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意笑了笑,“你们只管比,余下的交给我!”
淳安听了她这话,抬眸瞧了眼,看样子这陶意实力挺强的。
陶意对淳安一直关注得紧。瞧着她这副欣赏的神情,心中更是得意洋洋,“怎么,祝小弟,这就崇拜起哥哥我了?对哥哥我是刮目相看了吧!”
淳安点了点头,“陶大哥,您牛!”
寻了小厮,找了赌桌,几个人就开始了。
淳安自然是输了牌,赢了去的机会。
陶意不舍得淳安去受侮辱,“这不算……”
淳安挡住陶意,“输了就要认!况且还有易兄和张兄,同我一道呢!”
张兄微微有些尴尬,说真的,他玩归玩,更偏向于口嗨,他比陶意都干净,而且他微微有些洁癖,还是挺重视自己的贞操的。
易燃则是标准的花花公子!他眼下兴致冲冲地想去。
自然不能让陶意毁了约定,“对啊,陶意,你可不能言而无信!”
第14章 酸腐书生枪诗词
陶意求救似得看了眼张灿,张灿摸了摸头,他也想寻个话头,让这事作罢了。
这时,李宛若开口,“张公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难不成张公子这般没担当。”
她说了话,张灿就抬头对上了李宛若的眼,一时之间,可不愿意让她小瞧了自己。
脸红脖子粗,“谁说的,去,当然要去!陶兄,你可要好好安排。”
陶意见得大势已去,只得认命,笑道,“既然几位兄弟,都这么有兴致,那我也不能扫了大家的兴致!”
酒过三巡,都有些上头,个个公子的脸都微微酡红。
下了船,公子哥四散归家,陶意快步走到她跟前。
“你好似很想过去?”
淳安也是没否认,“陶意兄,你这倒是关注我,莫不是欢喜上我了?”
淳安白了他一眼,声音又冷又魅道。
这话一出,把陶意吓得一身冷汗。
“你……你,莫要胡言,我可没有断袖之癖好,何况你,你还是个孩子。”
他说话结巴,脸色也憋得涨红。
淳安瞧了他一眼,也怕撩过头,他当了真,正色回答了他之前的问题。
“我只是好奇,且我对我自己个儿好奇的事儿,喜欢刨根问到底,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好奇什么呢?”
见淳安转了话头,陶意的呼吸也平缓了,注意力也转移到了她的好奇。
淳安转头,盯着他看了半晌,也不说话,这眼神,看在陶意眼里,仿佛他就是个傻子,当他快忍不住要张口的时候。
淳安将眼神看向了别处,说道,“好奇瘦马的养成历史啊!”
这话带着温柔,却让陶意不寒而栗。
浑身哆嗦了几下,“祝小弟,你,你莫不是变态吧!”
淳安没搭理他。
只是他这话说出口,他的心也跟着平静了,也不晓得什么道理。
人四散之时,李宛若也下了船。眼下船上就他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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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一书生,全身都带着酸腐。”
他双手甩了双袖,说的话是自嘲,然言语之间,尽显傲然。
书生姓张,在回望运河两岸写着诗词,想要就见得各个河船、花船、灯船、青楼头牌花魁,是需要公子有好诗词拿来的。
书生便是那些公子的枪手,写了不少讨灯船女欢心的词。
“为何不进京赶考,取得功名?”
李宛若瞧了他的诗词,写得当真不错。
书生嘴角露出苦笑,眼神晦暗不明地瞧了一眼,神色寡淡,面容清丽,女做男装打扮的李宛若。
他觉得这个姑娘,是没有经历过一件事,磨光她的意志。
酸腐书生,不拘小节地坐在柳树下,粉衣女公子,他们彼此盯着彼此。
李宛若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人不自救,他人救不得,何况,她惜才,才不自惜,一切都无用。
淳安下了船,就见得这么一幕,李宛若站在柳树下,男子靠着柳树,一腿伸直,一腿屈曲在怀的男子。二人对视着,并有了这么段话。
她也是耳朵好用,隔了这么远,还听了几耳朵。
李宛若最后看了书生一眼,也懒得再多废话,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之际,恰逢,瞧见了淳安,朝着她走了过去。
并没有打听那酸书生的事儿。
仰望夜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空气中胭粉味儿浓得紧,偶尔透着一股独属于夜晚独属于草木河水的味道。
“这处而烟花事业发展得真不错。灯船、花船、青楼多不胜数,一座房、一条街、一条河、一条船,几乎所有能装人的建筑物件,都成了烟花场。”李宛若慨叹。
淳安笑了笑,“这不也促进了经济发展,也不晓得我阿娘,到底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