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团宠小姑子的嫂嫂(150)
周老太太火目瞪他:“你算老几,对我指手画脚,这是我家的媳妇,我爱打就打,爱骂就骂,用你多管闲事!”
医生气得深呼口气,视线看向周洪利,希望他能管管自己亲妈。
可惜周洪利也处于呆滞怔愣状态,好像还没从医生的话中走出来。
他叹了口气,准备硬着头皮把周老太太请出病房时,门外传来一道清脆爽利的女声:“婶子,惠姐的病房在这。”
医生松了口气,看来病人的娘家人到了。
杨晓领着钱婶子到病房前,事情紧急,她本打算带大毛和老二出门,不过凌知青主动提出可以帮忙照看孩子,杨晓便答应了。
若是在现代,她不可能把孩子交给一个不太熟的人照顾,然而这年头民风淳朴,她住在家属院里,出入都要介绍信通行证,家属区里的每个角落都有兵看守,安全程度不必多说,杨晓不怕他干坏事。
何况大毛机灵聪明,杨晓也嘱咐了对面的鲁小皮来家玩,他妈晌午上班鲁小皮也没人领,正好和大毛作伴。
杨晓可以预见,在她回家前,家里会暂时是大院孩子们的天地。
……
“惠儿!”
一进病房,钱婶子看到苍白瘦弱的闺女,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娘!”
钱惠扑向钱婶子的怀抱,母女俩抱头痛哭。
周老太太轻轻呸了声,还好意思哭?
杨晓扫了眼四周,略过手足无措的周洪利和刻薄的周老太太,准确朝医生走去,询问病情。
周老太太没见过杨晓,不高兴道:“亲家,你怎么把外人带过来了。”
钱婶子拍拍钱惠粗糙的手,抹把脸刺道:“你管我带谁,我好好的闺女嫁到你们家,居然磋磨成现在这模样,你还好意思给我甩脸子。”
周老太太眉毛一耷,嘴角下撇:“我们家还没找你们家算账呢,娶了个不能生的女人,毁了我儿子。”
钱婶子:“你个老虔婆胡说些什么,我家钱惠健健康康的,孩子没怀上那是没到缘分。”
周老太太脸一摆:“谁瞎说了,人家大夫亲口承认。”
钱婶子一惊,大夫亲口说的?
她求救似的看向医生,却得到抱歉的神色。
周老太太得意道:“你看,不是我冤枉你闺女吧,她自己不争气,我也没办法呀。”
钱婶子的气势一下子落了大半。
“可我怎么听医生说,我惠姐是因为瞎吃药吃坏了身体。”杨晓似笑非笑,“老太太您先别急着甩锅,惠姐的药都是你逼着她吃的吧。”
周老太太眼里闪过一丝心虚,随后挺了挺腰杆,理直气壮道:“她生不出孩子,难道不应该吃药吗?”
“那药是您带惠姐去医院开的”
医生连忙摆手:“当然不是。”
周老太太后退两步:“那是我从老家带来的土方子,我们那儿生不出孩子的媳妇吃了后都好了,她变坏不是药的问题,是她自己不争气。”
钱婶子气得颈部涨红:“胡搅蛮缠!你让我闺女瞎吃药,存心害她的命,还倒打一耙怪我们!”
“我闺女的身子坏了,老虔婆你甭想逃,绝对要告妇联去。”
周老太太慌了:“关我啥事啊,是你闺女不好。”
她到如今还不晓得自己的问题,杨晓任由两位老太太掰扯,安慰了会儿钱惠,又问她平时吃的什么药。
一问却三不知。
杨晓略微无语。
俗话说入口的东西要特别注意,然而钱惠都吃坏了身子了,仍不晓得自己每日吃的是啥。
事情能闹到这么严重,她自己糊涂的性子也占了一部分责任。
“婶子,你要是信我,就让我走一趟钱家,我倒要看看什么药这么害人。”
杨晓看周老太太蛮横无理的模样,极有可能赖帐,万一她回家就把药烧了,反过来诬陷是钱惠自己瞎作,她们很被动。
钱婶子眼眶湿润:“好孩子,我怎么不会信你,不过这事儿你一个人不行,我叫钱柊回来跟你一起去。”
杨晓自然答应,钱柊是钱惠的弟弟,更名正言顺。
周老太太当然不肯,杨晓才不搭理她。
带上钱柊上周家走一圈,去周家厨房取了一大包药,回了医院打开油纸包,杨晓差点吐了。
那玩意儿实在称不上是药,黑乎乎黏糊糊,打开飞出一把黄虫子。
大夫指出这里面根本没有药材,辨认出几乎是黑灰和血垢混不知名的水搅和成团。
就这玩意儿钱惠吃了五年,钱家人看了脸都绿了。
那黑灰大概是炉灰,那血,杨晓想起她从前看过的古人奇葩事,估计是女人那里的血,就这玩意儿,不怀就要吃,不想喝可不得拼命造出个孩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