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她只想种树(57)
“那怎么办啊?!”祝思越扶着地想要爬起来,被宋君书再次踹倒,“你个狗东西,看你干了什么好事!”
祝思越神志仍没清醒,脸上带着痴痴的笑,“她要害我,嘿嘿,她该死!”
虞昭摸出一枚止血丹来吞下,肩膀上传来凉嗖嗖的感觉,疼痛从肩膀蔓延至全身,她双腿发软几乎要向前跪倒,强忍着无力感,虞昭把手握在刀柄上,用力拔出——
鲜血顿时喷洒在空中。
在宋君书的哭声里,一声撕心裂肺的“阿昭”传入她的耳中。
余光瞥见那道熟悉的身影,虞昭忍不住勾起嘴角,放心地往后倒去。
然后落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阿昭、阿昭……”沈司京的手颤抖着按在虞昭的肩膀上,喷涌的血浸湿了雪白的衣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上也沾满血迹。
虞昭一只手轻轻扯着他的衣裳,“沈司京,好疼啊。”
沈司京霎时红了眼,“阿昭别怕,止疼药、止疼药……”
他用灵力帮虞昭止血,将一枚樱桃大小的棕色药丸放到虞昭唇边,“吃下去便不疼了。”
虞昭的意识在一点点地抽离,她眨眨眼睛,“我不想吃,太苦了,要你抱我。”
沈司京将她抱得更紧了,手指捏着那枚药丸,贴近虞昭的唇边,他的声音都在颤抖,“阿昭乖,把药吃了。”
虞昭蹭着他手上的薄茧,张口把药吃了进去,苦的她皱紧了眉头。
沈司京的手在她唇上摩挲一下,落在了她的肩膀,“阿昭,睡一会儿,睡醒便不疼了。”
在他轻柔的嗓音中,虞昭安心地闭上眼睛,彻底陷入了昏睡。
宋君书泪眼婆娑,“师姐她怎么样了?不是不能睡过去吗!”
抱着他师姐的人缓缓抬起头,神情如地狱归来的修罗,宋君书虎躯一震,一种名为害怕的情绪在他心底蔓延。
“她没事了。阿昭自己服了止血丹,这些皮肉伤不会伤到性命。”沈司京的神情恢复如常,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和心疼,“但是很疼,非常疼,阿昭她特别怕疼。”
宋君书恍惚了一瞬,似乎看到沈司京眼角有晶莹的泪光。
地上的祝思越还在痴痴地笑着,沈司京看了他一眼,一条火龙在沈司京身后冒出,冲向祝思越,瞬间点燃了他的衣裳。
祝思越哀嚎不止,沈司京只是冷眼看着,直到他双腿被烧得一片焦黑,才有几滴水珠落下,浇灭了他身上的火焰。
沈司京将虞昭横抱起,“回去吧。”
闻着空气中烧焦味,宋君书擦擦眼泪,拖着祝思越跟着他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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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祝思越还是痴痴傻傻的笑着,偶尔捂着自己的烧伤的腿痛哭,哭完了又对着空气傻笑。
宋弦见到虞昭和祝思越一伤一傻,吓得魂都要飞了。
他还让人去通知了祝家,要祝老爷看到他儿子变成了这样,会不会迁怒于他?
宋弦鞍前马后地为沈司京安排厢房,又差人去寻大夫来给虞昭和祝思越诊治。
他虽然心里清楚虞昭是修仙之人沈司京有他的法子医治,但这面上的工作不能不做,毕竟他惹不起沈司京,也惹不起虞家。
宋弦觉得自己这城主当的着实憋屈,在外没有话语权也就罢了,在内还要时刻担心惹到祝家。
恨就恨他祝家代代都有修仙的好苗子,他们宋家到他这代只剩他一个还算有点天赋的,也十几年没有突破金丹期。
可能过不了多久这城主之位就要拱手让人了。
沈司京抱着虞昭进房之后便关上了门,宋弦垂着脑袋在外面转悠,隔壁厢房传来祝思越撕心裂肺地嚎叫声,那声音让人想起进了屠夫刀下的猪。
宋弦一面担心祝思越声音太大打扰到虞昭休息会惹沈司京不开心,一面又不敢让人堵上祝思越的嘴怕祝老爷看到之后生气,这种处在两难境地的时候,宋弦选择了逃避。
他捂着耳朵远离了这两间厢房。
虞昭身体陷入了昏迷,意识却在神识海中清醒着,鱼头抱着她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早一点觉察到祝思越的不对劲主人就不会有事了。”
“这事不怪你。”虞昭拍拍这小马后炮的脑袋,现在可不是揽错的时候,“你说那魔修死的时候周遭的魔气还没有散,祝思越刺伤我的时候你又感受到了一股魔气,但只出现了一瞬间就没有了……你有没有觉得这样听起来有点耳熟?”
拥有数据库的鱼头记忆里好得很,“在重霞城谢家也是这样,那时候我们顺着魔气,找到了祝思俞。”
那么巧,两人还是兄妹。
虞昭想起她在祝思越身上发现的那块刻着古字的令牌,在出发来平沙城之前,她把那块令牌还给了祝思越,现在应该还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