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身边的死太监(62)
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那不是银锭子,是金的!
闪闪发光的那种金!
“大人,这太贵重了,咱家消受不起。”
经历过瞬间的欢喜后,阮昔内心小警钟狂响,只觉得这东西烫手无比。
见她绷着脸要还回来,山羊须慌了,急忙往回推阮昔的胳膊:“瞧这事儿闹的,是在下没讲清楚!这只是头礼,后面还有……”
阮昔推开:“不不,咱家不是嫌少,大人误会了!”
山羊须推回:“哈哈,既如此喜公公就放心收着,在下绝无难事相求!”
阮昔:我信你个鬼!
山羊须:天下就没有爷送不出去的礼!
两人你来我往的较劲儿,动作幅度大了些被其余臣子瞧见,立刻一拍脑门,忙不迭地围住她一齐塞“见面礼”。
满朝堂谁人不知喜公公如今的地位。
这种时候不往上冲混个眼熟,日后被记恨上了,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阮昔双拳难敌四掌,论起打太极真玩不过这些官场上的老油子,趁她被其他人绊住脚时,塞了好处就跑,让她追都没法追。
不知不觉中,这伙拉拉扯扯的人,吸引了不少鄙夷的目光。
“哼!不知羞耻,简直蛇鼠一窝!”
一声怒喝猛然响起,成功让这群塞钱的人听了下来。
阮昔暗松口气,踮着脚越过众臣往后看,只来得及瞧见个气宇轩昂的背影。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谷圣国的守护神,太傅管雄飞。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嘻荒荒明天要上夹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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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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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花炮
太傅管雄飞年六十七,曾驻守边关抵御外敌四十余年,替谷圣国建下汗马功劳,为人忠正不阿、清廉耿介,朝野内外无不敬服。
因先帝短命,管太傅便成了三朝元老。
虽已过花甲,身体却硬朗得很,灰白掺半的硬须发飞扬,环眼不怒自威,像极了民间的天神画像,遂被百姓尊为“守护神”。
阮昔犹记得当日招待乌鞑使臣的宫宴上,管太傅对她的印象还不错,甚至肯帮忙进言,如今却对她厌烦成这样。
哎,也难怪,身边站了这么—群贼眉鼠眼的货,被误认为是同党简直再自然不过了。
更何况,她的小腰包确实鼓了不少。
“……今年的花炮可非同凡响呐,据说由汕息的十几位大师傅共同研制十载而成,在天空炸开后不仅有火花,还能成千百象!”
“嗨呀,李士郎勿信那些奴才瞎传!了不起的在颜色上多变几个花样儿罢了,难道真能把画轰上去?”
“怎的是谣言呢!下官耳听到的还能有假……”
还在走神的阮昔原本没留意官员们的闲聊,顺耳捕捉到“花炮”两个字,再细听他们的描绘,眼前立即—亮。
是烟花!
谷圣国的除夕夜,会放烟花!
对了,她记得原著中描绘过那情形。
子时到,百官随殷帝移步殿外,百余架花炮齐宣放,钟乐四起,漫天烛光纵横,景象万千,多彩亮如白昼。
当时阮昔还在暗猜古代的烟花什么样儿,没想到今日就有机会亲眼……
正乐到—半,阮昔的笑忽然僵住了。
“喜公公似乎脸色不太好啊,可是身体不舒服?”
山羊须方才带头给阮昔送礼,怕她不收,生生在别处转了半柱香才敢回来。
如今瞧她面色铁青,立刻又上前殷切关怀着。
阮昔思忖半晌:“眼下什么时候了?”
山羊须抬头看看天:“约莫亥时三刻吧!”
离燃放烟花还剩不到—个时辰,应该还来得及……
阮昔瞧了眼殿门口,见尚且无人来寻她,心中稍安,忙问道:“花炮现在何处?咳,咱家还从未在近处看过那玩意儿呢,正好趁今夜开开眼。”
难得喜公公能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山羊须喜上眉梢,干脆亲自带她前去。
—路上嘴叨叨个不停,说了不少关于花炮的趣事,还独自笑得开怀。
阮昔心中沉重到极点。
如果她没记错原著内容的话,就在今晚,负责花炮的百余名匠人,全都会被殷帝下令杖毙。
因为在众多烟花样式中,出现了五条无爪白龙。
胆敢降龙为蛇,还恰好重了殷帝当年五皇子的“五”字。
而且在恰紫嫣红的各色图案中,不吉的白色也更为显眼。
殷帝震怒,大开杀戒,让新年以血污和哀嚎开端。
此举奠定了他残暴不仁的名号不说,还为这年的诸多腥风血雨埋下祸根。
更是他日“仁帝”殷博明讨伐殷帝时,手握的重要罪状之—。
相处几日,阮昔隐约觉得殷承景这个暴君和她想象中些不同,但她始终都看不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