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身边的死太监(93)
管事膝盖一软,险些吓得跪在地上!
“好小子,咱家眼皮子底下还敢弄虚作假?”阮昔怒而拍案:“别的不说,单这灵静宫的人数就不对……咱家记得去年还新进了三个小太监,怎的上面全无记录?!”
管事真跪了,不仅跪,还拼命磕头。
“哎呦喂,喜公公明鉴,哪儿有这等事……哦,小人想起来了,是那三个人!”
管事猛拍脑门,左右看看,见无人经过,壮着胆子用两手挡着嘴在阮昔耳边悄悄道:“不是小人失职,实是灵静宫的那位主子曾经派人嘱咐过,那三人身上有皮癣,来此处怕传染到其他人,遂留在宫中单独泡药浴。”阮昔挑挑眉,冷嗤一声:“你这般替他们行方便,莫不是收了什么好处?”
“小人哪儿敢呀,小人……”
“名册交上去后,内务府的人就不查么?”
“这,那边倒是从来都没问过,想来那位主子应该也打点了……小人只是胡猜,当真没受贿……”
阮昔板着脸盯着管事,就在他以为自己注定要卷铺盖滚蛋时,对方却又冰消雪融地笑了。
“瞧你这满身的汗,咱家不过闲着无聊,随便问问罢了,这么紧张做什么?来来,喝茶!”
等石春浑身冒着热气,精神焕发的出来,就发现管事倚着柜台,脸惨白得很,比那无常还瘆人几分。
而阮昔,早已不知去向。
阮昔坐在西苑的凉亭中,呆呆地看着手上的杨树叶,一坐就是半天,动也不动,旁人见了还以为中了什么邪。
娴妃那日已然用药和阮喜完全胁制住了她,凭阮昔如今的地位,让她透露些殷帝身边的机密信息,岂不是对她那前朝的将军哥哥更为有利?
这么好的机会,却偏偏让她将殷帝往灵静宫的床榻上引,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些。
就算娴妃有心想用子嗣争宠,也不必定下“半个月”的苛刻时限吧!
阮昔越想越惊惧,再连上那三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小太监,手上的树叶一不留神,又让她给揉烂了。
不会吧……
娴妃她,当真如此胆大包天?!
这,这可是祸连家族的大罪啊……
正胆寒着,手中的树叶忽然被什么人拍掉,动作之突然让她全然没反应过来,身子一瑟缩,小兔似的蹿了个高儿!
作者有话要说:石春:嘿嘿我洗完能轻三斤~
还有一更零点左右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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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尺八
“文和?”
阮昔一时没收拾好表情:“你怎么来了?”
“快下差了,来寻你呗!”
张文和大大例咧推她:“往里坐坐,几日不见,树叶子吹得如何了?”
阮昔闷闷不乐:“我不是那块料。”
“怎么人还蔫了?嗐,早知道你小子没长性,我又何苦带这个过来!”
张文和摇头,从后腰抽出根尺八来,瞧着做工和色泽,倒像是新的。
“给我的?”
阮昔愣愣接过。
“是啊,你不是喜欢么?”
张文和将尺八往她怀里一塞:“此乐器向来都是专人专用的,统共就一个嘴子,两人吹来吹去的成什么样子?”
阮昔细细摩挲着尺八:“不便宜吧?”
张文和肉痛地哀叹一声:“可不是么,我费了好大的心弄来的,还以为你能乐一乐,谁知你又不喜欢了……”
阮昔牵牵嘴角,从怀中掏出张新树叶,放到唇边,轻轻吹奏起来。
她气息平稳流畅,不再像之前那般忽高忽低,吹出的曲子清扬悦耳,与尺八相比,倒更有种说不出的脱俗雅趣。
张文和就这么愣愣地听着,直到一曲完毕,才喃喃开口:“才练了几日就成这样……你可真没少下功夫啊。”
“窍诀是我求你教的,自然要用心练,方不辜负你施教之恩呐,师傅。”
阮昔面上又回了几分明媚之色,低头认真抚着树叶的模样,让张文和的心跳莫名有些紊乱。
许是方才来的太急吧……
“文和,我方才听了出痴男怨女的戏,左右想不明白,不如你替我开导开导?”
“好啊,愿闻其详。”
阮昔缓慢转动着尺八:“有夫妻二人,妻私通旁人,珠胎暗结,谁错?”
张文和想也不想便答道:“自然是妻。”
“可若自成亲后,夫便从未与妻圆过房呢?”
张文和瞪大眼睛:“莫非那夫身患隐疾?”
“这……只是不近女色罢了。”
张文和皱眉:“既如此,还娶妻做甚?不如出家当和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