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妆不厚,所以卸的也很快,先是口红,接着便是脸颊上的腮红,最后一步,才是裴七爷做梦都想见的那颗泪痣。
裴宴的心,在看到那颗泪痣后,心脏都疯狂跳动了,那感觉几乎要跳出胸腔,就连瞳孔都猛地缩了一下。
沙发上昏睡的女孩儿,如他偷偷给她的昵称一样,是整个阳光房里最漂亮的一朵小玫瑰,娇嫩、漂亮,只一眼,就足以令人念念不忘。而那颗泪痣,就像给她的美貌又增添了一笔更美的色彩。
娇艳欲滴,绝美动人。
裴宴舍不得移开视线,到最后,更是忍不住伸手,轻轻摩挲那颗泪痣。
终于,现实与梦境重叠了。
一种酥麻兴奋的感觉,从指间蔓延至骨血中,最后沸腾而开。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他想独自享有这可娇艳的小玫瑰,想将她带回去,想将她圈禁起来,可最终,所有的疯狂念头在她轻轻皱眉的那一刻,烟消云散了。
小姑娘似乎觉得睡得并不舒服,即便吸入了轻微地麻药,还是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头。
裴宴哪里舍得伤害她,所以给的麻醉,剂量小的也就昏睡一只小猫罢了,所以,当他的动作幅度略大时,很明显,惊扰到了她。
理智开始回归,而后,他将她抱去了床上。
即便是vip病房,病床依旧很小,可当他将小姑娘放上去,盖上薄被后,却发现小姑娘娇小地几乎还能在旁边再睡一人。
裴宴忍住了没爬床,他失笑,活了二十多年,不但像个冒失的未成年小朋友,关键还甘之若饴。
为了防止自己做过激的举动,他替她擦好护肤品后,便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开始处理公文。
第七十章 是我..逾越了?
没人知道,裴七爷在沙发上坐了一个小时,其实连一个文件都没看进去,折腾到后来,反而还将文件的序号给弄乱了。
叶瓷其实也没睡多久,前前后后也就睡了一个多小时,再醒来,也未曾发现不对,直到她去了厕所。
裴宴在她醒来后,心思就更不在文件上了,左等右等,见她迟迟不出来,索性自己走了过去,然后,看到了惊慌失措的一幕。
小姑娘在他面前,就跟个小狐狸似的,步步为营,可如今,又怎会如此恐慌?
裴宴压下心中不解,柔声安抚着她,在她情绪渐好后,又将她圈入怀中,一点点瓦解她的警惕心,最后,如一位温柔的绅士,轻声问道:“瓷瓷,现在可以告诉我,究竟怎么了吗?”
叶瓷惊觉自己反应过大,可她一想到前世那些画面,她就腿脚发软,压根无法站立,最后,她索性放任自己,就这么靠在他身上。
“我……”她斟酌了一下,才深吸着气,缓缓开口,“我脸上的妆怎么没了?”
裴宴,“方才我醒来的时候,见你睡在沙发上,便将你抱到了床上,然后,发现你脸上有妆,我记得秘书与我说过,小姑娘带妆睡觉对皮肤不好,我们瓷瓷以后可是大明星啊。”
叶瓷因为慌乱,没注意到他口中的那句我们。
能让裴七爷说出这个词的,唯有亲眷,可裴七爷心狠手辣,整个裴家都被他毁了,所以在他眼中,那些人压根就算不上。
那么,以后能成为他口中的我们,唯有他的妻子,他的家人。
裴宴这话句句在理,而且还是因为关心她,所以才帮她卸的妆,这让叶瓷压根说不出什么反驳或者生气的话语。
她咬着唇,到最后也只是道:“没关系,我不过是小小休息一下,几个小时,不碍事的。”
闻言,裴宴选择让步,甚至还道:“瓷瓷生气了吗?是我……逾越了?”
叶瓷经历过的,无非是裴明程与叶娇这样的货色,可这样的人站在裴宴面前,怕是连提鞋都不配。
裴宴老谋深算,连谈个恋爱都恨不得用上兵法,这样的老狐狸,谁能从他手中逃走。
叶瓷知道自己情绪不对,可始终还是记得他是大佬,得罪不起,特别是现在,裴宴后退一步,就差亲自道歉了,可认真算起来,他真的没错。
叶瓷,“没有生气,只是刚才洗手的时候,突然被吓着了。”
裴宴哑着嗓音,含笑看着她,“不过是卸个妆,怎么还能被吓到?”
叶瓷终于恢复了些神智,她见两人姿势太过暧昧,便小小挣扎了下,而裴宴也极为绅士,虽说用手圈住她,却始终没有过火的举动,见她要走,也立刻松开,没有半点阻止。
“抱歉,我可能状态不怎么好。”
裴宴收回手,他也不逼着问,只是她的反应,却让他起了疑心。
不过是卸个淡妆,撑死了也就一个美貌与口红,其他的,小姑娘肌肤白皙细嫩,那层薄薄的粉底液就跟没擦似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右眼的那颗小泪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