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厂臣灵魂互换的那些年+番外(38)
“回殿下,她和驸马正在说话呢。”
“你去给婆母说,我今日起得晚了,还未用膳,如果婆母也没有,便请她一起。”
“是。”侍女转身出门。
白月把记录放回屋子,那侍女便小跑着进门回话:“老夫人说想和驸马一起用饭,请殿下给他们送些去。”
杨令虹颔首道:“可,叫厨房多做些婆母爱吃的东西。”
想必又要絮絮叨叨劝她贤惠了。
若在以往,她低眉顺眼地敷衍过去,端茶送客,便可清净一段时间,至于现在……
白月回来,担忧地问:“殿下,您在想什么?”
杨令虹回过神来,笑了笑:“无妨,既然婆母要和驸马一起用膳,我便不急着打扰他们了。”
“是。”
又有侍女匆匆入内,垂头道:“殿下,颜厂臣来了,说有要事求见,殿下见还是不见?”
杨令虹刚拿起的筷子放了下来,忙道:“见。”
白月便问:“既有要事,殿下和厂臣说不定会商议许久,老夫人那里该如何安置?”
“就说我有事,今日见不得她了,母子间必有许多贴心话要讲,不妨留宿一宿,明天我们婆媳再谈谈心吧。”杨令虹怔了怔,回道。
那侍女答应了,连忙要走,被白月叫住:“你去叫人迎厂臣入内,老夫人那儿我去说。”
“是。”
杨令虹敲了敲筷子,由不得又记起那个梦。
她呸了句:“这不要脸皮的,还好意思再来。”
颜庄入内时,杨令虹已调整好自己,冷着脸,向他看去。
他今日穿了身文人集会时爱穿的广袖袍服,衣衫朱红,冠帽高起,斜插一朵制成桃花状的通草花。
仔细望时,眼睛周围还上了些妆,将那双充满了文秀气息的眸,画得带了几分锋锐之意。
杨令虹快到嘴边的“你来了,吃饭没,来人,加碗筷”,转瞬变成一句:“厂臣今日打扮得风流不少,不知要去做什么?”
颜庄没回答,径直走到桌前坐了。
他扫了眼满屋侍女,笑问:“奴婢来得急,还未用膳,殿下看样子也还没用,不妨添我一双碗筷?”
她哼了声:“去。”
侍女应声出门,剩下颜庄有些错愕:“殿下,奴婢惹你生气了?”
一想到梦里这家伙拆穿她观察新身体的老底,杨令虹就羞怒万分。
她不禁双眼一瞪:“你做了什么自己明白,好好想想去吧!”
颜庄诧异地皱起眉头,苦苦思索。侍女为他放下碗筷,盛了粥,他才抬眼又向她瞧了一下。
“奴婢愚钝。”颜庄说。
杨令虹眼里都冒了火。
“用膳。”
屋中一片安静,两个人不约而同加快了速度,用完这顿莫名其妙的饭。杨令虹滋生的气恼渐渐消退,另一种愤怒又悄悄生了出来。
她禁不住又瞪了一眼颜庄。
她就不信互换后,颜庄没观察过她的身体!
就算没有做女人的兴致,洗漱换衣如厕,都免不了瞧几眼,颜庄此人又非君子,哪会刻意避着呢。
他竟然面对她一派平静,真是岂有此理。
颜庄叫这眼神瞪得不明所以,净了手,问道:“殿下,可否寻个安静地儿,听奴婢慢慢说?”
他语气里带了几分小心,杨令虹的气莫名少了些许,起身道:“随我来书房吧。”
·
杨令虹的书房不大,远比不上驸马的阔朗,四处满满磊着书籍帐录,空闲处甚至只有一张桌案,几把座椅,连放置软榻的地方都没有。
颜庄立在窗前,叹道:“殿下未免太省了,不如打通旁边那间屋子,把这里排布开些。”
杨令虹脸色微微僵住了。她摇头:“不用。”
先前的赌气烟消云散,强行遗忘的过去随之升起,攀爬在心口。
身为长公主,她本没有这般寒酸。
自从发现驸马和婉姑娘在她书房矮榻上死死纠缠后,她便挪了地方,撤了榻,下二人的脸。
可惜这无声的震慑,远不及拳头来得管用,在颜庄成为她前,二人对此丝毫没有愧意。
颜庄并未回头,想来未曾察觉她的落寞。
书房中别无他人,他的自称便也换了,道:“我看殿下今日心情似乎不太好,不妨和我出去转一转?”
“又要点人,又要备轿子,干收拾都要半日,烦得很。”杨令虹说。
“并非如此。”
颜庄转过身子,画长的眼角挑得极高:
“我的意思是,殿下何不假扮做男儿,同我一道出门?今日我本想告诉殿下一件振奋人心的事情,可想了想,天大的喜事儿,自己不去看,也就没那么欢喜了。”
杨令虹皱了眉头。
她拒绝:“不合礼仪,叫公主府的人瞧见,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