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你清醒一点+番外(82)
穆怀允还欲再言,叶清裳直接打断他,道:“到了,这便是我师尊的住处。”
秋华依看了看二人,莞尔一笑,道:“穆少主难得来衔霜门一次,阿裳需得好生招待,我便不打扰了,另外,宁长老近日瞧着心情不错,阿裳好好同他说,他应是会同意的。”
“穆少主这般出众,品性才貌均是无可挑剔,与阿裳十分登对,我便……静候阿裳的喜酒了?”
秋华依说这话时神情无不调侃,叶清裳无端便有些羞恼,道:“行了,你若有事在身便不必强留,去吧。”
秋华依摇了摇头,心道阿裳有了心上人之后脸皮愈发薄了。
待秋华依离去后,二人又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才等到宁既微。
叶清裳这厢言辞谨慎,隐去前世经历后将她与穆怀允之事一一告知,宁既微只是淡淡地听着,神情难辨,但细细瞧去,未有不悦之色。
叶清裳不确定地开口问道:“师尊,您……这是同意了?”
宁既微无甚表情地道:“我同意与否并不重要,你的心上人合该你自己选。你入门时父母双亡,亲事的话我做不了你的主,你自己抉择便好。”
话语之间不曾有拒绝之意,叶清裳眼神亮了亮,颇有几分得寸进尺道:“那,阿允这几日,可以在衔霜门住下吗?”
宁既微:“随你。”
前世穆怀允总共也没见过宁既微几面,那为数不多的几次相见,只觉此人清冷得很,难以接近,除了叶清裳对谁皆是淡然。他还以为在宁既微心里,叶清裳当是最为独特的,却不曾想听闻此事,他的反应竟如此平静?
甚至连一丝叮嘱也无,神色古井无波好似事不关己,为何……
“阿允,走了。”叶清裳握着那人指尖,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做什么要盯着师尊看啊,便不怕师尊反悔赶人吗?
穆怀允闻言移开视线,回握着叶清裳的手,心道自己果然是思虑过重,怎的连宁宗师也质疑上了,只得一笑置之,随着叶清裳离去。
房内再度归于平和。
宁既微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静默无言片刻,而后一缕灵力掷出,击在庭前树下。碎叶旋下,随之而来一道清风扑面,有人朗声道:“宁宗师好大的手笔,不过一介枯叶,也值得你出手?”
宁既微转过头,神色几近默然,也不看他,道:“枯叶不值得,但你值得。”
傅酬逸闻言现出身形来,面容很是不悦,“我好歹也是你的师兄,怎地回回见我都不曾有好脸色,我是碍着你了?”
宁既微冷哼一声,“师兄?听人墙角,算什么师兄所为?”
傅酬逸:“呵……你也就对我这般厉色,换做是你那个小徒弟,你敢吗?”
宁既微皱了皱眉,“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我说,你的小徒弟有了心上人,过些时日兴许便出嫁了,你心中不曾有些别的想法?”
傅酬逸说着便凑近了些,搭着宁既微的肩问道:“还是说,你这份心思打算藏着掖着永远不让她知晓,这般委屈自己,可不是你的作风?”
宁既微不动声色地将傅酬逸的手拨开,道:“我说过了,我和清裳不是你想的那样,与你的处境,大相径庭。”
“哎,你……”眼见着宁既微关上房门,傅酬逸脸色有些不好看,那句大相径庭刺得他好一会皆缓不过神来。
他双手负在身后,很是不解,喃喃道:“待她亲近,全心以对,又不肯松口承认,这难道当真不是喜欢,是师徒情谊?”
傅酬逸兀自摇了摇头,问题的答案自是无人相告,饶是他再好奇,便也只能作罢。
此后第四日,穆设之收到传信后亲自赶来衔霜门,携厚礼为自家儿子提亲,金银细软,丹药宝物,成片积放在房外,穆设之换上了一副德高望重却又不失礼数的模样。
宁既微倒是没说什么,只按部就班地与穆设之商议一番,最终二人达成一致,将她与穆怀允的婚期定在三个月后。
当晚,穆设之便离开了衔霜门,而穆怀允则留了下来。
叶清裳笑意盈盈地倚在门口,那人缓步而来时似踏了月华,一步温和柔亮,她唤道:“阿允。”
待来人走近,她主动搭上那人的肩,就这般揽着他的脖子道:“三月之期过后,你我便将结发成夫妻,恩爱永不移,阿允,这样你舒心吗?”
“嗯。”穆怀允回以额间温情一吻,看向她的眼神满是眷恋,勾勒一幅缱绻水墨画作,他道:“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从你我初遇开始。”
穆怀允敛下眸光,视线落在叶清裳唇瓣之上,他笑了笑,声音低沉而又蛊惑,笼在心上,道:“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今夜便给我个奖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