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主角的金手指(168)
念恒不说话。
“乖。”一旁的婢女那里听过祁芝这样哄人,吓得一阵哆嗦。
“我带你去看看,你那个师父是个什么。”祁芝的笑几乎无懈可击,如果不知道他的残暴,甚至会真的以为那笑容背后就是救赎与光。
“不要!”念恒拍掉他的手,曾经的记忆一点点涌上来,这府里死了那么多的人,单单他见到的就不止一次,他有这种预感,如果再见到师父,一定很可怕,非常可怕。
“你不听我的话了吗?”祁芝原本明亮的眸子忽的转为阴鸷,念恒只能咬住下唇,跟着他去。
“这可是念恒当年发的誓,会永远跟着哥哥的。”祁芝握着他的手渐渐用力,念恒疼得想甩开但又怕惹他不高兴。昔年,老北元候被污蔑造反后叛逃到吴国被封为志候,祁芝作为他留在王都受死的儿子自然成为众矢之的,最难熬的时候只有岑符丽和念恒陪着他。对于祁芝,这对母子是他唯一的家人,他可以接受任何人的背叛,除了他们。
所以,无论他做什么,他们都不能像那群道貌岸然的人哪样指责他。祁芝这么想着,手上的力加重了都没发觉,念恒疼得快哭了。
念恒被他拉到阴森森的刑院,这里好像永远见不到光似的,凉得像冰。念恒额头因为走动冒出的热汗一下变得冰冷,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哀求道:“我不想看了,我不怪你了,好不好?”
岑夫人远远赶来,失仪地跪在地上,这些年她岂会不知道祁芝的变化?这些她根本阻止不了,既然如此,她至少要保住念恒不被他带偏。
“侯爷停下吧!”岑夫人把念恒拉到怀里,苦口婆心地劝道:“侯爷,念恒小小年纪,看多这些事物只怕将来郁结心中成为心结,您最近魔怔了吗?那位可是秦将军送来的人,你随便打死他,不怕得罪秦将军吗?”
“住口!”祁芝眼睛都是红的,只是看向念恒:“你跟不跟我去?”
念恒用袖子擦干了泪,把母亲护在身后,语声稚嫩而有力:“我不去看!”
“你敢!”祁芝突然上前抓住念恒的手腕,孩子的骨头脆,只一轻抓,念恒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手肘的骨头直接被拉断了。岑夫人发现祁芝的不对劲,这根本不是他了。
“侯爷?”岑夫人按住祁芝的手,用灵力把他震开,祁芝心口一疼,吐出一口血来。
“呀!快叫大夫!”岑夫人慌了神,众婢女才惊恐,侯爷居然对念恒少爷都下了手,这样一来,谁还管得住这么个煞星?!
“无事,只是急火攻心罢了。”祁芝自己都觉不对劲,方才怎么他会这么冲动?他把唇边的血迹抹了,向岑夫人赔礼:“阿母,是我有错,请快带念恒去医治,别落下什么病根。”说着他还想抬手去扶念恒,念恒呆坐在地上,被他拉起来,眼神惊恐万状。婢女忙带岑夫人念恒离开。
祁芝立了许久,等内心平静下来,才唤来四将的另一人,林目。
“去把那个女琴师给我请来,我有话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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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徒弟(恍然大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师父:我没有,别瞎说。
第73章 诛杀魔神
江照坐堂看病,顾红叶去网罗消息,不多时,她回来说:“按您的吩咐,我花了好几人去打探,终于从北元候府的一个下堂清客那儿知道候府最近来了一个琴师,祁芝对她很是倚重,已经几天没有召集幕僚,全是跟那个琴师商量大事。”
琴师?江照若有所思:“知道那个琴师的来历吗?”顾红叶有些尴尬:“恩人,我沙帮在王都势力浅,祁芝为人狡诈,惯用死士,北元候府里外可谓密不透风,我不敢查的太深,免得打草惊蛇。”
那就是没有了。江照目光微深,“我知道一个人,他是北元候府的主管,名叫赵铿,是个奸佞小人,爱财如命,时常以候府之名敛财,你可以试着从他那里突破。”顾红叶担心道:“会不会是赵铿伪装自己欺骗我们,不然祁芝这种人怎么可能放任他的存在?”
江照明白她的顾虑,跟她解释说:“北元候名声在外,二十七岁还不曾娶妻,家中事物都归一位乳母管,那乳母名叫岑符丽,和祁芝亲如母子,是祁芝少有的尊重的人。她因为早年得病,有心绞的遗症,赵铿有奇方可治心绞,祁芝不得已留他一命。”
“好,那我去办。”顾红叶也愁没地方打入候府,这祁芝实在狡猾。江照既然指明方向,她就一定要查到底。
江照继续给人看病,沈赤帮他拿药,两人合作竟胜过那几位伪装伙计的打手。
几天后的午憩时分,顾红叶闯入江照的房间要告诉他一个好消息,江照正睡着,沈赤打开门让她静静,同时问她查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