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了路边的反派男二(重生)+番外(191)

闵危泰然自若道:“这信藏于其亲信部下手中,蒋旭曾对他说,若是自己出现意外,便将这信交出。”

他拍了拍手,从灰蒙蒙的外间进来一人,正是蒋旭的亲信。一进来便冲上前,拽住了王胜的领子,伸手就是一记重拳砸在面中。

“若非你,蒋将军便不会死!”

常同承忙拉住了人,又把王胜五花大绑,嘴里塞了破布。

“烦请诸位将军安静片刻。”上方之人不咸不淡地瞧着下面的争议。

他缓缓道:“今日蒋旭既死,我的腿亦是遭了难,更遑论我父王的死有蹊跷。”

“而这些全与新帝有关。”

闵危整理了下窄袖袖口,这才道:“新帝已容不下我,更准确的说,是镇北王府。自然,也可以说是想要这兵符。”

他拿出了那块被人瞧着眼热的兵符,置放在桌面上。

金铜铸成,是一只完整的虎符。镇北王闵戈几十年在北疆驻守征战,常年执半只兵符,将士也更愿遵其军令。现今的另外一半却是两年前凑成。

下面的将领眼神各异,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谁不知如今世道正乱?前两日明河对面的薛照已是下了战书过来,扬言是要一年内打下金州之地。而以东的明州牧王也反了,再连着大大小小的农民起义和匪肆横行抢劫,北方万万数的百姓是流荡冻饿死。

新帝段治根基未稳,且不久前陨石砸落在潜州,是让薛照得了“荧惑守心”的天命,举了大旗。

有人率先问出:“二公子这是作何?”

闵危的唇角扯平,眸色深深,望着众人,声音肃穆:“我欲起事为父征讨说法,也不知各位可愿追随我。”

短短一句话,是掀起了更大的波浪,连起事名头都寻好了,却是无人再说话。

“诸位都是有大才大能之人,部下士兵万数众,前途抱负想必深远,若执着原处,怕也是不甘心。再者,如今大雍局面诸位皆知,我也无需多言,将来世事变化,也是难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各人心绪,唯有自己知晓,谁也不敢先表态,做了出头鸟。

偏此时那人又道:“若有人不愿,可自行离开,我自然不会为难。只希冀留下之人,皆能为今后你我命途竭力而为。”

他这话是意蕴其中,果真是有人站出来,嗤气一声:“这般谋逆之事,我不屑为伍。”

却是一个自幼熟读精忠报国的将军,武艺高强,手下管治金州最大的城池溧阳城。他自踱步而出,倒是无惧有人杀他灭口。

闵危也只淡淡一笑,问道:“还有人?”

“我。”又有一人出去,是与溧阳城守城将领极要好的,却是个私心重的。

“还有人?”

再一问,无一人出去。可也不见得剩下之人是能用忠心之人。

“既然诸位将军肯留在此处,我自是怀恩在心,也不愿隐瞒一事。”闵危站起身,转目看向门外,凤眸微眯,笑道:“和先生,还劳烦你与诸位将军见过一面。”

一身着灰白长袍的男子自门外而来,绕过那满地的血污和两颗人头,淡然地站至闵危旁侧。

“此人是谁?”前头的庸行关守关将领张乾问道。

“诸位大抵听说过清道子之名,大雍前两任帝王曾访其住处,欲拜其为帝师。而和先生便是清道子的关门弟子,此后便任军师之职。”

合着这天不亮的把他们这些人凑到一起,全是安排好了。那颇有些仙风道骨的人却只轻点头。

众将领无论是处于何种心思,闵危皆似不在意,甚至将今后行事与他们商讨。

只是待天光大亮,暖意的冬阳落在院中。那些将领才看清门口处的大滩血迹,一共两处,均已干涸,无端散出刺骨的寒意来。

若是他们方才走出,这处怕要有第三处血迹。由此可见,那镇北王二子却不如表面般和善。再想及先前之言,有些人不免心生忌惮。

不过一月,也不知是不是那军师委实厉害,金州余下的城池全部攻下,明河岸边已驻扎军营大帐,应对薛照兵力。加之整顿的严明军纪和在军中施行的律法,军中将士是上下脱了一层皮,愤声栽道。

如今可由不得他们退后,谋逆的大旗已于那次军议的午时举起。

夜间,营帐外传来兵训的喝声。

闵危正思虑潜州薛照及牧王的事情,陡然是得了自梁京来的急信,江咏思已派人往临城而去。他不由挑眉,眸色渐凉,冷笑出声。

***

一个多月过去,江氏已完全由江咏思做主。无他,不过是其生父及叔父无能罢了,且这也是江宏深闭目前的遗言。

新帝登基。江咏思自是遵其旨意,入了新朝,担的是吏部左侍郎一职,有些破格逾矩。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 主页 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