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身边的死太监(131)
“陛下若是介意,可要小人将那些东西呈上?”
阮昔也就随口一问,殷承景财大气粗得很,定然瞧不上那些。
“你留下吧。”
殷承景瞥了她一眼:“以后不管谁送都收下,有人愿意撒钱,便让他们撒去。”
阮昔眼睛瞬间变亮,她没想到殷帝竟然如此好说话,顿时有些后悔之前收的时候没再往高抬抬价格。
原来三品太监就能有这么多外捞,不知周福海当了几十年的总管公公,荷包该多充盈啊。
“不过几个钱就乐成这样。”
殷承景瞧她高兴得很,无奈地摇摇头:“你就这般喜欢银子?”
“嘿嘿,其实小人更喜欢黄金。”阮昔大言不惭:“拿着手里凉,心里热嘛。”
殷承景打量她许久:“如此爱财,可是有何难以实现的愿望?”
阮昔眨眨眼,下意识点头。
她想去宫外当小富婆,再保养几个长相不错的小白脸过日子。
这种话,没法跟他明说。
殷承景见她吞吞吐吐的,还当阮昔有什么难言之隐,忍不住微微探着身子:“有孤在,你有何难处,不防说出来。”
阮昔踌躇半晌,犹豫着开口:“其实小人有一顽疾,久病无良医。”
殷承景微微皱眉。
上次卫太医替她诊脉时,并未发现其他不适症状。
难不成她当真患了难愈的重病,连太医都无法诊断?
阮昔摸摸鼻子,有些害羞:“这病叫‘穷病’,兜里的银子一少就发作,心慌得厉害,非得装得满满登登的才踏实……陛下别不信呀,小人句句属实,绝无虚言……陛下?”
殷承景从未如此无语过,甚至不知该用何种表情面对这样厚颜无耻之人。
见阮昔还在盯着那几块雪松糕,殷承景着实看不下去她那副馋嘴的模样,将盘子略往她面前推了推。
阮昔登时笑开了花儿,星眸闪烁颖颖生辉,将原本有些暗沉的屋子都照亮了几分。
殷承景看着她吃得满足,又将花茶递过去。
能用糕点换得她如此开心,倒也不算亏。
“陛下打算如何处置韩美人?这几日小人等了又等,还是不见其有动静。”
阮昔吃得开心,话也逐渐多起来。
殷承景闻言却冷嗤一声:“不见动静?”
此话似有弦外之音,阮昔用花茶顺了顺喉见黏腻的感觉,愣愣问道:“她们,行动了么?”
“阮喜,你有几日没上差了?”
殷承景没正面回答,反而查起岗来。
阮昔心中有些发虚:“也,也就两、三日吧。”
上了船之后,她的确对“总管”的工作懈怠许多。
毕竟补给的数量在离港前便清算好了,船上的人员又只是整个南巡队伍的百分之一。
入夜后连帐篷都不用扎,车马之事也全部剩下,故而每日她只听那些主管们简单汇报些无关痛痒的杂事。
并未出什么乱子。
这狗皇帝冷不丁的发问,该不会是想借着这事儿克扣她的月例吧?
难不成想换种方式,把她这几日收受的贿赂全都拿回去?他、他也太黑了吧……
阮昔这边变颜变色地胡乱想着,殷承景叹了口气:“名册。”
经此提醒,阮昔立即忙活起来,将所有总管都齐聚一堂,拿着名册挨个儿的清点人数。
这不点还好,一点还当真出来岔子。
竟然少了个小太监!
此人是负责杂活的低等太监,昨夜便已经失踪了,直至今儿早上也没回来。
同屋住的已经向主管禀告,主管不敢轻易惊动阮昔,便在早会时压下此事未提,领着众人在船上找了好几个时辰。
最终才得出个结论,那倒霉蛋儿八成是夜间上茅厕时,不小心失足跌下船了。
看着在地上跪倒一片的宫人们,阮昔揉揉有些发痛的眉间,将主管发落了。
才几日放松便出来幺蛾子,真不知周福海这些年是怎么熬下来的。
阮昔拿着名册去殷承景处回事,话说到一半,忽然止住了话头儿。
她愣愣地看着殷帝:“陛下,此人,便是异动的那个?”
殷承景眉梢微挑:“他在你屋外鬼鬼祟祟的,刚被拿下便咬了藏在齿间的毒,留着尸体无用,就派人扔了海。”
阮昔傻了。
原来她没猜错,当着有杀手来要她的命。
只不过这杀手还没等进屋,便已被狗皇帝派人解决了。
“陛下既早有安排,为何不提前说出来,也好叫小人放心啊。”
阮昔有些别扭,可惜万中在梁上足足藏了三日,白天还要值班,当真受了不少折磨。
殷承景侧首,眸光淡然:“是你不信孤。”
“小人何曾……”
“孤说过,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