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封师兄的劈山剑,重达五百斤。”
“也就是封师兄这般天生神力,才能用得起这么重的剑。”
只这一招,冲虚峰弟子便知道自己远不是面前人的对手。但他神情未变,又是连环几枪。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他手中□□不与重剑相接,只往封语堂身上的要害招呼,封语堂竟一时奈何不了他。
“有意思。”封语堂感到这名冲虚峰弟子不是庸手,却是更加兴奋了。
手中重剑虽沉,然而用在他手中,却轻得好似绣花针一般。他的剑越挥越快,直至肉眼看不清的地步,只能看到黑色的残影。
冲虚峰弟子没想到面前人的重剑,竟能比他的枪更快。他□□一横,挡住一剑。
封语堂大吼一声,一边往前走,一边推着那名冲虚峰弟子。
冲虚峰弟子在双足在地砖上留下两道痕迹,他用尽全身力气,然而还是不住后退。
终于,那名冲虚峰弟子脚一空,从擂台上落了下来。但他还是不死心,枪尖在地面一挑,又回到了擂台之上。
他虽然离开了擂台,但双足并未落地,所以并不算输。
封语堂用剑指着冲虚峰弟子,“认输吧,你不是我对手。”
“我能败,却不能输。”冲虚峰弟子随手从衣服上撕下布条,裹住受伤的手,然后紧握住□□。
封语堂大笑一声,劈山剑上剑气冲天,势如泰山压顶,对着那名冲虚峰弟子劈下。
冲虚峰弟子不闪不避,冲上前去,然而下一刻他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他将手中的枪投掷了出去。
他手无寸铁,身受重剑一击,身体倒飞,鲜血狂喷。
但是,他投掷出的那杆枪,划破了封语堂的脖颈。
封语堂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到手上血色,大笑不止,“竟然能伤到我,你,不差。”
冲虚峰弟子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已是听不到封语堂这句话了。
几名昆仑派弟子连忙跑了过去,将他抬上担架,送去医治。
“乙组四号封语堂,胜。”
封语堂重新将剑背在身后,他下了擂台,一眼就看到了凌星渊。
凌星渊站在人群之中,仿佛鹤立鸡群一般。哪怕他身边都是昆仑派弟子,人人都出众非凡,但他在这群人之中,还是最让人瞩目。
封语堂走到凌星渊的身边,看着这个人。
许多人看向这两个人,封语堂高大健壮,凌星渊高挑秀美,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然而站在一起,又有种莫名的和谐。
封语堂问:“你看到了吗?我的剑。”
凌星渊点头道:“我看到了。”
封语堂又问:“你觉得怎么样?”
凌星渊答:“你确实有自信的资本。”
“我很期待与你的一战。”封语堂眼神灼灼。
凌星渊笑道:“我也开始期待了。”
“说实话,你不像一个剑客。”封语堂看向了凌星渊的剑。
凌星渊挑眉道:“那我像什么?”
“你像一个富家公子,被人宠爱着长大,无忧无虑,双手从来没有染过血腥。”封语堂的视线转向了凌星渊的手,纤细而洁白,虽然有一些剑茧,但丝毫不影响这双手的美观。
“在我来昆仑派之前,我确实是你想象中的这种人。”凌星渊想起了自己在玄洲的时光。
他也曾走马看花,斗鸡走狗,但那一切,已经远得像前世的事了。
封语堂继续说道:“你看上去很柔弱,似乎稍微用力就能折断,但如果真的想要折断你,就能发现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这种说法,很有意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凌星渊没想到自己在别人眼中,居然很“柔弱”。
封语堂把想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他对着凌星渊点了点头,然后就走了。
凌星渊看着封语堂的背影,嘀咕道:“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
凌星渊回了清虚峰,发现清虚峰上多了一些东西。
许多箱子、盒子堆在清虚峰的空地上,哪怕不打开,都能看到以及感觉到里面透出来的华光与宝气。这些箱盒里所装的,必定是难得的宝物。
逢春站在这堆宝物旁边,正在将它们一一登记在册子上。他鼻梁上沾了墨犹不自知,模样十分可爱。
凌星渊俯下身子,擦了擦逢春的鼻子,然而没有擦干净,反而让那一块墨晕开了,让逢春成了个小花猫。
逢春不知道凌星渊做了什么,天真无邪地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凌星渊咳嗽一声,问:“这些是什么啊?”
逢春答:“今天是峰主的生辰,各峰都送来了贺礼。”
因为修真无岁月,所以修真者一般是不过生辰的,除非是百岁之期。也就是说,每过上一百年,修真者才过一次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