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她只想种树(52)
可现在花不在身边,你又能跟谁说呢?
虽然知道自己今晚会独守空房,但这几日养成的习惯还是让虞昭晚上早早地便躺在了床上。
她问鱼头如今花不在沈司京身边,她今天做的是不是无效任务?
鱼头回答说平时也不见得有效,得了一记白眼之后便眼睁睁看着虞昭进入梦乡。
主人,不仅是为了沈司京,也是为了你自己。
他在心底默默地说着,也在空荡荡的神识海中陷入沉睡。
虞昭再睁开眼,发现自己果然还是变成了花,只是所处的空间变了。
柔和皎洁的月光洒在她身上,窗外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湖周围栽种着大片的柳树。
相当眼熟。
这不就是他们所在的客栈附近吗?!
沈司京,你不会出远门都要带着花吧?
你到底喜欢人还是喜欢这盆花?
丧心病狂!
沈司京还没回来,屋内空无一人,虞昭沐浴着月光,心底一片‘祥和’。
晚饭之后宋君书和祝思越在楼下玩了几局骰子,将这段时间攒下来的灵石输了个精光,便摆摆手表示不想玩了。
祝思越盯上了他脖间的玉坠,眼冒精光撺掇着他再来几局说不定能把钱赢回去。
宋君书一巴掌拍开他不安分地爪子,坐在桌上哇哇大哭,“我要告诉师姐你骗我赌丨博!”
祝思越忙捂住他的嘴:“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说是骗呢!”
“你刚开始可没说要拿灵石做赌注!”宋君书挣开他的束缚就往哭着楼上跑,祝思越惊恐地追在他身后。
楼梯上突然出现一道身影像堵墙似的挡在面前,宋君书来不及停下来,重重地撞在沈司京的腹部,整个人向后倒去。
他身后的祝思越吓得不敢吭声,眼见着人向自己倒来,一时间忘了去接。
幸好沈司京胳膊长把人捞了回来。
宋君书被撞的眼冒金星,顿时哭得更大声了:“师——姐——!”
“嘘,你师姐已经睡下了。”沈司京的声音不冷不热,瞬间让宋君书安静下来。
师姐睡下了,找师姐夫也是可以的吧?
宋君书抹着眼泪,指向祝思越,“沈城主,他骗我钱!”
祝思越紧紧贴在楼梯扶手上,“我没有!他是自愿的。”
沈司京一个眼神过去,几枚骰子哗啦啦的从祝思越袖中掉出来,散落在楼梯上,有些滚到了地板上,足有有十枚之多。
“你还说不是骗我钱!”宋君书哭着扑过去,坐在祝思越肩膀上勒住他的脖子,“骗子,把钱还给我!”
“我给!我给!”祝思越被勒的喘不过来气,他也快哭了。
他就不该以为小孩好欺负,他错了!
宋君书从祝思越手里把钱讨回来,祝思越骂骂咧咧地又怂到不行,在沈司京的注视下胆战心惊地上楼休息。
“十二块、十三块……二十四块……四十八块,齐了。”宋君书喜笑颜开。
沈司京还没走,静静地等他数完才开口:“你师姐最近都睡得这么早吗?”
“嗯,从比武招亲那晚开始,有七八日了吧。”
“她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吧,师姐白天好得很,只是晚上睡得早些。她说她要健康/生活。”
“她最近心情如何?”
“吃好喝好,心情甚好,除了今天见到你有点不开心,其他时候一切都好。”
宋君书沉浸在数钱的喜悦中,没注意到沈司京突然变差的脸色。
等他回过神来,人已经不见了。
虞昭待在花里都快睡着了,客栈的房门才被打开,沈司京阴沉着脸走进来。
心情不好?
谁又惹到他了。
沈司京把门窗关好,将虞昭移到桌上,开始换衣裳。
对于这种情况,虞昭已经从一开始慌乱到眼神不知道该往哪放,到了可以镇定自若地欣赏沈司京背后的纹身。
是他自己非要当着她的面,每次换衣裳还要特地把花放到桌上。
反正也只是看个背部,就当她每晚听他唠叨的补偿了。
但虞昭忘了一件事,现在出门在外,沈司京不仅要在房间换衣裳,还要在房里沐浴。
虞昭……
虞昭缓缓闭上了眼睛。
非礼勿视。
耳边响起阵阵水声,虞昭紧闭双眼,脸颊红的发烫。
沈司京你连这点戒备心都没有吗!
怎么能当着一株花沐浴!
洗完了没有,闭着眼睛好累。
时间过得异常的慢,等听到双脚踏在木板上的声音时,虞昭才敢把眼睛睁开。
沈司京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身后,发尾不断落下的小水珠浸湿了他的衣衫,背上的火焰纹若隐若现,交织成一副妖冶魅惑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