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索塔忽而就住了口。他和司徒静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他本以为,自己今生会是司徒静最好的归宿,但是……半路居然杀出了一个赫连忘忧!更让他无地自容的是,赫连忘忧的优秀,连他这个男人都为之折服,更何况是怀春的少女?
于是,意料之中,司徒静的目光被赫连忘忧吸引了过去。
看着司徒静每日缠着赫连忘忧,却被赫连忘忧无情的驱逐,索塔的内心是非常复杂的,他一方面庆幸,阿静未能捕获赫连忘忧的心,一方面却又在心疼,自己钟情的少女在别人眼里竟然屁都不是……
看索塔脸上现出的悲戚之色不似作假,赫连忘忧轻轻蹙了蹙眉头,薄唇微微启合,“怎么回事?”
“还不是上次在灵圣墓葬中了一些埋伏。”索塔说起灵圣墓葬之行,仍旧是心有余悸,“我们被灭天灵圣的残影驱逐到了墓葬的外围,到了一个死火山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死火山周围竟然有很多腐尸……阿静被灭天灵圣赶出来的时候,受了点儿伤,身体虚弱,中了腐尸之毒……”
听索塔说完,赫连忘忧那一双剑眉却是拧得更紧了。当初,司徒南传消息到东帝皇城的时候,他还以为这是司徒静与司徒南之间耍的小伎俩,没想到,这司徒静竟然真得中毒,生病了。
心中轻轻一叹,赫连忘忧眼帘一抬,缓声道,“走吧,咱们去看看,阿静到底怎么样了。”
索塔嗯了一声,赶紧在前面带路。
两人穿过听风楼门前的一座石桥,进入一座松林之内,踏着那稀松的石子路,朝着司徒静的闺房揽月阁而去。
“圣子,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一下。”松林之内,索塔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缓缓道。
“索塔,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赫连忘忧双眸微微一眯,眼底透着几分探究。
“那枚钥匙……”索塔舐了舐唇角,艰涩地开了口,“被宫主拿走了。”
钥匙?古迹之匙?!
赫连忘忧双眸猛地一张,“索塔!”
这枚古迹之匙里,封印着一个空间之灵,那是他打算送给小墨墨修炼幻灵器用的,可是,索塔却将那枚古迹钥匙,给了司徒南!
索塔咕噜咽了一口唾沫,“圣子,我们进灵圣墓葬是带着宫主的任务去的,可是,我们没有完成任务……”
“这不是你将古迹之匙交给司徒南的理由。”赫连忘忧顿住了脚,目光炯炯地看他,“那枚古迹之匙,是本王许给了小墨墨的。”
索塔脸上现出羞赧之色,“属下一进宫门,宫主便察觉出了属下身上有那神秘的波动……”
赫连忘忧微微阖上眼睛,长长呼出一口浊气,“我知道了。”
说完,身子一转,脚步再不停留,朝着揽月阁行去。赫连忘忧很明白,既然那古迹之匙已经落在了司徒南手里,自己再怎么逼迫索塔也是没有用的。
他现在只盼着司徒南没有注意到那古迹之匙中的空间之灵,否则,只怕他就很难再将那古迹之匙给要回来了。要不回古迹之匙事小,在小墨墨面前失信事大。
必须得想个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古迹之匙拿回来。
赫连忘忧一边琢磨着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古迹之匙给拿回来,一边朝着揽月阁走。不多时,便走到了一栋大理石砌就的银白小楼前。
不同于听风楼的风雅,揽月阁则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珠光宝气。
想来也是,司徒静做为司徒南最宠爱的小女儿,享受着天圣宫最无边的尊崇,所以,那还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赫连忘忧自嘲地笑了笑,怀着一种极为古怪的心态迈进了揽月阁中。
打内心里,他其实并不想跟司徒静有任何交集,但是,司徒静毕竟是司徒南的女儿,自己身在天圣宫内,总归是要给司徒南一些面子的。
当赫连忘忧迈进揽月阁的时候,他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大一样。这揽月阁没有了往日的喧嚣,也没有了往日的浮华,有的,只是一种近乎死亡的沉寂。
“阿静这些日子全靠宫主的悬丝金水吊着性命,圣子你瞧一瞧,若是能解了阿静身中之毒,也好让阿静早日好起来!”随后跟进来的索塔一脸的担心。
也许是对赫连忘忧自信惯了,索塔竟然毫无根由地相信,既然赫连忘忧已经回来了,那司徒静的毒就一定能够解了。
听到索塔的话,赫连忘忧只是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然后缓声道,“我会尽力。”
说话间,两人已是到了揽月阁的大堂。
大堂内,侍奉的丫鬟一见赫连忘忧来了,赶紧便进到了里屋通报。