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给四位大佬当备胎后[穿书](245)
俞堂遗憾地轻叹了口气。
他们已经进入了作战区域,是军区负责人做的战前动员,庄域只是带人来看了看,就兴趣缺缺地回了作战帐篷。
来参加选训的都是精英,不少人被特战队牛气哄哄的态度刺激得要命,摩拳擦掌地要给这些人点厉害看看。
时霁悄悄站在人群后面,领好配发的装备,被投放进入了战区。
“军区应当有自己的考量。”
时霁也看到了新修正的规则,他自己想了一路,尝试着站在了指挥官的角度,在意识海里给俞堂认真汇报自己的反思总结:“我们是考核者,也是被考核者。”
“对于特战队来说,我们是被考核的一方。”
“那些原本没能进入选训、现在又被允许参加演习,同时可能会围攻我们抢夺名额的新人,他们本身,就是我们需要通过的考核之一。”
“对于那些新人来说,我们也在考核他们。”
“原有的受训者不会坐以待毙,在维护既得利益的一致目标下,大家更愿意选择的不是对立,而是联合。”
“通过这场演习,最大限度地让普通学员和士兵体会战场的残酷,让被选出的精英承受比原本更强的压力——更重要的,是逼着所有人都弄清楚一件事,面对敌人的内斗是自取灭亡。”
“这些都是最明显的备战表现。”
“如果只是普通的战争,不需要采用这种惨烈和直面人性的方式。”
时霁说:“如果我没有推断错的话,三个月内,将会有一场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虫潮入侵。”
……
在意识海里,俞堂放下了刚截获的军方机密文件。
他没忍住笑了下,揉揉额头,在S7的数据流里给他画了朵小红花。
时霁有点局促,耳根腼腆地泛起红:“……俞先生?”
“放心,反OOC系统不认识小红花。”
俞堂:“你要是当着军部说这一段,他们大概会直接你抢去作战参谋部,庄队也抢不回来。”
时霁吓了一跳,连忙牢牢闭上嘴。
俞堂吃完了最后一块饼干,他随手合上那份和时霁说得一丝不差的机密文件,放在一旁。
在聂院长暴怒着吼“他能让成千上万人活下来”的时候,俞堂还没有太过明确地意识到,能让一个经历过数不清的战争、功勋赫赫的老观察手给出这种评价,究竟意味着什么。
时霁的判断力和全局观,不止局限在具体的某一处战局里。
这是个还在幼年期的顶级星际指挥员。
这些年被植入的程序控制,时霁有许多事都不能做,所以他会一直写反思总结,会一直让自己的思维不停下来——植入的程序可以阻止人的行动,可以改变人的选择,唯独无能为力的,就是人类真正有思想的那一部分。
它只能一次又一次粗暴地绞杀消解,但永远也无法彻底阻止那些思想的出现。
所以在察觉到一丝挣脱的希望的时候,即使已经只剩下了最零星的本能,时霁的数据依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继续投入战斗。
……
“俞先生。”
幼年期的顶级指挥员拨开树丛,在意识海里问:“还需要我陪您再下一盘飞行棋吗?”
“……不用了。”俞堂说,“专心开路吧。”
在飞行棋、大富翁这类运气作为主要决定因素的游戏上,俞堂向来不怎么擅长,他已经连输了三盘,很想念自己落在第三本书别墅里的二手游戏机。
俞堂安慰时霁:“玩得很好,我很开心。”
时霁耳后红了红,抿起嘴角,确定以后多陪俞先生下飞行棋。
俞堂还不知道他的想法,打了个哈欠,自己扔回抱枕堆里。
公平起见,海豚号暂时被关闭了通讯系统,不会主动回应他们的召唤,时霁需要先去找到自己搭档的机甲。
特战队还没有开始“捕猎”,暂时没有什么太激烈的战斗,时霁脑域里的反OOC系统安分得很。
今天早上,系统给他留了张假条,说是抽奖抽中了72小时假期,被强制休假,三天以后才能再来见他。
机械虫又不可以吃。
俞堂难得的有点无聊,在抱枕堆里又翻了个身,戳了戳展学长留给他的等比例机甲模型手办。
下一秒,手办的尾灯忽然鲜红地亮起来。
俞堂愣了愣。
他机甲模型拿过来,想要检查一下是不是什么地方连电了,才坐起身,忽然听见了和之前全然不同的机械音。
“探查到您的系统正在休假,为保证抽奖员工的人身安全,商城已经启动应急预案。”
那道机械音温和纯正,听不出半点徇私照顾的意思:“您好,我是您临时的代班系统,我们正在做促销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