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她只想种树(64)
“凉快,早知道你有这个本事,我也不必每个夏天都想着法儿的避暑了。”难怪她从前那么喜欢靠近沈司京,原来是因为他身上凉快。
沈司京通过手掌将灵气渡到虞昭的体内,在她筋脉中搜寻着炎木决的踪迹,“歪门邪道不要瞎学,你是木灵根,炎木决是会要了你的命的,而且……这迹象好像是我的法术。”
虞昭顿时清醒了,“你的法术?!也就是说在谢府打伤祝思俞的人是你?”
“不、不是我……”沈司京下意识地避开她的视线,“至少,我不知道我打伤的人是祝思俞。”
“那你以为你伤的是谁?”
“一个闯入谢府欲行不轨的小贼。”
“你看清祂长什么样子了吗?”
“并未,那人在暗处,我击中他时只听一声惨叫,接着人便消失了。”
沈司京眼神闪烁,他这话是实话,但话只说了一半。
虞昭还有些头晕眼花,没看出沈司京的反常,“你为何不把此事告知谢城主?”
“那小贼境界不高,被我打伤后就逃走了,事后我让小厮去告知了谢城主,他有没有查我便不清楚了。”沈司京找到虞昭体内的炎木决,确定了那就是自己的灵气,“谢公子婚宴,难免有人浑水摸鱼心怀不轨,这是谢家的家事,我也不好再多问怕拂了谢城主的面子。”
一股温醇的灵气进入虞昭体内,在她心口下一场温润的春雨,“那小贼可有什么异常?”
“并无。”沈司京手掌抖了一下,“有什么问题吗?为何我打的是小贼,受伤的却是祝思俞?”
“我发现祝思俞的时候,在那附近感受了一股很强的魔修之气,可是只有一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虞昭毫无保留的全倒了出来,现在回想应该是那块令牌帮着祂隐藏了魔气,“后来我们便发现了受伤的祝思俞,再后来……就是我和云毓的事情了。”
“看来是那魔修控制了祝思俞的身体,高阶魔修也擅长操控人的心智,云毓后来怒气暴涨,或许有一部分影响。是我对魔修不敏感,没能察觉到。”
虞昭有一丝唏嘘,“也是巧了,她偏偏遇到了你。”
若他没打伤祝思俞,虞昭便不会被云毓所伤,也就不会有后面的种种了。
沈司京睫毛微微颤抖两下,他当时也不知……那魔修竟是祝思俞,他只知道那人隐藏在暗处,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秘密,还用魔修最擅长的蛊惑之法,险些动摇了他的心智,他明显感觉到那魔修是冲着他来的。
所以他才失手伤人,之后也未曾和他人提起,只是让小厮告诉谢城主有人混进了谢家。
自己伤的人治起来也是轻车熟路,虞昭在沈司京的疗伤下渐渐恢复,体内也感受不到炎木决的踪迹。
“真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啊。”除了有一点点头晕,虞昭觉得她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你肩膀上的伤还没好,还要静养。”沈司京把躁动的她按下去,“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疗伤的方法千种万种,没必要以损害自己的身体为代价。”
“这次情况特殊,祝思俞的状态很不好。”魔气入体,那块令牌也不像是什么好东西,祝思俞和她兄弟看着康健,或许已是外强中干了。
画面转到祝思俞这边,她正与祝翰对质,祝翰声泪俱下讲述自己的不易,祝思俞却只有一个问题:“我母亲呢?”
“你母亲在一年前患了绝症,大夫说她只有一年半的寿命了。”祝翰眉头一皱,眼泪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往下掉,“为了给她治病,我找了许多的名医,但都没有效果。后来我转而求仙问道寻灵药,认识了为你们制作令牌之人。”
祝思俞紧握着那块朱砂刻字的精巧的黑色令牌,指甲在令牌上留下痕迹,“所以呢,你是想说,你做这几块令牌送给我们,是为了给母亲治病?这令牌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令牌上面的字是一种古文,来源自一个古老的民族,这个民族具有神奇的力量,可以聚气,并将所聚之气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祝翰抬起头,看到祝思俞盛怒的面庞,眼底有心虚之色,“这所谓的气,可以说是人的气运,可指运气、精神气……也可指寿命……”
“所以……你用这块令牌,夺我们的阳寿……给母亲续命?”无边的绝望将祝思俞笼罩,她痛苦地靠在椅子上,大口呼吸着稀薄的空气,“真的是这样吗?母亲知道吗?”
夺孩子的阳寿给自己续命,她母亲绝对不会同意的……
祝翰转了转眼珠,神情是悲痛欲绝,“你母亲她……知道。”
轰——
祝思俞觉得天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