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替身夫君的掌心宠+番外(69)
母女俩坐在马车上,云桑掀开车帘一角,看到祁昱站在街头,着一身黑色大氅,在凛冽寒风中更显傲然孤决,她伸出手朝他挥了挥。
“小桑,快放下帘子,到时候你该冻着了。”云氏拍了拍她的肩膀提醒。
云桑低低应了声好,见到祁昱招手回应才转身过来,昨夜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好久都没有睡得那么安心,竟连他是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
辰时起身只看到枕头边上放着一块血玉,是上次玉师傅赠的那块,她不知是何意,但带在了身上。
马车缓缓往城郊行驶去,直到消失在转弯处,祁昱才淡淡收回了视线。
阿东牵着两匹马过来,在他身后道:“爷,候府大乱了。”
“也该去瞧瞧了。”祁昱笑意凉薄,上马前却顿了顿,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问:“枭卫队可跟去了?”
“您放心,我昨夜就告知了五西大哥,他们都带着人在城门候着,等夫人的马车一出城便尾随而去,此行保准出不了岔子。”
阿东话落下,马蹄声踏踏响起,疾驰而去,眨眼间已没了踪影。
少顷,骏马在宣平候府门前停下。看守门口的小厮见到马上之人时,神色大变,慌忙跑进府里通报。
祁昱睨了眼剩下那小厮,不徐不疾的进了门,还未走到前厅,便在庭院里听到几声怒吼大骂。
他住了步子。
今天是个阴沉日,天上阴霾一片,冷风呼啸而过时,一股子阴冷油然而起,宣平候的脸色在见到院落中央身姿挺拔的青年时,比天日还要阴沉几分。
他大喝一声:“反了天了你!”
祁昱冷嗤一声,神色愈发凌然,当日安排妥善后,他特留了痕迹,找来一个假神医,为的是声东击西,事毕,该叫他们知晓何为瞒天过海,何为晴天霹雳。
诚然,宣平候如今知晓了,胸腔剧烈起伏着,翻涌惊愕怒火:“谁给你的权利背着本候做这些?当了几天凤凰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和本职了吗?别忘了你只是之琰的下人!离了我候府你祁昱什么都不是!”
身后,周氏气急而来,几乎是还未走到便破口大骂,往日的装模作样也没有了,活似市井恶妇:“小桑呢?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趁着我儿病痛之际拐走我候府的儿媳,行此丧尽天良之事,你不得好死!”
如此恶毒的咒骂,任谁也不敢信是出自候府勋爵之口。
祁昱看他们气急败坏,神色未变,这样的嘴脸,他见多了,内心毫无波澜,幸而小桑没看到。
“侯爷做在初一,怎就没想到会有十五?”
“你!你个忘恩负义的!”宣平候涨红了脸,年过半百却被一小辈如此说教,还是他往日拿捏在手里的人,他不顾形象的捡起地上的石子砸过去,“凭你就想威胁本候,还不能够!来人!”
祁昱反手抽出阿东挂在腰间的利剑,一举挥下,把石子击落在地,尖锐处直指前方,冷成面上杀气尽显。
见状,宣平侯狠狠一顿,不过一瞬间已有十几个候府家丁团团包围住,他稳住心神,脸上露出个阴测测的笑:“你如今求饶还来得及,和离种种本候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从今老实本分当好这个替身,宣平候府少不了一口粮!”
周氏一听就急眼了,“侯爷,他干出这等胆大包天的事情,可不能饶了他!”
宣平侯回首怒瞪。
“饶?”祁昱冷笑,掷地有声:“侯爷可是忘了王妈妈?还是忘了十几年来以假乱真,欺君罔上?”
宣平侯听了这话不由得大惊失色回身看向这个眉眼凌厉的青年,后脊竟冷汗连连,陡然生出一股子畏惧感来。
祁昱眼神不躲不闪,“如何,可要祁某再说清楚些?”
“你以为本候能叫你活着走出去吗?”宣平侯咬紧后槽牙,朝手执棍棒的家丁挥手,“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本候打!”
十几个家丁蜂蛹而上,然而棍棒还未落下就听得耳边一阵急促的咻咻声,个个惊慌回首,只见城墙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排黑衣蒙面人士,瞧着训练有素,利箭如雨,众人纷纷扔了手中家伙蹲下身抱住头。
祁昱嘴角勾出抹狠厉的笑,垂下剑,刹那间,城墙之上齐齐停下拉弓,“如何?”
“你你……”宣平侯险些没站稳,周氏在身后扶住他,二人俱是心神一震,冷汗淋漓。
“你想做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宣平侯嘶声低吼。
祁昱把剑插回剑鞘,声音冷淡:“还要看侯爷做什么,祁某才好下决定。”
威胁,这是赤. 裸裸的威胁!
宣平侯一个重心不稳,踉跄了身子
他怎么敢信,当年无依无靠孑然一身的弃儿,竟能不动声色的成长到今日这般地步!照此情势观之,背后不知还有什么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