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破产光环(117)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一老一小满院子乱跑,哪里还有读书人的半点样子。
张之翰抽了抽嘴角,他没想到这武安侯竟是这老顽童般的。
何悄悄笑呵呵地继续同侯夫人唠嗑,谢知意在一旁只是静静地坐在,嘴边含笑无奈地看着这场闹剧。
终于武安侯跑不动了,白胥见状也停了下来,武安侯见他停下来一棍子敲过去,白胥本来可以躲开但他不知在想些什么,愣神之际棍子直接打在他的左胳膊上。
武安侯没料到这家伙居然不躲,内心一阵错愕,五味陈杂,但碍于颜面只是冷哼了一声,将棍子丢到了一旁。
何悄悄见状惊呼一声,连忙提着裙子下来,小跑到他身侧,担忧紧张地望着他,“你没事吧?”
白胥趁机揉揉她的头发,“无碍。”
侯夫人朝武安侯冷哼一声,“你倒是厉害,对自己的外孙下手。”
武安侯讪笑,揣着手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谢知意连忙吩咐了人,“叫人拿跌打损伤药膏来。”
何悄悄顾不上其他,大庭广众之下就想掀开白胥的袖子查看伤势,白胥连连躲开,何悄悄吸吸鼻子,眼眶一酸就想掉下泪来,明日就要科举了,若是伤了胳膊可怎么写字?
“你哭什么?”白胥吓了一跳。
“给你看,给你看,行了吧。”语句包含着无限宠溺。
无奈他只能撩起了袖子,被打的那一块有些红,泛着些青色,何悄悄抹了把眼泪,好在不算太重。可明日是科考啊。
“不碍事的。别哭啦。”白胥拿袖子给她擦擦眼泪。
倒是第一次见这丫头掉眼泪,是为了他,不知为何心底却有些甜蜜。
张之翰还在一旁静静地跪着,恨不能减轻自己的存在感。
“你是何人?”无处发泄的武安侯注意到了他。
张之翰只好再次自我介绍了一番,武安侯也如太长公主般象征性地夸赞了一番,视线再次转移到白胥身上。
“你方才为何不躲。”
白胥沉声道:“父债子还。”
武安侯哼了一声,“还不了,你若是有个女儿,十几年见不到你当如何?”
“这……”白胥皱眉,随即又道:“母亲有回来过,和父亲一起,但是担心您见了父亲心中不快,便只偷偷瞧了您二老又回去了。”
武安侯眉头微蹙,但他观白胥的表情也不像是说谎,难道是他太凶了?
“罢了,你且告诉你父,要来就光明正大进来,老夫敬他是条汉子。一把年纪了还不如个孩子。”武安侯开始了他的碎碎念。
好在他是不再提让何悄悄当儿媳妇的事了,当外孙媳妇好像也不错。
多年的误会在今日被那一棍子敲得终于烟消云散。
何悄悄蘸一点药膏轻轻在他伤处抹开,还吹了一口气,“疼不疼?”
“疼。”白胥苦着一张脸。
张之翰内心冷笑三声,白兄惯会做戏。
偏偏何悄悄还信了,更加小心翼翼了。
傍晚吃了饭回去的时候夕阳已经渐渐落下,只留一抹余晖,街头的人渐渐少了起来,许多商贩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吃晚饭去。
何悄悄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希望明日不要再有人来认亲了。她好像也没什么亲戚了。
突然她的目光锁定了一家摊贩,那小贩正在收拾包裹,一只玉手阻止了他,她拿起角落里的那一包红绳,红绳用手帕包裹着,似乎是无人问津都有些生灰。
“老板,这怎么卖啊?”
小贩没想到何悄悄会来问那些破绳子,他随口道:“五文钱,那一把都给你了。”
何悄悄麻溜儿地从腰间摸出五枚铜钱,一字排开,拿了红绳,喜笑颜开。
那小贩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一把破绳居然真的有人要,嘴里不知嘀咕了些什么,收好包袱,推着小车远去了。
何悄悄神神秘秘地收起了红绳,白胥不明所以,直到晚间何悄悄坐在烛火下手指十分灵活地将绳子编来编去,也不知她是怎么做的,很快一个四四方方的红色方块出现在她手中,再坠上两根流苏。
“这是何物?”白胥问道。
“中国结。”何悄悄答道,“它象征着喜气与好运,祝你金榜题名。”
白胥咧嘴一笑接过中国结,将它别在腰间,红色的中国结很是显眼,它比那最好的玉珏都要美上万分。
“我也想要。”张之翰打岔道。
白胥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这家伙为什么非要跟过来。
“我给你编。”白胥哪会让张之翰带何悄悄亲手做的。
他拿出一根搓好的红绳,学着何悄悄之前的样子,何悄悄越看越惊奇,那中国结的系法很繁琐的,连她当年都是看了好几遍视频才学会的,当时学的时候恨不得买一双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