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厂臣灵魂互换的那些年+番外(56)
说完,她神清气爽,穿衣起床,还不忘在这具身体上揉个几把。
颜庄的身子还挺好揉的。
下人伺候她洗漱,而后道:“厂臣是先去东厂,还是和奉御相公吃了饭再去?”
杨令虹不敢和王奉御多加接触,闻言道:“去东厂,不然又该被他念叨我误事了。”
她还不忘吩咐:“盯着他的饮食,有什么不对立刻拦下来,他要问,就说是我吩咐的。”
“是。”
杨令虹在东厂里断了几个案子。
她做得越发得心应手了,这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好容易事情忙完,杨令虹递牌子进了宫,寻找颜庄。
颜庄正在御花园中闲逛。
这具身体来了月事,小腹疼痛,他便走得很慢,朱红衣裙随步伐摇荡出细微的弧度。
南贵妃和他狭路相逢,笑吟吟道:“难得长公主殿下有兴致,你我一同游玩如何?”
颜庄挑了挑眉:“可以。”
两个人在前面走,宫人们离得远,随在后面。
南氏问道:“我弟弟如今身体如何了?”
“娘娘在问驸马?我如今住在宫里,哪知道他怎么样了,听说他被兄长训斥过,可能正在闭门思过吧。”
南氏的笑容僵了僵:“殿下身为长公主,堪为天下女子之表率,丈夫身体不适,应当……”
颜庄睨她一眼。
“娘娘这话就不对了。”
他道:“普通女子婚配叫出嫁,我叫下降,普通女子出嫁后住在丈夫家里,而我是驸马随我住在公主府,相差如此巨大,表率做不成也是有的。”
他低垂眉目,杨令虹的脸被他做出柔顺的样子:“我来宫里前,吩咐过府中人,驸马愿意做什么就让他做,宽和至此,驸马有疾想必不会拖着不治,娘娘担心什么?”
南氏差点气个倒仰。
她道:“殿下和颜庄相交甚密,竟能驱使他为你做事,真真好手段啊,那颜庄是圣上的心腹呢!”
颜庄一脸惊讶,旋即手抚胸口:“娘娘怎么能这么说?我这些年过得苦,厂臣看不下去了,也算我驱使的吗?你休要血口喷人,我真是看错娘娘了!”
此时二人正走在湖边。
南氏说不过颜庄,望着湖面,忽然有了主意。她真没想到,有一天对付宫里其他宠妃的法子会用在公主身上,顿时脚下一个趔趄,往湖中倒去。
“哎呀,你推……”
南氏剩下的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颜庄提着她,叫她半悬在湖面上,宛如提着一只小鸡,一脸关切:“娘娘没事吧,走着走着就歪倒,怕不是有什么病?”
说着,颜庄晃了晃她。
宫人们慌忙跑了过来。
无数双眼睛盯着南氏,耻辱之感涌上心头。
颜庄这才将南氏拎回岸上,笑了笑:“娘娘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好沉,再来一次,我可就拉不动你了!”
南氏恨不得吃了面前的长公主。
她皮笑肉不笑:“殿下好臂力。”
“过奖过奖,这都是随先太后练出来的,娘娘若想学,我可以教你。”颜庄笑得一脸和气。
南氏忍着怒火应答几句,转身便走,或许是走得急了,不小心绊了一下,摔在地上。
身后传来长公主关切的问话:“需要帮忙吗?”
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需要。”
·
杨令虹在湖边找到了颜庄。
身边有人,她便行个礼:“奴婢见过殿下,殿下身子可还好?”
“好极了,”颜庄搀扶她一把,眼睛微眯,“还做了件好事呢。”
他凑到杨令虹耳边,轻声道:“殿下防着贵妃吧。”
杨令虹点头。
关切的话语还在其次。
他声音轻轻的,呼吸暖暖的,喷吐在她耳畔,宛如一片羽毛轻巧拨弄,令她想起梦中的吻。
杨令虹耳尖红了。
她低低地回道:“好。”
二人漫步在湖边,宫人们离得远了些,随在后面。
杨令虹问他:“习执礼的金屋藏娇,是真的铸造了一座金屋?”
“是,只是圣上不信,习执礼也说自己没挪用军费,圣上便护着他,不许太妃处置。”
“季贞是怎么回事?”
“她被习执礼关在金屋里养着,大概是习执礼管控甚严,令人难以接受,她便逃了,”颜庄道,“若非习执礼大动干戈地找她,我还不知金屋造在何处呢。”
“厂臣定能叫习执礼伏法吧?”杨令虹呼吸有些急促。
“能。”
她便放下了心。
或许是颜庄帮了她太多次的缘故,她总是相信颜庄的。
杨令虹提起了私事:“厂臣让我找的东西,我还是没找到,别卖关子了,你就告诉我吧。”
颜庄掐了一条柳枝,缠绕在指间:“说了就没趣了,殿下不妨往箱笼里再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