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爷站得不够高吗[快穿]+番外(147)
忙了一天,柳云昭确实很累,在洗漱过后,换了套比较舒适的睡衣就睡了。
在柳云昭睡着后,另一张床上的贺卻缓缓睁眼,男人双眸有些迷离,他掀开被子下了床。
月色凉薄,透过玻璃窗洒在一身病服的男人身上。
男人长发披散,眉眼舒朗,鼻梁高挺,面无表情地在柳云昭的床边站着,整个画面阴冷鬼魅,却充斥着一种诡异的美感。
过了一会儿,他慢慢跪下,指腹描摹着柳云昭的五官。
柳云昭睫毛颤了颤,她有些不舒服地嘤咛了一声,贺卻的指尖滑过她的唇瓣,被她微微含住。
柳云昭更不舒适了,她下意识地用舌头顶了顶那微凉的指尖。
湿热的触感透过那一小点皮肤,贺卻的意识被烫的混沌,“母亲要吃了我吗?”他呢喃着,又肯定地道,“母亲想吃了我。”
下一刻,男人用牙撕咬着手腕,那脆弱的皮肤被他咬得血肉模糊,鲜血沿着结实的手臂而下,他眸色深沉痴迷,将手腕覆在柳云昭的唇上。
贺卻因为耐药性比姜墨预计的时间早醒,但他血液中致人昏睡的药物却没有完全分解,那药物混杂着他的血液流入柳云昭的嘴里,柳云昭很快呼吸就再次平缓了下来。
“母亲喝了我的血。”贺卻脸上露出纯如稚子的微笑,他要继续喂母亲吃他的肉。
想着,他用尖利的笔尖对准已经咬烂的手腕。
“贺先生——!!”赶来的监控室保安们迅速拉开了贺卻,贺卻被打扰很不高兴,和他们打了起来。
他的武力值极高,几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被他打得滚地吐血,无法反抗。
“别!!贺先生,你清醒清醒!”一个保安看着正要将铅笔插.入自己眼睛的贺卻,慌忙尖叫。
就这样看着笔尖距离自己的眼球越来越近,保安的眼睛几乎要瞪出来,但所幸,在只有分毫时,那支笔停了下来。
“贺、贺先生?!”保安声线颤抖。
贺卻紧握笔的指骨发白,他的眼神清明一片,“抱歉。”
保安这才卸了全身的力道,惊魂未定地爬了起来。
这时姜墨也已经赶来,“贺先生,我很抱歉。”是他一时大意,以为贺卻会睡到明天,又怕他体内血液不流通,才解开了捆缚的束带。
贺卻沉默,走到柳云昭的床边,为她擦去嘴角的鲜血,“我的病好像更严重了。”
姜墨神色凝重,“怎么会……”
贺卻看向因为药物依旧未醒的女人,她肤色莹白如玉,睫毛纤细,唇色撩人,就像童话里的睡美人,蔷薇玫瑰都不及她分毫的美貌。
“我突然想……让她吃掉我。”贺卻微微蹙眉,“哪怕清醒时,这种冲动也依旧不减。”
姜墨因为他的话心头一跳,“能控制吗?”
“我不确定。”贺卻感受着手腕处的疼痛,长叹一口气,“别告诉她我的异样。”
他不想让柳云昭离开,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两人之前没有交集,但他就是对柳云昭有种超乎寻常的依赖,以至于,当她上次离开后,他转辗反侧,无法入睡。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的母亲在他未记事前就过世了,他脑中没有丝毫关于那个妇人的记忆,这个称谓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但他却一次次这样羞耻地称呼柳云昭。
“好。”姜墨是贺卻的主治医师,自然一切以贺卻为重。
待到他和所有保安走后,贺卻坐在柳云昭的床边,不自觉地握住了她的手,而后整个人贴紧了她。
不够,还是不够。
他想和她融为一体,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只有被她吃掉,他才是完整的。
一个声音在贺卻脑海里回响。
“不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贺卻慌忙地起身,强迫自己从柳云昭身上移开目光,“正常些,贺卻。”他一遍遍重复。
翌日。
病房内,贺卻和柳云昭坐在桌前享用早餐,柳云昭尝了尝面前的粥,停下了勺子。
“怎么了?”贺卻问。
“这瘦肉粥有些腥。”柳云昭抿抿唇,还是继续吃了下去。
门口的姜墨身后站着一群以防贺卻发狂的保安,听见柳云昭的话,他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昨夜贺卻说他不确定自己能克制对柳云昭的病态欲望,是真没说错,今早护士准备早餐时,贺卻就走进了厨房。
他眼里布着血丝,跟鬼一样,姜墨刚要问,就见贺卻割破手心,往那粥里加了自己的血。
姜墨也不好说什么,以贺卻的自制力,要不是实在克制不住,他不会这样做。
但姜墨就怕贺卻这样放纵,到了以后,会越来越变本加厉。这次还只是些血,那下次会不会就是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