮垮地女子,只见她身上披了件衣衫,遮了窈窕的身形,只有素白的手,在千山雪披散的长发下勾着他的肩膀,跟只小猫一样在他的脖间轻轻地吻着。
不是无暇。
他又看向‘千山雪’,只见他的手缠着女人的一缕长发,衣领大开,还能看到被咬的痕迹,脸上是一副雨云初歇的慵懒模样。
“仙尊,可看够了?”‘千山雪’唇边带着笑望向他。
清音哼了声,在心里骂了句狗男女,转身就走了。
侍从见清音走了,急忙把屏风扶起来,挡了室内的春光一片,告了罪便追着出去了。
等听到门被关紧的声音,沈星落圈着他脖子的手一松,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整个人都贴在他的怀里,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心想:“逃过一劫了。”
应未眠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在她耳边浅笑着说:“我在,你怕什么?”
沈星落哼了声,这个‘床戏’可是她一边导一边演,他纯粹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歇了会,想推开他,却被他圈着腰身,退都不能退。
“干嘛。”沈星落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他放开自己。
但是他偏头,与她对视。
沈星落看着他黑色瞳仁,一时间入了迷一样,怔怔地望着。
等他的唇贴在她的唇上,她才瑟缩了下,想退开。
他温热的手,就轻轻地贴在她的后颈,挡了她的退路,仰头轻轻地咬着她的唇瓣。
沈星落伸手想推,但是被他握着了,只能睁眼看着他紧闭的眼眸下那长长的睫毛。
耳边似乎没了其他的声音,唯独只有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地响。
她一个失神就被他咬疼了,不由地倒吸一口气,却被他直接钻了空子,长驱直入,被他吻了彻底。
他的舌尖扫到她的上颚,沈星落一个激灵想往后退,下一秒却天旋地转被他压在了锦被上,唇齿还紧紧地不分开。
沈星落觉得舌尖都发麻,脑袋早已经空白一片,身体轻飘飘的,像是踩在云端,又像是踏进了火海。
不舒服地唔了声。
一直躲在窗外的清音听着这一声娇吟,又是冷哼一声,起身离开了千山雪的院子。
应未眠听到清音离开的声响,本想放开她,但是一睁开眼,就看到脸色潮红的沈星落,没忍住按着她又是吻了许久。
这才品出些味道,舍不得放开了。
最后沈星落直接睡过去了,抓着他的手紧蹙着眉心,抿着唇,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看来是唇被吻疼了。
应未眠失笑,点了点她的鼻尖,就把她抱到另一件房间,把她放下,掖好被子,安顿好一切,就往还放着无暇的房间去。
他站在床边看着奄奄一息的无暇,那些过往像是最锋利的剑,让他刚因为沈星落生了点皮肉的心,给刺的一点不剩。
“无暇,”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几乎没有了生气的无暇,冷声道,“最好今晚死,若是死不了,以后就没那么好受。”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
第二天,沈星落从梦中猛地惊醒,看着自己的房间,一时间还有点迷糊。
她还记得自己睡之前是在应未眠那边,怎么现在在自己房间?
难道是应未眠送她回来的,那无暇怎么样了?
她正想着要起床去看看芒生和无暇,昨天晚上的事情太突然了,她还没来得问芒生有没有受伤,就被应未眠带走。
“沈星落你再不起来,就要错过选师大会了。”枝染带着二哈和餮龙到她床边。
二哈也不甘示弱朝她嚎:“嗷嗷!”起床!
“还有选师大会?”
枝染见她完全忘记的模样,嗤了句:“这也能忘,我看你别去好了。”
“可以不去吗?”沈星落期待地看着他。
枝染:“……”这语气包含期待是什么鬼!
“不可以!”他哼了声就带着二哈出去。
相对于选师大会,沈星落还是更偏向去看无暇和芒生。
可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她刚想溜,被沈爷爷抓个正着,最后还是被按着去举行选师大会的校场。
到了校场,自然不是初试时的人山人海,而是十分有序地站成一排一排。
高位之上也是整齐的椅子,看样子是仙尊的位置。
沈星落来的路上被沈爷爷耳提面命,要她好好表现,还说若是没人收她为徒,她就要跟他一起闭关修炼。
听到这一番话,沈星落顿时觉得天不清朗,风不舒畅,她很想滚回自己的世界,继续过996的摸鱼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