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白月光后恢复记忆了(穿书)+番外(7)
今天的分量配好后贺知总算松了口气,导演助理朝他一笑,道:“贺先生配音时的情绪和对角色把握非常优秀。您如果是演员一定会是位好演员。您辛苦了。”
贺知站起来,眼前一片发黑,还是勉强笑道:“谢谢。”
黄青听到导演助理的话不屑地冷哼一声,随即面上换上傲慢的笑,道:“今天的好了我就先走了。明天我再来这盯。贺先生您可千万别掉链子。”
黄青出了门,导演助理轻蔑地看了他背影一眼,看向贺知时眼里又带着些真诚的笑意,他道:“今天就这样了,今天辛苦您了。您可以回去休息了。我看您脸色不好,您最好去医院挂个号。”
“谢谢。那我先走了。”
“好。贺先生您慢走。”
贺知点点头,他揉揉眉心,觉得眼前甚至有些模糊不清,他深吸一口气,正要碰到门把手,眼前便突然一黑,身体终于倒在地上。
“贺先生!”
……
“喂,是陈先生吗?贺先生在我们这里晕倒了,他烧得有些厉害,您看您……”是不是要来接一下他。
“哦,您正在送白怜老师去摄影棚没办法过来是吧……那贺先生?”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叫出租车送贺先生去医院。”
……
贺知觉得眼前混沌又黑沉沉,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只听到小助理那句,“您正在送白怜老师去摄影棚没办法过来是吧”。
他吃力又苦涩地笑了笑,终于彻底陷入了昏睡。
......
贺知迷迷糊糊醒来时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面前是雪白的天花板。
他认出这里似乎是医院,接着才发现自己手背上扎着针,冰凉的液体顺着输液管流进他的血管。大概输液管流速有些快,他的手沉而麻,快要没有知觉。
此时正是黄昏,病房里的灯开始亮起来。贺知捏捏眉心,自己几乎睡了整整一下午。
床头柜上放着没开封的矿泉水和一些水果,贺知半坐起来,用一只手吃力地拧开瓶盖,吞了一大口水,嗓子这才好受一些。
手机“嗡”地一声响起来,是个陌生号码。贺知按了接听键。
“喂,我是陆边。贺先生您好点了吗?抱歉贺先生,我临时有事,没办法在那边陪着您。”
陆边是刚刚的导演助理,对方和自己并不相熟,把自己送到医院已经是很值得感谢,于是贺知道:“谢谢,我好多了。您别这么说,刚刚您已经帮了我大忙,我很感激您。”
贺知的声音清朗而温和,语气真诚,小助理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道:“您别这么说,我就是举手之劳。那我不打扰了,您好好休息吧。贺先生再见。”
贺知道:“真的谢谢您。再见。”
挂了电话,贺知看着窗外,想起上午的事,轻轻叹了口气。
上午他晕倒时,陈月白正在送白怜去摄影棚。类似的事情发生了无数次,可每次,都会扎疼他的心。
贺知怔怔地看着外面,突然想,丢掉自我、毫无自尊地爱着一个人,真的有意义么?
或许他该和陈月白断个干净,也许短时间里会痛个彻底,但时间会抚平一切,陈月白留给他的伤口哪怕再深,都有可能痊愈。
突然,一阵针扎似的疼痛袭上贺知的额角,他皱着眉,忍不住揉着眉心,刚刚想和陈月白分手的想法也被打断,随即散了个干净。等那阵疼痛过去,贺知有些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每次想和陈月白分手,他的头都会疼起来,就好像,上天非要把他和陈月白绑在一起。
还是再等等吧。贺知想。他再给自己和陈月白的这段关系,一个机会。如果陈月白还是不爱他,那么,哪怕他疼得死掉,也要逼着自己和陈月白彻底分开。
突然,手边的电话又“嗡”地一声响起来,贺知看着屏幕上的字皱了眉,却到底叹了口气,接了电话:“喂,妈,怎么了?”
“喂,贺知啊,”一个粗俗洪亮的女声响起来:“你给妈再打些钱吧,有急用。”
“妈,”贺知眉头皱得更紧:“我前天刚给你打过钱。”
“哎哟那一点哪够用哦,”女人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贺知你傍上个那么有钱的,出息了,就不管爸妈了是吧?贺知你可千万别做白眼狼。”
“妈,我每个月都有打生活费给你。”
“啧,那才多少?”女人嘀咕着:“陈月白不是很有钱吗?你们都结婚了,他的就是你的,你找他要!”
贺知深吸一口气,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妈,陈先生的是陈先生的,我的是我的,我不能找陈先生要钱,请您明白。”顿了下他问道:“妈,您找我要钱到底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